第726章 你不配得到她的愛!
刮骨散……
那是她父親的一個舊部所研發的,專門用來逼死囚招供的激素,一注射進人體內,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賤人,居然將這麼惡毒霸道的刑法用在她身上。
她好歹是上一任首領的女兒,是暗龍的公主殿下,怎麼能如此對待她?
「唔唔唔……」
嘴裏塞著紙團,只能吐出一些破碎的音節,她死死盯着對面的一群高層,眼裏露出了懇求之色。
哪怕他們不想救她,可看在父親提拔他們一場的份上,也該給她一個痛快,不至於眼睜睜看着她被折磨糟蹋。
有兩個高層於心不忍,想要上前為她說幾句好話,被慎刑堂的負責人給攔下了。
陸夜白,洛河,南梟三位執掌實權的一把手跟二把手紛紛站出來給洛殤撐腰,擺明了是想捶死蘇煙。
他們開口求情,不但不能救她,反而將自己搭進去,不值。
「洛武士,如今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了,慎刑堂會對外公佈結果,還你一個清白,撤銷對你的追殺,以後你可以繼續留在組織,為組織效力。」
洛殤微微附身,單手將蘇煙從地上拎了起來,然後踱步朝門口走去。
「不用了,我如今沒了胳膊,等同於是廢人,再也無法執行任務,就不留在暗龍了,你們只當洛殤已死。」
「這怎麼行。」一個高層對着她的背影低喝道:「組織鐵令,想要退出者,必須達到兩個條件才行,你如今胳膊廢了也算是達到了第一個,還有第二個呢,在離開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喝下失憶的葯?」
洛殤鳥都沒鳥他,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門口。
那高層的面子有些掛不住,轉身望向主位上的陸夜白,急聲道:「首領,必須得給她灌失憶的葯啊,她掌握了許多高層的機密,不能就這麼放她離去了。」
陸夜白冷睨着他,輕飄飄地道:「她已經離開暗龍六年了,若真的想泄露組織的高層機密,早就泄露了,還需等到現在嗎?
再說了,他是洛河的妹妹,是南梟的女人,有他們擔保,你還擔心她會泄露機密坑自己的兄長跟男人不成?」
陸夜白的話有些粗糙,但話糙理不糙。
高層被懟得沒脾氣了,焉焉的退了回去。
陸夜白的目光在大堂內掃了一圈,輕飄飄地道:「這件事到此結束,以後都不要再提了,
如果你們真的有什麼不滿,大可以來找我,若讓我知道日後有誰去為難她,就不要怪我不講情面。」
說完,他起身走出了大殿。
洛河跟南梟對視了一眼,大步跟了上去。
出了慎刑堂后,陸夜白從口袋掏出手機,找到了江酒的號碼。
看着那一串熟悉的數字,他的心沒由來的一疼。
他該怎麼跟她說中毒的事?
她那麼緊張他,那麼擔心他,如果告訴她他中了無解的閻王渡,她還不得將自己給逼瘋?
站在原地沉默了片刻后,他終是一點一點的將輸入的號碼又刪除了。
「洛河,你是不是有殷氏少主的聯繫方式?」
洛河頷首道:「有,你要麼?」
「嗯,給我吧。」
洛河掏出手機,翻到殷允的號碼遞給了他,「就用我的手機撥出去吧。」
說完,他跟南梟朝後退了數十步。
陸夜白盯着屏幕看了數秒后,撥通了殷允的號碼。
通話很快就連接了,話筒里傳來殷允的戲謔聲,「怎麼,陸夜白體內的閻王渡發作了?好吧,之前我說殷家的禁毒沒失竊是騙你的,
如今我得到證實,陸夜白確實中了毒,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了,因為你們馬上就要知曉,再瞞就沒啥意思了。」
「我是陸夜白。」
下一秒,話筒里傳來砰的一聲悶響,似乎是重物落地聲。
「看來殷少主很驚訝啊,這是從床上滾下來了么?」
「……」
死一般的沉默。
陸夜白緩緩收斂了臉上的調侃,正色道:「給殷少主打電話是想問問你閻王渡到底有沒有解藥?」
「沒有。」殷允答得很乾脆,「如果你聯繫我是想讓我給你配置解藥,那麼你打錯算盤了,閻王渡沒有解藥,
殷家幾代人耗盡心血去研究,都沒能研究出配方,這玩意兒,怕是給那研究此毒的人都配不出解藥。」
陸夜白不禁苦笑,「所以說我現在必死無疑了?」
「嗯,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我知道你放心不下江酒,這個你不用擔心,她已經入了我的眼,以後你死了,換我來保護她。」
陸夜白臉上的苦笑越發濃郁。
這位殷少主,倒是個有意思的人,真性情。
外界說他陰險狡詐,大概也只是他用來蒙蔽世人的一個幌子。
「我的女人,就不勞煩殷少主費心了,江酒的能耐有多大,你應該比我還清楚,畢竟你們認識那麼多年了,說不定她能搗鼓出解藥呢。」
殷允嗤嗤一笑,「她的醫術都是鬼醫幽冥傳給她的,而鬼醫幽冥畢生都在研發閻王渡的解藥,最後卻死在了這毒素上面,我不信江酒在解毒的造詣上能勝過她師父。」
「能不能勝過,試試就知道了,既然殷少主無法解此毒,那我就不叨擾你了,回聊。」
話落,他伸手朝掛機鍵摁去。
「等等。」殷允連忙開口,「陸夜白,你難道就不好奇我跟江酒到底有怎樣的糾葛么?」
陸夜白的動作一滯。
他好奇,只要是關於她的過往,他都好奇。
不過在沒有經過她的允許之前,他不會自作主張的去窺探她的過往。
「我若是想知道,完全可以去問江酒,沒必要從你口裏獲知,如果殷少主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先掛了。」
「陸夜白,我跟江酒提了一個要求,她一腳踹了你,我出手救黎晚,她說她寧願陪黎晚一塊死,也不願捨棄你,
可你卻自私得很,中了這種無解的毒,還想着告訴她,將她拽進這深淵,拉着她陪你一塊兒死,陸夜白,你不配得到她的愛。」
陸夜白的身體開始輕輕顫抖了起來。
他明白殷允想說什麼。
無非是想激他瞞着江酒,遠離江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