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一種相思兩處閑愁2

66,一種相思兩處閑愁2

肖天在心中暗暗下着決定:找到她,從此不讓她離開自己半步!肖天也堅信,那一天他終將能找到她!

曼君到上海的第二天,給董老師打了電話,曼君的事情,董老聽說了。

離開京都之前,曼君去見過董老,把自己不想在京都發展的事情,也和董老通了氣。董老並沒問她感情上的事情,只跟曼君說如果要離開京都,最好到上海去發展。並囑咐曼君,如果到上海去,一定替他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

這次通電話,董老把自己朋友的電話告訴了曼君。

曼君放下董老的電話,就把電話打給了董老的朋友。

「喂,你好找誰?」接電話的人是個帶着上海音的男人。

「你好,管先生嗎?」

「對,你是?」

「我是董明槿,董老的學生,張曼君。」

「哦,你好,你好!那老東西還好吧?」

「老師很好,我現在在上海,不知能否方便去拜訪您?」

「方便,方便,你記下我這裏的地址」對方說了自己的地址「這兩天我都會在家,你隨時來都可以。」

「好的,那我就今天下午三點左右到您那。」

「好的好的,那我們下午見!」

曼君找到管老先生的小區,時間還不到三點鐘。進了小區,在小區樓下轉了一圈。這裏是入住沒多久的新小區。小區的設施非常完整,商業區,休閑區都有佈局。一圈轉下來,時間也到了。

曼君按照地址來到門前,按響了門鈴。開門的是一位五六十歲的老婦人,婦人長的很精緻,化著淡淡的妝,一身簡約的,家居旗袍。

「阿姨您好,我是張曼君。」

「哦,董明槿的學生小張,來,進來。」

「你就是張曼君?」一個60多歲,「」頭髮有些花白的精緻老頭,從裏屋迎了出來。

曼君曾在董老師那裏見過這位老人的照片「管老您好,我就是張曼君。」曼君遞上了給二人準備的禮物。

管老接過東西「來就來,帶什麼禮物?來來來,裏邊坐。上午掛了你的電話,我就給那老傢伙去了電話。聽他的口氣,你可是他的得意門生。」說着他便把曼君帶到了他的書房裏。

這是一間簡潔明了的書房,三面牆都是書架,北面是一張大書桌。二人分賓主落座。

曼君把自己手裏拿的錦盒放在桌子上,推向管老。

「這是什麼?」管老問。

「聽老師說您喜歡收集古籍善本,剛好家父也有幾本,就拿來想讓您給鑒別下真偽。」

管老先生一聽是古籍,忙上前把盒子打開了。「《飲水詩詞集》?」他小心地拿起書,仔細的翻看着。

「還是早些年去北京中國圖書館看到過。」

「聽家父說,這不是張純修那個版本,是後來張詩玲的版本。」

管老快速的看了一下書頁:「你父親也收藏古籍?」

「家父只是愛書,機緣巧合,父親收藏起了一些古籍,這是其中一套。但不知真假。今兒個拿來讓您給長長眼。」

管老先生換了一副眼鏡,仔細的看了很久,說:「的確不是張純修的那個版本,從紙張和上面的墨跡,看得出這是個珍品。」

管復生雖然是學經濟的,董老對他的評價就是:一個酷愛古詩詞的騷包文學愛好者。二人從這本書說到了納蘭容若。

「天妒英才,可惜他僅僅活了30歲!」管老。

「他太多情了,他的多情,讓他寫下千古絕唱,也因此,他英年早逝!一句: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寫出了他對兩情間的那種無奈感。一句:誰見,誰見?珊枕淚痕紅泫。又寫出了情人間的相思之苦。多情總被無情傷!」曼君。

「看來這本書你讀得很細。不過現在很多年輕人都不認識這些繁體字。」管老。

「我自小受家父影響,上小學之前就和家父練過軟筆。所以最早接觸的文字就是繁體字。」曼君。

「哦,你還會寫軟筆書法?」

曼君不好意思的說:「只是自小父親逼着學了一些。」

「看來我們的緣分比較深,你和我的愛好都相同。不要做董老頭的學生了。我收你做關門弟子,如何?」

曼君正不知如何回答管老時,管夫人提着一個茶壺走了進來。「你這是要翹那董老頭的牆角?」

「呵,呵,呵呵,還以為那董老頭在我面前吹牛,想不到這丫頭很有文化底蘊。做那老古板的學生有些可惜了。」

「你倆愛咋斗咋斗,別難為人家姑娘!」說着管夫人給兩個人倒上了茶水。

曼君起身接過了茶水,對管夫人說了聲「謝謝!」

「別搭理他倆,相愛相殺了一輩子。到老了各據一方,還不消停!」

曼君聽得出來,自己的老師和這兩位的關係絕非一般。想不到管老夫人也是個健談的,三個人從京都的經濟談到上海的經濟,又談到國際的經濟形勢,談話間都忘記了時間。保姆敲門叫吃飯,才打斷了三個人的話題。

曼君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尷尬的向二人提出了告辭。

管夫人「我吩咐保姆準備了你的飯,吃完晚飯你再走。」

管老夫婦倆看上去是很隨和的人。餐桌上,他們沒那麼多規矩,飯菜都上齊,保姆也上了桌。四個人輕鬆的吃着飯。

保姆放下碗筷,神色有些緊張的說:「夫人,我家裏人來信說,有急事要我趕回老家去。我……」

「你是說你現在就得走?」管老問。

「不是說好你到年底再走嗎?你這時候走,我到哪裏去找人?」管夫人。

「我也沒辦法,我丈夫來電話說,我婆婆快不行了!」保姆也很着急的說。

「那這可怎麼辦呢?你這一走,我們連飯都吃不上了!」管老着急的說。

保姆低着頭也不吱聲了。

「這快過年了,根本就沒地兒招人去!」管夫人。

三個人都靜止不再說話,氣氛一下就緊張起來了!

還是保姆先開了口「我,我,我在你家做了這麼久,您二老對我也很好,不是萬不得已,我也不會在,在大年根底下要走。」

「我婆婆已經80多歲,聽,聽我丈夫那話怕是人真的不行了。等我把家裏的事處理完,我就立刻回來。」保姆低着頭緊張的把話說完。

「你的意思是你辦完事還會回來?」管老問。

保姆抬起頭對管老點點頭。

「我們今年到國外去過年,你這一走,回來怕是也到年下了。」管夫人。

「那讓她回去就過完年再來吧!」管老無奈的說。

「那我們這一段時間怎麼辦?」管夫人。

「還能怎麼辦?去吃飯店。」管老。

「咳,咳,咳咳,您二老若不嫌棄,我來幫你們做飯可好?」曼君。

兩位老人互相看了一眼,臉上都笑了。

「那感情好,只是……」

管老話還沒說完,就被夫人打斷了「小張,太好了你決定留在上海了?你要是決定了,就搬到我們這裏來住。我這樓上還空着好幾間房呢。」管夫人的話里流露着高興與興奮。

「留不留在上海,我過完春節再決定。眼下我想在上海先呆一段時間看看。」曼君。

「這樣也好。」管老。

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管家的保姆回了老家,曼君搬進了管家。

管老退休后,給幾個大的國營企業做顧問。顧問~顧名思義,公司有大的事情他參與一下,平日裏他並不坐班。閑下來他就在家寫寫書法陪老伴到處遊玩。

曼君的到來給二老帶來了很多驚喜,這丫頭不但飯菜做的好,一手書法練得也非常精進,時不時還和管老對上幾句詩詞。很多外事活動管老也會把曼君帶上。管夫人也有人陪着逛街了。

管老對曼君說:「我家這老太婆最喜歡女兒,可我們卻生了兩個兒子。本想兒子長大會娶回兩個媳婦來,哪想到他們卻雙雙出了國!你這一來可把她高興壞了!」

「還說把我高興壞了,你不也一樣嗎?囡囡(管夫人對曼君的昵稱)來了這些天,我看你都不出去瘋了!」管夫人。

這些天曼君算看出來了,這對老夫妻到如今恩愛有佳。管夫人到如今這個年齡依然是個嬌柔的小女人,管老對妻子非常寵愛。對他們的恩愛、幸福,曼君內心非常崇敬和羨慕!

管老在國外的兒子給二老訂的機票是臘月二十。在那一天,曼君也坐上了回京都的飛機。

上飛機前,曼君撥打了自己曾經的電話號。那部電話他讓宋耀祖轉給郝姐,她以為接電話的會是豪姐卻想不到接電話的是宋耀祖。

聽到是宋耀祖,曼君的話打住了。

「曼君是你嗎?」

「宋大哥,這電話……」

「電話我送給了豪姐,給她辦了一個新號。你的這個號我留下了。看電話號碼,你現在在上海?」

曼君看自己託運的那麼多東西,不得不說了實話「嗯,我現在在上海機場,大約11點多,我就到京都了……」

沒等曼君話說完,宋耀祖在電話里說:「好,你下了飛機,就在那兒等著,我去接你。」沒有再說話,他就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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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君兮蕙質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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