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原告放鴿子了!
外婆走得早,雖然這些年他們也經常勸老爺子再找個伴,兩人在一塊兒有個照應,不至於夜夜獨守空房,暗自神傷。
可,這並不代表他們能接受一個二十幾歲的女人做他們祖母啊。
這真是……
很操蛋的!
「您說您找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吧,我們還能勉強接受,可……這女人才二十幾歲,您要是把她娶回家,還不得捅破了天。」
秦老爺子吹了吹鬍子,佈滿皺紋的老臉上閃過一絲怒氣,伸手一巴掌蓋在了他的後腦勺上。
「臭小子,說什麼渾話呢?」
陸西弦下意識閃身去躲,結果沒躲過。
硬生生挨了老爺子一巴掌后,撇嘴道:「您剛不是說看上人家了么,難道我理解的『看上』跟您理解的不一樣?」
老爺子哼哼了兩聲,嗤道:「也就你小子的腦洞大,會往這方面想,老頭子我看上了那丫頭,就不能是盼着她做我孫媳婦或者外孫媳婦?」
「我不要。」陸西弦又開始激動起來,「這麼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我才不要娶,外公,我是您親外孫,您可別坑我啊。」
老爺子瞪了他一眼,冷哼道:「沒說給你做媳婦兒,你上面還有兩哥沒娶妻呢,即使輪也輪不到你,少自作多情了。」
「……」
這是親外公,拆孫子台的時候半點兒也不客氣。
「我哥是不可能了,因為他要娶的是這女人的妹妹,至於表哥,有五分可能,外界不是爆出她那兒子是秦家的種么,說不定能母憑子貴,成為秦家下一任當家主母。」
老爺子轉了轉眼珠,眸子裏閃過一抹精光,意味深長。
珍珠蒙了塵,遮住了原本的風采,只待褪盡鉛華,必能光芒萬丈。
…
半個小時后,法院準時開庭。
法官,律師,被告,聽審全部都就位了,但,原告卻遲遲沒露面。
「怎麼回事?玄瑾怎麼還沒過來?」
「對啊,是她主動提出訴訟的,怎麼還缺席了呢?」
「她該不會是受了陸氏的威脅,不敢出庭了吧?」
「別瞎說,小心禍從口出。」
「我怎麼就瞎說了,若陸氏財閥的總裁真想維護江酒這抄襲狗,試問國內誰敢公然與他叫板?」
底下響起一陣陣議論探討聲。
法官拍了下驚堂木,轉頭望向原告區,問:「原告律師,請問您的委託人什麼時候能到場?她若遲到的話,那我方只能判定她自動放棄庭審,而此次起訴全部作廢,被告方勝出。」
袁律師也有些着急,從半個小時前開始,他給玄瑾打了不少於五十個電話,可裏面提示的都是對方不在服務區。
「可能有事耽誤了,還請法官大人能寬限一二,再等幾分鐘。」
「行,這件案子關乎甚大,如今都鬧到國際上去了,我方也十分重視,那就再寬限五分鐘,五分鐘后原告還沒有露面,那我方只能宣判此次庭審作廢,江小姐並不構成法律上的抄襲。」
袁律師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掏出手機給玄瑾打電話。
這回話筒里提示的不是不在服務區了,而是已關機。
已關機!!!
他開的是免提,這提示音一出,滿堂嘩然。
「艹,玄瑾真不打算出庭了啊?」
「原告不來,這庭審還怎麼進行?」
「真是坑爹啊,我們都站在她身後,結果她給我們玩失蹤。」
「媽的,誰能跟我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么?」
聽審區,陸夫人的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她防着陸夜白跟秦衍調動律師團隊幫那賤人。
也防着他們向法院高層施壓。
但獨獨沒防他們會攔截玄瑾,不讓玄瑾出庭。
該死,真是該死。
時間在一分一秒過去,庭審現場一片嘈雜議論聲,熱鬧得很。
「難怪這女人有恃無恐的,原來是攔截了玄瑾出庭,被告不現身,這場庭審就只能不了了之。」
「真是可惡,難道這世上就沒人能治得住她了么?」
「看這形勢,估計是的,江酒是陸氏聘請的設計師,如果敗訴了,會影響到陸氏的名聲,陸霸總又怎麼眼睜睜看着這種事情發生?」
聽審區內的溫碧如跟江柔也坐不住了,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
好個江酒,居然用這種齷齪手段終止法院開庭,她還能不能再賤一點?
「時間已到,原告律師,您的委託人超時未現身,我方只能將其視為自動放棄起訴了,請問您是否有異議?」
袁律師臉色灰敗地朝陸夫人方向望去,見她的臉色黑沉如墨,也不敢湊上去找不痛快了,咬牙道:「我沒異議。」
法官一拍驚堂木,朗聲道:「關於江酒抄襲玄霜成名作一案,因原告主動放……」
「慢著。」
一道尖銳的聲音自聽審區內傳出,唐靜茹緩緩站了起來,朝上面的法官微微頷首。
「法官大人,玄瑾不過是玄霜的委託方,她若不來,換個委託人便是,這場官司萬眾矚目,全世界都守在屏幕前觀看直播,就這麼結案,太過草率了。」
話落,她揚了揚眉,森冷地目光落在江酒臉上,譏笑道:「今日若放過這狂妄自負目中無人之輩,他日就無人能治得住她了。」
「不錯,我贊同唐小姐的看法,此案關係重大,絕不能草草了事。」
「我也贊同。」
「我們也贊同。」
「可,除了玄瑾外,我們上哪兒重新去找一個委託人啊?玄霜的交際圈一直都是個迷,除了她徒弟玄瑾之外,我們真不知道她還有什麼親友。」
唐靜茹勾唇一笑,踏着高跟鞋朝原告區走去。
在袁律師跟前站定后,她含笑道:「玄霜與我師父魯英大師是同門師姐妹,師承一人,我也算是玄霜的師侄了,袁律師,不知我是否能成為我師叔的委託人?」
『轟』的一聲。
她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空曠地庭審現場炸響,成百上千雙目光齊齊朝她射了過來。
袁律師有片刻的呆愣,緩過神后,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委託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否如陸家皇太后的願,將江酒的作品判定為抄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