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一雙男人的腳
阿梨與朱旭日來到洪爺家,賀知舟已經做好午飯。
「貨車是知舟幫我找的。我現在才發現,知舟好像是萬能的,這縣裏就沒有他搞不定的事兒。昨天我還在為貨車的事情發愁,今兒一早他就幫我搞定了。不過,對方說車可以開走,他自己沒有時間,我不會開車,你也不會,只能麻煩知舟幫我們開車了。」
「貨車只能坐一個人吧,要不你和他去,我就不去了。」阿梨一聽賀知舟也去,想起現在的貨車只能坐一個人。
「是四座的。」賀知舟從廚房裏出來,洪老這幾天不在,好像是回家了,至於他家是哪的,洪老從來沒有提過。
洪老沒提,他們幾人也沒問。
「那行。」
吃過中飯,賀知舟去開車了。
阿梨在外頭的小店買了些路上吃的零食,又帶了些水。
一人一壺,一共三壺水。
賀知舟開車,朱旭日坐副駕,阿梨坐在後排。
後排本來可以坐兩到三人的,現在就她一個人,位置寬闊,累了困了還可躺一會。
「還好有你,有你這個萬能王在,我們可是省事了許多。」朱旭日與賀知舟閑聊。
兩人年紀差不多,只不過一個大學畢業沒多久,一個退伍沒多久。
朱旭日覺得,和朱旭日比起來,自己就是個廢物。
再看看人家賀知舟,好像什麼都會。
會開車,還認識海城的一些生意人,還會做飯什麼的。
最重要的一點,長得也比自己高大帥。
「我在部隊時,只要能學的,我都學了一遍。」賀知舟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我覺得你們這個生意,完全可以拉我入伙。我這麼能幹,可以次次為你們服務,我們不拉我入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哈哈,我覺得可以。不過,你有公職在身,怕是不行吧。」國家可是嚴禁公職人員搞什麼私人經濟什麼的。
這方面嚴的很。
「也是,看來我只能幫我們跑跑腿了。」國家對於公職人員的要求的確嚴的很。
規定公職人員,不得從事商業類的經營或者入股什麼的。
你要從事也行,就得下海。
「你放心,等我和阿梨掙了大錢,一定不會忘記你的。」
阿梨坐在後座,看着賀知舟的側臉,不由想起他上次睡夢中下意識的名字。
夢雲。
這是一個很夢幻的名字。
女朋友?或者他喜歡的女人。
不在人世了還是另作他人了。
看他當時的表情是痛苦的,十有八九是不在了。
所以,這就是他的心病嗎?
因為得了心病,所以連那方面也出了問題。
阿梨想了很多種可能,心裏雖然很想知道,但這是人家的私事,對方不提,她當然不會主動問。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有。
別人也會有。
走了六個小時,晚上七點左右到達了省城。
找了個一般的住所,三人先住了下來。
「這是省城的到貨的電話,我先打個電話確認一下。」朱旭日找到一個電話,要撥。
賀知舟見他用招待所的電話,想起阿梨家裏沒有裝電話,思索著要不要慫恿秋生叔裝一部,
裝了電話,阿梨出門在外,也能隨時與家裏聯繫。
那邊接到朱旭日的電話,讓他明天一早去松山湖那邊裝。
「對上了。」朱旭日放下電話,臉上都是激動:「這可是我們的第一批貨。」
「後面還會有無數的貨過來。」
「對,對。」朱旭日磨拳擦掌:「放開手腳干就是了。」
賀知舟看了他一眼,沒有多說。
「我去看看阿梨。」阿梨一人一個房間,他和朱旭日一個房間。
「我跟你說,你雖然幫了我們,但不代表你可以對我亂來哈。」朱旭日警惕的看着他:「我妹都睡了,你去幹什麼。」
賀知舟看着他:「你要不放心,那就一起去。」
「也行。」朱旭日想想也是,反正讓賀知舟與阿梨單獨一個房間他是不放心的。
「你也不要太緊張,阿梨現在還是未成年。我又不是畜生,我能對她做什麼,在我眼裏,我跟你的想法一樣,就是把她當成妹妹。」
「你要當把她當妹妹,要不我們也拜個把子。」只要拜了把子,那就是兄妹了。
雖然不是真的,有兄妹之名有行。
賀知舟懶得理他。
有道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自己是那個兵,朱旭日就是那個秀才。
阿梨剛洗過頭,看見二人打開門,自然的問朱旭日:「那邊有人在嗎?怎麼說?」
「讓我們十點之前要到,直接拿着單子去就成。」
賀知舟看着阿梨濕嗒嗒的頭髮,劍眉擰了擰,提議:「我剛剛來時看了看,附近好像有條小吃街。」
「正好呀,我們去看看。」一聽有小吃街,阿梨的吃貨本性就露出了。
「要不找個飯店吃飯吧,小吃也吃不飽。」
「先去看看。」
出了門,阿梨和他們二人站在一起顯得有些突兮。
朱旭日和賀知舟長相都不錯,可以說是一表人才,儀錶堂堂。
再看阿梨,臉上有一塊大大的胎記,一眼過去,有種美男與野獸的即視感。
當然,這是阿梨自己的腹誹。
這大晚上,也沒人注意到他們。
文省昌城是個老古城,古代時很繁華。
近年來,文省也是發展的不錯,是周邊有名的糧食大省。
只是隨着時代的發展,其它省市都發展起了工業,文省卻還在停留糧食大食這個階段,經濟上自然而然的落後於其它省份。
當然,這是后話。
「這裏的炒粉很有名,我們要不嘗一個。」阿梨看到前面有個炒粉攤子,不由得想起這裏的特色小吃。
「行,那就嘗嘗。」
回去時,阿梨摸著肚子,很是滿足。
賀知舟看着她的表情,唇角上揚了幾分。
「早點睡。」
「早點睡。」阿梨關上房門,直接跳上床。
剛跳上床,她就發現了房間里的不對。
房間里的東西好像被人動過。
不是好像,是確實被人動過了。
視線掃過房間里的每個角落,看到窗帘下面的一雙腳。
那是一雙男人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