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夏侯惇此戰必敗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懵逼的荀彧與懵逼的許諸對視一眼。
好傢夥!
好刺激!
自家主公只不過微服出巡一趟,竟是憑空冒出個女婿來。
這是誰家的小子,居然胡亂認岳父?
是找不到媳婦了嗎?
不可能呀,看這年輕人相貌堂堂,而且看他那一身錦衣穿戴,也不像缺錢的樣子,怎麼會找不到婆娘?
二人皆是疑惑的看向蘇墨。
曹操眉頭微微一皺,強忍着腦中劇痛,亦是忍不住抬起頭來,目光狐疑地打量著不遠處的年輕人。
「哦,是小侄唐突了,小侄與令愛還未完婚,現在應該稱呼您為孟伯父才對。」
蘇墨看出了對方一頭霧水,微微表達一番歉意,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卷帛書,彬彬有禮的雙手奉上。
「這是當年先父與孟伯父定下的婚約,想必孟伯父還記得吧,請孟伯父過目。」
曹操目光閃爍不定,心中遲疑一下,一手捂著額頭,一手還是接過帛書。
片刻之後,他終於恍然大悟。
感情是這位年輕公子,將他誤認成了這座府邸原來的主人,孟家的家主,所以這才依照婚約,來此上門提親。
他,認錯人了!
「蘇墨,蘇雲逸?」
「這個名叫蘇墨、字雲逸的年輕人,雖是一表人才,丰神俊朗,但可惜,從未聽說過宛城有他蘇墨這號年輕才俊,無才無名,怎能配得上我曹孟德之女?」
曹操暗道一聲可惜,便將手中的帛書還給了蘇墨。
「蘇公子,你,啊!」
「認錯人」三字還未出口,忽然又是一陣劇痛襲來,腦中猶如針扎,讓得曹操又是一聲大叫,雙手緊緊抱住腦袋。
「主,主人,你沒事吧?」
荀彧臉色焦急,急忙詢問。
曹操疼得咬牙,轉眼之間,蒼白的臉上已經浸出了一層冷汗,表情極為痛苦。
荀彧與許諸頓時慌了神。
自家主公一直患有頭風病,時不時就會發作,只是這一趟出來,可沒帶軍醫隨行,這可如何是好?
蘇墨關心道:「孟伯父,你這是?」
「老毛病。」
曹操忍痛擺手道:「不礙事的,休息片刻就好」。
話音剛落,一股劇痛再次襲來,腦瓜彷彿是要炸裂一樣,疼得他連續三聲大呼。
「孟伯父,你把手伸出來,小侄給你把個脈吧?」
蘇墨上前一步,坐在了他旁邊的石凳上。
荀彧與許諸聽他是要給主公把脈,倒也沒有阻攔。
曹操吃力抬頭,有些驚訝的望向蘇墨,將信將疑道:「賢侄……你還懂醫術?」
「略懂一點兒,孟伯父把手伸出來吧。」
蘇墨口中的「略懂一點兒」,自然是神醫級別,在這個時代,估摸著與華佗差不多吧。
曹操目光狐疑,但最終還是伸出手去。
蘇墨端坐在石凳上,雙眼微合,靜心凝神,為他切脈。
片刻之後,中醫神術傍身的蘇墨,鬆開了手指,對他的病情已經瞭然於胸。
「我這病如何?」
曹操忍痛問道,心中並未抱有多大希望。
這些年來,他飽受這頭風病的折磨,為治療這頭痛,他派人尋訪了不少名醫,奈何全都束手無策。
旁邊這誤認的女婿,即便知曉醫術,但他年紀輕輕,造詣也不可能高過宮廷御醫,那些可都是從醫了幾十年的老頭。
「目前無法根治。」
蘇墨嘆了口氣。
要根治這頭風病,需要刨開腦袋做手術,不過很可惜,系統現在還未獎勵他這門技術。
聞言,曹操只得哀嘆一聲。
卻是不料,蘇墨接着道:「孟伯父無需過於擔心,小侄這裏有一味自製的秘葯,伯父發病之時,可以很快止住疼痛。」
他右手伸進袖子中,憑空一掏,便從系統空間中取出一個藥瓶來,裏面裝滿了紅藍相間的膠囊。
蘇墨打開瓶蓋,倒出五粒膠囊遞給他。
「這是何葯?」
接過這幾粒藥丸,曹操滿臉疑惑的問道。
這些年他吃過的葯可不少,但如這般顏色、這般形狀的,卻是從未見過。
「獨家秘制,吃吧,一次性五粒。」
蘇墨懶得解釋,也解釋不清。
這是他上次完成任務時獲得的獎勵,在前世,只是一種很普通的頭痛葯。
曹操忍着針扎一般的劇痛,不斷盯着這奇怪的藥丸左瞧右瞧,多疑的性格,讓他始終並未將葯放入口中,顯然是猶豫不決。
荀彧瞥了一眼許諸,眼神示意。
許諸咂咂嘴巴,這一時之間,上哪裏找人試藥去?
他心一橫:「我來!」
蘇墨翻了個白眼,果然不愧是世家大族的家主,越是有錢,越是怕死。
「我未來女婿豈會害我?」
這時,劇痛難忍的曹操突然大呼一聲,止住許諸,然後將五粒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荀彧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甚是不安。
許諸則是暗自握刀,一對虎目死死瞪着蘇墨,若是曹操有個三長兩短,他定要將這人碎屍萬段。
蘇墨端坐一旁,神色自若。
莫說他給葯沒問題,就是給出的是毒藥,他也絲毫不慌,即便那武夫身高九尺,虎背熊腰又如何?
這就是武道宗師的自信!
不久之後,腦袋的劇痛悄然散去,蒼白的臉上恢復健康之色,曹操長舒一口氣,眼中浮現出一抹驚喜之意。
「這藥丸,真乃神葯也!」
他拿過蘇墨手中的藥瓶,反覆翻看,滿眼都是遮不住的激動和驚喜。
這小小的藥丸,讓曹操似乎看到了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力量。
他暗自打量一眼蘇墨:「莫非,這是上蒼護佑我曹孟德,派這麼個年輕人來幫助我?」
當即心思一動,曹操將錯就錯,立刻就認了這門親事,還笑呵呵的為他介紹起人來。
「未來女婿,這位是老荀,你孟伯父身邊的智士,那個是老許,你孟伯父的得力幹將。」
荀彧眼珠子瞪得差點掉出來。
孟德真他娘的會玩,我荀文弱服了,三言兩語就忽悠出一個女婿來。
不過他倒是明白曹操的心思,前些年,宮廷御醫吉平給曹操治療頭痛,趁機想下毒藥殺他,差點得逞。
宮廷御醫都靠不住,誰靠得住?
當然是這個不知他身份的「女婿」。
許諸憋笑道:「見過未來姑爺。」
蘇墨一一拱手見禮,而後問道:「孟伯父,你這是準備要搬家?」
曹操好奇道:「賢侄何以得知?」
「剛才小侄進門時,府外並無門丁,現在院中又不見家僕,所以小侄這才」
蘇墨止住了話,沒有說出「斗膽一問」。
「不錯,此子不但醫術精湛,而且心思也很縝密。」
曹操暗自讚歎。
「咳咳。」
曹操輕咳兩聲,胡亂編了個借口。
「不瞞賢侄,此次曹丞相派夏侯惇攻打劉備,糧草輜重全由我孟家供應,這可是筆大買賣,為了節約成本,所以全家暫時搬往樊城,那裏離新野近嘛。」
這個時代,世家大族綁在軍閥的戰車上,是很尋常的事情。
而且南方將會不斷有戰事發生,作為軍火商,舉家搬遷倒也說得過去。
「夏侯惇此戰必敗,恐怕會損失慘重,如果孟伯父的家眷是隨軍而行,應當速速召回。」
蘇墨聞言,連忙提醒道。
看這樣子,自己未來的媳婦應該也去了,怕是要遭殃啊。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蘇墨的話,立即引起了曹操主臣三人的注意。
曹操與荀彧對視一眼,面面相覷。
「賢侄何以斷定夏侯惇此戰必敗啊,他可是十萬大軍對陣劉備兩萬人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