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不安

202不安

隨着熔出來的液體朝煉丹爐澆了下去,煉丹爐像是有感應一樣,從漆黑的黑色慢慢的回復了些許光茫,隨着滴下去的液體越來越多,丹爐的顏色也越來越亮,片刻之後只見隨着嗯的一聲響,煉丹爐慢慢的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它不僅外觀回復到了他先前的樣子,高夕又甚至已經能清楚感覺到它的生機。只是,它依然還沒能和她交流。像個剛生病醒來的孩子一樣,沒有什麼精神。懨懨的。

看到煉丹爐回復了生機,高夕又不由得鬆了口氣。那旋著的心終於也放了下來。

小銀龍所說的確實沒錯,「流離骨」可以把它喚醒。

只是這「流離骨」,她頭微偏,原本是想說什麼,卻在看到蘇志浩時不由得停了下來。

這些事情有空再說也行,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范思哲那邊要趕快處理好。要不然只怕鐘樓宇和雲憐都沒有辦法脫身。

她不能讓他們有危險,更不能讓孩子失去父母。

一想到這兒,她不由得也不敢再耽誤時間。直接轉過頭,對着小銀龍點了點頭,語氣顯得有些沉重的對着他道:「這裏交給你了,幫我好好的看着煉丹爐。」

「知道。」小銀龍對着她輕聲地應道。

離船離港的時間越來越近了,高夕又和蘇志浩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根本就沒時間耗在這裏。

看着小銀龍對着她點了點頭,她也沒有心思理會別的事情。直接和蘇志浩就往外面走。

這邊,樓少宇在高夕又她們進入小世界后,直接把計劃和鐘樓宇說了下。

船是孫權奪的沒錯,但是這船除了已經被推下水的林永可以證實外,也就只有何堂主了。只要這二個人不出面,范思哲是怎麼也解釋不清這船港之事。特別是船會出再次出現在他所在的港口。

到時,只怕在別人看來,林永也只不過是他在殺人滅口罷了。

何堂主的家裏人是被孫權抓了沒錯,但卻是鐘樓宇給他報的信,讓他順利的把人救了出來。

鐘樓宇對何堂主有恩,這會兒何堂主對鐘樓宇的信任自是不用說。再加上林永是為了何堂主的家裏人而死的,何堂主這會兒對他有愧。樓少宇就是要利用何堂主的這份感激和愧疚感,把范思哲拉下馬。

如果他猜得沒錯,京城那邊蘇邪風這會兒肯定已經有所行動了。現在就等着他給洪齊全施壓。只要他給洪齊全施壓,洪齊全在為了自保的情況下肯定會把責任都推到范思哲的頭上。樓少宇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到時候只要讓何堂主做證,再讓蘇邪風來個人贓俱獲。那范思哲就算是想自保也沒有機會了。

蘇邪風這個人,樓少宇還是有所了解的。他的狠勁,並不是范思哲能夠應付得來的。

至於何堂主那邊,他對范思哲的感激,樓少宇自然也會讓他蕩然無存。

高夕又她們出來后,事情也談得差不多了。

樓少宇處理事情的手段,高夕又和蘇志浩很清楚。根本是問也不用問,就已經是無條件的信任。

藉著這件事情,她們不僅要把范思哲的勢力打下來,更重要的是,還要改變江城現在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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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這邊

一幢四何院裏面,蘇邪風正站在一張古色古香的桃木桌邊練字,他的膚色很白,此時一雙杏眼微眯,顯得很是邪氣。

也因為這長相,京城中的人從來不稱他為蘇爺,而是稱之為邪爺。

蘇邪風寫字的力道不輕,只見一張宣紙上,所有的空格里都寫了一個字,范!宣紙上,字跡並不算工整,字體修長偏細。

而在他的桌邊,此時還站着二個人,一個人像影子一樣,拿着毛巾站在一邊。另外一個人則是低着頭,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蘇邪風一直等到一張宣紙都寫完后,他這才把筆停下,把它放到筆架上。

站在身邊的影子看到他把筆一放,立馬遞了一塊毛巾過來。從冷凜的空氣中,還能看到這毛巾有着微微的熱氣。

他慢條斯禮的擦着手,慢慢的往桌子邊坐了下去。這邊,蘇管家早就等在一旁,看到他坐了下去,立刻恭敬的把一杯茶放到他的面前。

「邪爺,您喝茶。」蘇管家放下茶后,立馬退開一步。態度恭敬而有禮,動作輕而穩,雖然年紀不小,但那樣子明顯的就是練家子。

蘇邪風沒有動,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只是嗯了一聲。他手上的動作沒停,依然認真的把手上沾到的墨汁給擦完,他擦的速度很慢,不急不緩的。極盡耐性,其間也沒有說什麼。屋子裏面的眾人看他沒有出聲,也不敢說什麼。

這邊,早就等在這屋子裏面要同他彙報的下屬,頭上早就已經滿頭大汗。但是他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依然就站在那裏,低着頭繼續等候着。

一直到蘇邪風把手上的墨汁擦完,他隨手把手上的毛巾扔到一邊。緩慢的端起桌子上面的茶喝了一口。這才看向房間里早就已經等在一邊的人,聲音低沉,語氣不急不緩,讓人完全感受不到他半點情緒:「怎麼回事?」

「邪爺,那船據洪齊全報告,是真的丟了。」邪爺這船,從京城出發,到江城的時候要直接運送往J國的。誰都知道邪爺很看重這艘船。可是沒有想到的是,船居然在到達江城之後丟了。

而這件事也是一直到今天中午,洪齊全在完全沒有頭緒的情況下,無奈之下深知事態嚴重,這才通知京城這邊。

無論是底下的人還是洪齊全或范思哲他們,都只知道邪爺很看重這艘船,大家都以為是因為裏面的東西價值連成,也有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但他們所不知的是,邪爺對裏面那些東西根本都沒有當一回事。這艘船裏面的所有東西邪爺都可以不在乎,唯一在乎的也只不過是那顆有錢都求不到的石頭。

把船上的貨物運送到J國只是一個晃子,那船會在通往J國的海路上被先送往一個港口,而船上那顆石頭,正是開啟港口深處那小島的鑰匙。

可是現在,船據說在江城丟了。還丟得很莫名奇妙,連一點線索都沒有。

底下的人在接到這個報告后,也知道事態緊急立馬就通知邪爺。哪知道邪爺卻只是輕描淡寫的讓他們去查清楚就沒有再過問。

但是做為深知邪爺的人卻都清楚,邪爺越是不過問這件事,證明他對這件事情越是在乎。

他這是在給江城那些人一個機會。

「丟了?丟哪兒去了。」蘇邪風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杯子放到桌子上面。臉上表情依然十分柔和,如果不是放杯子的力道有點重,幾乎都讓人察覺不出他的情緒。

「洪齊全也沒有查到,據范思哲所說,那船是在碼頭突然消失不見的。」來人沒有隱瞞,直接把洪齊全所報告的結果和蘇邪風說了出來。

隨着他這話說出來,只見剛剛被蘇邪風放下的杯子突然崩的一聲,裂了開來。之後分開二半掉在桌子上面,杯子裏的水順着茶几往外流了出來,一滴一滴的滴到地上名貴的地毯上。

「邪爺。」何澤看到杯子突然之前一分為二,不由往前一步,看着蘇邪風。

蘇管家則是動作迅速的往旁邊拿了一塊布,也不過是轉眼之間,水立馬就被他止住。

蘇邪風看着房間裏面因為他的動作而忙碌起來眾人,依然像是沒事人一樣。他抬了抬手,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走到過來稟報的那人身邊,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回復洪齊全,讓他幫我把范思哲帶到碼頭去,我倒是想知道,那船是怎麼憑空消失的。活了這麼多年,見過的奇事不少,但這樣子的事情,卻還真的沒有遇到。」

「是,邪爺。」手下聽到蘇邪風這樣一說,不由得鬆了口氣。

他倒著身子,直接朝外面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拿起手機。

看着走出去的手下,一直到那人走出門口,何澤這才對着蘇邪風道:「邪爺,我這就讓蘇精要條航線。」

蘇邪風微微眯了眯眼,伸手對他擺了擺道:「去吧,我也好久沒去江城了,去熱鬧一下也好。」

蘇管家聽到蘇邪風這句話,那還在收拾杯子的手不由得一滑,一滴血珠從他的手上滑落了下來。

他倒像是沒有感覺一樣,只是隨意的把手中的血珠抹了去,又開始清潔桌子上的東西。

何澤在聽到蘇邪風這話時不由得也一頓,這江城的天,恐怕是要變了。

范思哲這邊,自從鐘樓宇帶着孫權走後,便更顯得坐立不安。

這其間,各堂各部依然沒有放鬆,都在全力尋找船隻的消息。可是,那船卻依然像是突然消失了一樣,連找都沒有找到。

范思哲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鬧心。

「給樓宇打個電話,看看他那邊有沒有進展。」看着時間又過去了二個小時,范思哲再也坐不住,剛同他身邊的管家交待道。病房門卻在這個時候被人推了開來。

他心裏一喜,不由得往門口望去。心裏想的是鐘樓宇可以帶着好消息回來了。

哪知道門被打開,進來的卻是江隊。范思哲不由得皺了下眉,這個時候江隊進來,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剛想問江隊為什麼事而來時,卻見他只是推開門沒有走進來,而是看着門口。直到洪齊全的身影應入到范思哲的眼帘時,范思哲的大腦在瞬間完全一片空白,就連身子都不由得忍不住發顫。

隨着洪齊全走了進來,只見他身後又跟着幾個人進來。

范思哲剛想說什麼,洪齊全卻完全沒有給他反應的機會。只是對着江隊擺了擺手。

「洪局。」范思哲想說什麼,卻看到洪齊全擺手的樣子不由得停了下來。隨着洪齊全把手一擺,江隊立馬往前一步,他走到范思哲的床邊,伸手把范思哲的床搖高了些。

范思哲原本就傷了骨頭,只能平躺着。現在床被江隊一搖,身子不由得往上抬了些,他立馬疼得出了聲。

此時的范思哲,哪還有平日裏的威風。這會兒的他,那哀嚎的樣子,看起來倒是顯得有幾分無助。

只是,這會兒病房裏的人,顯然焦點卻不是在這兒。

他的哀嚎,在江隊和洪齊全的眼裏,卻看起來有幾分可笑。而江隊也並沒有因為他的哀嚎而有所停頓。

「江隊。」管家看到范思哲這個樣子,不由得出了聲。現在只希望他看在平日的面子上,對范思哲下手不要太重。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他這一出聲,江隊去是看了他一眼。直接對着他帶來的人道:「把這位先生帶出去。」

「江隊。」管家聽到江隊這樣一說,不由得臉一沉。

他平日裏在范思哲的身邊太久,一直處的位置也不算低。平日裏江隊進出范思哲的地盤時,對他也算是禮貌。他這會兒看到江隊這樣,不由得想拿出幾分威嚴。哪知道他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江隊根本不留半點情面。

「要自己出去還是要我動手。」江隊此時已然沒有心思和他廢話,邪爺底下的人已經打電話過來,如果他們在邪爺的人過來之前沒有把事情搞清楚。一旦邪爺過來,只怕就沒有那麼容易收場了。

再加上,江隊看了看洪齊全,顯然洪齊全現在也沒有要留面子的打算了。

事態有多緊急,沒有人比他們更清楚。

「先出去。」范思哲全身都疼,但洪齊全和江隊此時的樣子,再聯繫到明天船原本要出港的時間,范思哲心裏也是特別急的。

能讓洪齊全自己過來,這件事情已經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了。否則他不會自己到這裏來。

現在只希望他們能幫幫他,出動力量把船找出來。

不然他就算有十個腦袋,估計也不夠掉。

管家聽到范思哲這話,一個激靈,不敢停留。卻依然三步一回頭的往外面走去。

一直到看不到管家的身邊,洪齊全才對着跟進來的隊員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出去。

江隊沒有再耽誤時間,他走到范思哲的床邊,對着范思哲道:「范爺,請你好好想想,那船究竟在哪裏?」

江隊和洪齊全,在過來之前自然也把整件事情都查了一遍。孫權那邊他們也已經去過,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現在說白了,船只有沒有離開過范思哲這邊的碼頭,他們也沒有把握。

畢竟那片海域上,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證據。

孫權的膽子是不少,但是他手上的實力有限。

與其說那船真被他轉到別的地方,他們倒更願意相信,這船是被范思哲偷龍轉鳳。

「我真不知道,江隊,不,洪局。那船真的不在我這兒,它是被孫權截走的,你們要相信我。我們可能把他抓起來,抓起來審問。」范思哲這會兒是意識到事態的嚴重了,他的身上到處都疼,可是這會兒他已經沒有心情管這些。反而是眼巴巴的,希望取得洪齊全的諒解,希望他能相信他,幫他這個忙,把事情調查清楚。

「夠了。」洪齊全到現在已經不想聽范思哲再解釋下去了。

這船到現在已經丟了近二天二夜了,京城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這事說白了,已經不可能再隱瞞下去。

蘇邪風還沒有過來,他不知道他想怎麼處理。但是他卻知道,這船如果真丟了,一定得有一個人出來把這個責任扛下。

而這個責任,范思哲這會兒是不想扛也得扛。

「既然你還是不知道,那麼這件事情你就等著自己給邪爺解釋吧。把人帶走。」洪齊全抬了抬手,離他剛剛通電話也已經過了小半小時了,從京城過來的飛機大概一個半小時就能到,他這會兒還是先爭取時間,把事情安排好要緊。

否則的話,只怕邪爺過來后,事情就更加不好處理了。

這件事情,還真的不能鬧着玩。

必要的時候,也硬實只能讓范思哲把這件事情當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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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五個大佬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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