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吃下去
「這麼名貴的藥材,我這裏倒是用得不多。不過你們要可以留着一朵,這東西可是好東西,不定什麼時間就用上了。」
「在你那裏存着吧,你也看到了,我們家就這麼點大,沒法藏。放你那裏,如果有病人需要就給病人用,或者留着。」好東西不能一股腦的全部買了,也得留着一些。
誰也不能保證,一輩子沒個災沒個難的,說不定什麼時間就用上了。
「用,留一朵,賣掉一朵。」洪老點頭,覺得阿梨說得有道理。
洪老與小賀八點多鐘走的。
……
趙德柱從白河村回來之後,總覺得一身的臭味,不管他怎麼洗,都覺得那股味道還在。
白小英看着他回來,笑着上前:「趙哥,你回來了。」
趙德柱這會看誰都煩,特別對方還是從白河村來的,就更加煩。
不止白河村的人討厭,白河村的一切都讓人討厭,白河村是一個讓他出糗以及倒霉的地方。
趙德柱看也沒看她:「去給我放洗澡水。」
「噢,好的。」
「你回來。」
「怎麼了。」
「你聞聞我身上還有什麼味嗎?」
白小英上前聞了聞,搖頭:「沒有呀。」
然後看着趙德柱穿回來的衣服,好像不太對:「趙哥,你身上這身衣服,我怎麼瞧著是我爸的衣服呢。」
「就是你爸的。」白鐵牛太瘦,他根本穿不了對方的衣物。
上衣沒扣。
至於褲子,隨便穿了條大褲衩,估計是白鐵牛晚上穿着睡覺用的。
「是出什麼事了嗎?」白小英知道今天村民們會鬧事,總不至於是村民們太猛,把趙哥的衣服都扒了吧。
「別說了,反正不是好事。放水去,我要在水裏泡上半個小時。」
「好。」
「趙哥,水放好了,你現在洗嗎?」
趙德柱卻在沙發上睡著了。
折騰了半天,他當然累了。
白小英見趙德柱睡著了,也不敢上前打擾,只是覺得趙德柱鼻子上好像有點奇怪,有東西粘著一樣。
上前一看,發現是一條蛆從他的鼻孔處爬出來。
白小英嚇得不行,趙哥這是經歷了什麼,這個蛆怎麼還跑到鼻孔里去了,看着太嚇人了。
趕忙拿了一張紙,要幫他處理掉。q.o
她的手剛要上前,趙德柱就醒了。
「你幹嘛。」
「那個趙哥,你鼻子那裏有點東西,我幫你處理掉。」白小英不敢直接說是蛆,她怕趙德柱受不了。
趙德柱接過她手中的紙,往鼻子處擦了擦,拿到跟前一看……只覺得一股血氣往腦門上沖。
這個仇,他記下了。
他不會讓白河村的那幫鬧事者有好日子過的。
白小英縮著脖子,不敢出聲。
「你剛剛看見了?」趙德柱輕聲問。
「沒太看清。」
趙德柱冷笑一聲,反手就把手裏的紙塞進白小英的嘴巴里:「你看到后是什麼心情,是不是想知道我在你們白河村發生了什麼事。我跟你講,我被他們算計了掉進了你們村的茅坑,這玩意就是你們村茅坑裏帶出來的。現在給你嘗嘗,看看是什麼味道。」
白小英聞言嘔的一聲就要吐掉,趙德柱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你吐出來試試,你要敢吐出來,那一萬塊錢我可是要收回來的。」
看着她乖乖的把紙吞下,趙德柱滿意了,是個聽話的:「行吧,去幫我找衣服。」
白小英眼角帶着淚,但也不敢說別的,只得乖乖去。
待趙德柱進了浴室,她跑到廚房使勁的摳喉嚨,希望能吐出來。剛要摳,想到趙德柱的話,又不敢了。
如果讓她媽知道那一萬塊錢要拿回來,不定要怎麼發火呢。在她媽的怒火比起來,吃了就吃了吧。
這裏只有趙哥,別人又不知道。
這次的事情,讓礦上停工了幾天,說是全部要加上安全措施再開工,也會請專業人士對山上的廢水問題進行解決。
……
周日下午,阿梨剛到班上,就發現班上的同學看她的眼神很奇怪,看着她進來,深怕碰到她一般,自發的給她讓路。
阿梨眉頭微蹙。
「錦梨,你來了。不要理她們,她們都有病,就愛說人八卦。」楊琳先到教室,當然知道班上剛剛在聊什麼。
聽楊琳這麼一說,阿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管她們。」
「對,不要理她們。」
阿梨不搭理別人,有人卻是要搭理上來的。
課時十分鐘她去上了個廁所,不等她出來,就見肖靜芳帶着人過來。
肖靜芳雙手抱着胸,讓人在外頭守着。
「白錦梨,我們可是聽說你是牢改犯的女兒呢,你說你一個牢改犯的女兒還上什麼學,在家老實種地不好嗎?你就是考了大學又如何,憑你的身世,能進好的單位嗎?根本不能吧。」
肖靜芳眼神鄙夷,一個牢改犯的女兒,憑什麼每次見到自己都耀武揚威的,她得讓對方明白,自己家世不好,在她跟前就得老實一點。
阿梨剛提上褲子,對方就帶着人進來了。
不緊不慢的扣好褲子:「怎麼了,肖靜芳,管天管地,你還想管到我身上了。你是我什麼人呀,還管我以後能不能進好單位。」
「白錦梨,我跟你講,你別給臉不要臉。」肖靜芳上前兩步:「我是勸你不要白費功夫,這學上了也是白上,不如早點回家種地,早點嫁人來得實際些。」
「有些人這心操的真夠遠的,都管起我要不要嫁人的問題了。怎麼着,我在這裏上學,吃你家米了,花你家錢了?」
「白錦梨,你別裝聽不懂。你實話告訴你,你在這個學校就礙我眼了。」
「那沒辦法,我好不容易考上了,當然不能不上。你要是看不慣我,你可以轉學呀,不行就去市裏,省里上呀。」
肖靜芳簡直要氣死了。
這個白錦梨還真是塊硬骨頭,軟硬不吃的那種:「我跟你講,你爸當年的案子可以我爺爺親手經手的,你要是得罪了我,你的下場不會比你爸好多少,你明白吧。」
白錦梨聽着她的話,眼裏有寒光:「噢?這樣呀。我一沒犯法,二沒犯事,用什麼理由呢。」
「我只是打個比方,你要識趣點。在我們班,我就是老大,你看見我就得客客氣氣的。」這個白錦梨太高傲了,嘴巴也厲害。
「你對我客氣,我對你當然客氣。你如果對我不客氣,我對你肯定也客氣不了。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那個了不起的爺爺不會沒有教你吧。」
「行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肖靜芳聽着她話里的意思,心中就堵得慌,對着後面招了招手:「姐妹們,給她點教訓,我得讓她清楚,不止在我們班,在整個高一年紀,我都是老大。」
整個高一,誰家有她家世好。
她不是老大誰是老大。
後面的兩人,一人和阿梨一個班,一個不是。
她們掰了掰手腕,沉着臉上前舉起手,就要給阿梨一巴掌。
阿梨見她們的巴掌要落下來,一個閃身往邊上一躲,那兩人身子往前一傾,一個滾進了左邊的溝里,一個滾邊了右邊的溝里。
沒有辦法,廁所是水溪式的那種,兩邊像兩條大水溝,一左一右兩條,寬度剛好夠一個人掉進去。
阿梨嘴角一抽,她保證,她真的只是讓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