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好壞

「如果你們一直在做研究，還研究出了這麼多，為什麼不來找獸人談談呢？」

牙牙現在很是震驚。這些都是她，是獸人從來不曾知道的事情。來不及消化，就聽見了燦燦的質問。

她抱起燦燦，「因為他們肯定是逮了獸人，私下裏在研究的。」這是很明顯的。

張玉郎沒言語。

燦燦恍然，好傢夥，羽族是公開拿獸人做研究，天人是背地裏拿獸人做實驗對象。獸人是不是太慘了點啊.......

「無論你們初衷是什麼，只要是能有結果，不都是在幫獸人嗎？你們到底還做了什麼，心虛成這樣啊？」燦燦覺得，肯定還有別的事，張玉郎沒說。

喬治馮已經不希望張玉郎再說下去了，不然，又要惹怒這個熊孩子了。

可話已經說到這個地步，張玉郎自己就是學醫的，他再一次看了眼牙牙，「天人手裏，有得了獸化病卻還好好活着的獸族。」

「！！！！！」

震撼我的媽！！！

燦燦都瘋了，更別提牙牙了。

好傢夥，你們可以啊，「然後呢？變成了小型星獸？」燦燦蹦到張玉郎面前，追問。

張玉郎示意喬治馮不用攔著牙牙，接着說：「變成了寵物，和斗獸。」

「.......」

燦燦直接砸碎了桌子，「你們還是不是人啊！！！」

牙牙直接捂嘴哭了出來，哭得渾身發抖，蹲在地上，站不起來。

張玉郎嘆口氣，「按照我的意見是直接銷毀那些試驗品的。但因為他們有着和母星動物相似的外型，王族捨不得，就私養了。」

「你......銷毀？還銷毀，那是活生生的性命！！怎麼着都不是人乾的事啊！！」燦燦怒到不行，「你們，那個明王，怎麼有臉邀請我姐姐他們？你們是怎麼做到一邊和獸人說說笑笑的問候，一邊拿獸人當小白鼠的？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你們真的太可怕了.......」絕對不是她的同胞！！！

張玉郎眼神里閃過一道光，直直的看着蛋蛋，「那些都是被獸族遺棄的孩子！！如果我們不接手，他們早就死了！！」

燦燦啊了聲，什麼叫被獸族遺棄的孩子.......

牙牙卻明白了張玉郎的意思，猛然扣住蛋蛋，不希望她追問下去。

「五千年前獸族獨立，但是並沒有帶走全部的獸人。當時人族利用獸族女性作為活體生育倉來使用，生下來的，並不全是人族，其中就有不少獸人。而這些獸人，外表和獸人無異，基因卻是人族的。有的人族就只當是自家孩子養了.......有的，當場就被處理了。獸族獨立，這些不是獸人的獸人，原本也是應該被帶走的，可獸族不收......」

喬治馮直接解釋，「當時直接死了不少，都是自殺的，因為他們既不是獸族也不是人族，宇宙之大，卻無他們存身立命之地......情況十分慘烈。最後，還是人族留下了這些獸人......到現在.......不知道是人族飲食的問題，還是獸族生來就帶着獸化病的病毒原體，留下來的獸人都早早得了獸化病，人族束手無策，求助我們.......」

「這些獸人，是在他們清醒的時候，和我們簽訂的保密協議，自願獻出自己以供我們做研究。落在我們手裏，他們起碼還活着，而活着一天，就有希望復原。只要能研究出治療辦法，他們就能重返文明.......變成斗獸，也是沒有辦法。他們獸化病發作之後，不能控制獸性，有過吃人的事故發生。為了方便他們宣洩體力，才讓他們去做斗獸的。」

喬治馮看着臉色很差的牙牙，「很多事情，並不是你想做個好人，就能做好人的。我們只能保證，我們在當下，是在做正確的事。至於它到底是好是壞......受益者自然說這是好事，非收益者，只會挑刺搗亂瞎罵人......」

燦燦覺得最後這句在內涵她。

她也是很想嘆氣了。天人確實太傲慢了，現場這倆說話的語氣都帶着一股蔑視一切和老子做啥都對的味道。可拿獸人做實驗這件事，牽扯到過去的恩恩怨怨，只能說新時代的歷史真的太狗血了，誰都不是好東西，又誰都是受害者。確實真的沒辦法一言論好壞。

如果獸人可以自己做研究就好了.......

「獸人獨立這麼多年，還是農耕社會似的，一點高等科研的技術都沒有。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你們既然想幫助獸人，為什麼不在客觀條件上支持幫助獸人，然給他們自己做研究呢？這世上當然是獸人最了解獸人啊！」

燦燦還是無條件厭惡天人，站在牙牙這邊的。

「說白了，你們和羽族區別也不大，都是想挾恩圖報，用獸人最致命的東西來脅迫獸人，為你們所用.......」

張玉郎無奈，「如果僅憑獸化病就想脅迫獸族，那羽族早就做了。你把獸人想得太弱了吧？全宇宙最強種族，擁有宇宙中百分之七十以上的物種種植技術和生產基地，產出百分之七十五的藥品原料，沒有種族可以脅迫獸族的。獸人只是不擅長做研究而已。」

額，燦燦沒常識啊，完全不知道這些，牙牙也沒吹過，她都是在替天人吹。

所以說，獸人的民族自豪感是不是太低了啊？

「我是做醫學研究的，所以我對各族病症都很好奇也很了解。並不是為了掌控和脅迫。各族都有難以治癒的絕症，並不是只有獸族受到絕症困擾而已，就算是神，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況且，你既然知道很多天人的事，那麼，天人骨子裏的勤勉好學，你不知道？」張玉郎不希望燦燦這麼貶低天人。

勤勉好學？燦燦撇嘴，「你這麼誇你自己，真是臉好大。」還有，神也有無能為力的時候.......這種話，太具有傳統神話色彩了。所以，天人知道神是什麼，而她，也應該會知道.......

張玉郎皺眉，燦燦居然直接迴避了他話里的重點，這讓他有點急躁，「我剛才就和你說過了，你不是獸族的孩子，你是一點沒聽見去嗎？」

牙牙顧不得難堪，抱緊妹妹，「你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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