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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關上吧,我也怕再次發燒,那滋味可真難受呀,忽冷忽熱的,一會在冰天雪地,一會彷彿被架在火爐上烤。」小杏桃關好了窗戶,吹滅了夜燈,主子奴僕二人就睡下了。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說話也燒腦,主僕二人不到一刻鐘就陷入了夢鄉中。小杏桃這個神經大條的人一夜無夢,高夕又卻陷進了前世那些愛恨糾葛的噩夢中,眼角流出了許多淚水,都沒得斷過。

凌晨寅時,鄉下的公雞就高聲喔喔喔喔地鳴叫,似乎比平時更加精神更加有力,一日之計在於晨。

公雞的第一聲叫聲響起,高夕又就醒了,從夜裏繁雜而深沉的夢中醒來,從噩夢中醒來,又是一次重生,等到去了京都,一切重新開始,一切的仇恨得以報復,她要奪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讓踐踏她的人不再悠然自得。

「小杏桃,小杏桃,醒醒,你快醒醒,你這個小懶蟲,雞叫了你也不醒醒,都已經寅時了,等到了卯時大隊伍就要出發了。你再不去床,我就把你留在莊子上了。」

小杏桃一聽被留在莊子上,立刻從床上跳了起來,「小姐,小姐,我已經起來了,我不睡了。」

高夕又也心疼這個丫頭,小杏桃昨天單獨照顧重病的她,安慰小杏桃說:「呆會上了車我們兩個繼續補眠,有你這個懶豬睡的,想睡多久睡多久,也不會有有人打擾。」

「我再交代你一點事情,你把枕頭和被子帶上,把水袋裝滿水,再裝一些果脯話梅,最後把綉布和綉針帶上,尤其是那個白色的手絹,全部帶上,我們在路上打發時間用。」

「這個綉針帶上可以理解,可以打發時間用,但是這個枕頭和被子為什麼要帶上啊?被子馬車上都會備着的,再帶不是多此一舉么?」小杏桃十分不理解自己小姐的想法了。

「叫你帶上你就帶上,你多跑幾趟去拿了放在我們的馬車上,到時候上了馬車你就知道我為什麼讓你拿了。」

「好的,小姐,那我們先起床洗漱,然後我到大門口看看車來了沒有,保證完成小姐下達的任務。」小杏桃俏皮地敬了個禮,還吐了吐舌頭。

高夕又感受到了小杏桃離開這個了無生趣的農莊的喜悅之情,也情不自禁嘴角上揚。

果然,等她們收拾的差不多,莊子就熱鬧起來了。溫氏和高紅茗有十個奴僕服侍著,所以她們起來后也熱鬧起來了,只不過她們由於人多服侍,很快也就準備好,收拾好了。

「小杏桃,你給我挑一件沒那麼花哨的衣服。」小小杏桃給高夕又拿好了衣服,就到門口外一看,果然車隊已經準備好了,溫氏和高夕又的侍女嬤嬤小廝們都在搬她們母女兩個的行李,高夕又的行李直接被忽略掉,好在她們的行李不多,小杏桃自己一個包袱裝衣服就是全部家當了,而高夕又的也不多,她就三個,一個裝衣服,一個裝首飾,一個包袱裝些綉布和針線和話本子、零食,針線和話本子都是路上打發時間用的。

總共也就那麼幾個包袱,小杏桃自己走了兩趟就全部完成任務了,最後她還抱着被子和枕頭上了最後的一輛馬車,這是小廝說的,最後一輛是她們兩個的馬車。小小杏桃也沒說什麼,最後一輛就最後一輛,也沒什麼。

小杏桃把被子抱上馬車的時候,溫氏正準備扶著丫鬟的手踩着小木凳上車,看見小杏桃抱着被子和枕頭,眉毛一挑,心裏想高夕又事還真多,坐個馬車還要拿個被子枕頭,簡直就是多此一舉,不過她還真是聰明,知道天氣冷要多拿一張被子,可能也是碰巧吧。溫氏眼光再往小杏桃身後一看,看見臉色不好的高夕又,就疑惑地問道:「夕又,你怎麼穿的那麼難看的衣服,襯的臉色真難看啊,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是我沒給你買衣服呢!你平時喜歡穿的那些顏色鮮艷的,或者看起來貴氣十足的衣服哪裏去了?穿那些不是好一些么?」

高夕又腹誹著,貴氣?穿的花里花哨的了像只花豬,穿的金光閃閃是只烤豬,不懂哪裏好看了,真是欺騙蠢蛋的套路,她的前世可不就是一名名副其實的蠢蛋么?

「回稟母親,那些好看的衣服我妥妥貼貼地放好了,我是怕在這幾天的旅途中都是在馬車上躺着,我就怕把我漂亮的衣裳穿的皺皺巴巴了,那去了京都我穿着皺巴巴的衣服沒辦法見人啊!」

溫氏見她說的很在理,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了,也不去在意她這樣改變背後的意義是什麼了,總覺得一切都還在自己的掌控中,高又夕去到京都后的一切想法都逃不出她的如來佛掌。

小杏桃趁高夕又和溫氏的談話的時候,就把被子放到了馬車上鋪好。一到車上,小杏桃就發現車上真的很簡陋,只有一個簡單的床榻,一張薄薄的被子,這樣薄的被子根本就應付不了這樣寒冷的天氣。

如果到時候覺得冷的時候再問溫氏拿取被子,肯定被搪塞推脫說每個車子只有一床被子,因為這是旅途上的馬車,並不是家裏,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有多一床被子的。到時候小姐剛退燒肯定是要複發的,那路上又去哪裏找到好的大夫好的葯?萬一在路上重病死亡的概率都是很大的。小杏桃這麼簡單的腦袋都能想到這一層,不禁慶幸自己的小姐有先見之明。有了這厚厚的被子和枕頭,可以在馬車上舒舒服服地趟著了。

小杏桃剛剛經過溫氏的馬車的時候,一股暖氣襲來。溫氏剛準備上馬車,丫鬟就撩開了馬車的門簾,小杏桃看見溫氏馬車裏面是厚厚的蠶絲被,還有頂級的銀骨炭燒着,煙味還小,馬車頂還裝有排氣口。

高夕又的馬車上是什麼也沒有的,連空氣都是冷的,將來她們兩個就是要靠車上本來配有的薄被子和自己帶的厚被子取暖了,這種區別待遇實在太明顯了。

高紅茗姍姍來遲,整個車隊蓄勢待發卻一直在等她的到來。原來高紅茗賴床,任憑貼身丫鬟如何叫也不願意起來,後來溫氏實在等不及了才叫高紅茗的奶娘吳嬤嬤催她起床。但實際上高紅茗還是不願意醒,任性至極,也沒有人說她一句不是,後來還是力氣大的吳嬤嬤一把把還在睡夢中的高紅茗背起。高紅茗身上還披着厚厚的水貂絨大披風,被蓋的嚴嚴實實的,腦袋都不曾露出來。

就這樣,等高紅茗上了車以後,她的車排在溫氏的車後面,母女倆是不同車的,因為兩個人坐一輛車空間太小,不方便躺下睡覺。溫氏吩咐吳嬤嬤仔細盯好炭爐里的炭,不能讓它有滅的現象。

車隊一共有九輛,一輛是高夕又的,一輛是溫氏的,一輛是高紅茗的,兩輛是丫鬟、嬤嬤們還有小廝們,一輛車就坐着四五個人,他們是不能躺的,能有馬車坐算不錯的了,剩下的裝行李的馬車就有四輛,高紅茗她們的行李就佔一輛車的一個角落,實在是少的可憐,還被隨意地丟在僕人的行李當中。

馬車在路上飛奔疾行,空氣很冷,但是主僕二人靠着兩張被子,一張原來馬車配有的墊在身下,一張厚厚的蠶絲被子蓋在身上,兩人一起蓋着被子躺下取暖,也不分主僕。即便車上再沒有炭火,那也覺得有些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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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五個大佬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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