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打借條
何氏也算是學聰明了,直接把話題甩到阿梨身上。
阿梨現在是縣裏眾所周知的大學生,一時風光無限。
只要家裏有學生的,就沒有不知道這個名字的。
「這事跟阿梨有什麼關係,你們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我們能幫的就幫,不能幫的,也是沒有辦法。」秋生接話。
家裏的這些瑣事煩到阿梨這裏幹什麼。
「阿梨是大學生,肯定更明事理不是。」何氏笑了笑:「小女,你大哥的大兒子,這不馬上要娶媳婦了。還有一些彩禮沒給清,家裏實在拿不出那麼多錢了。現在女方又提了要求,說是要加一台黑白電視機。家裏已經山窮水盡,哪裏拿得出這些錢。」
「小女,我知道我沒臉來找你們,但老大的婚事不能耽誤。女方可是說了,不見電視機不定婚期。女方是聽說你是我妹后才提了這個要求,說你們家這麼有錢,送一台電視機當賀禮怎麼了?」
「老大的婚事,之前因為彩禮的事情婚期遲遲沒定。女方說,只要電視機到位,婚期可以定在年底。小女,我知道上門很不要臉,但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但凡有別的辦法,我們也不至於上門開這個口。」
陳國良說完覺得臉上無光。
兒子娶媳婦,身為父親卻沒能力替他娶媳婦。
「她是你妹,我的大孫子也是她大外甥。她這個當姑姑的現在有錢,搭把手怎麼了。再說,我們是借,不是不還了。」何氏冷哼一聲:「再說,一台黑白電視機才多少錢,不過七八百塊錢。」
「媽,你少說兩句。」陳國良拉了拉何氏的衣服。
「按理說,大哥的兒子結婚,我的確應該送點東西。畢竟當年把我送走的是你,跟小輩無關。」小女想了想,緩緩開口。
陳國良一聽,這是有戲了:「小女,你當真願意送點東西給良田。」
「至於電視機,我自然是送不起的,近一千塊錢呢。你們如果想買的話,就寫個借條我們。」小女想了想,大外甥結婚,她這個當姑姑的,的確應該送點禮。
但與大哥他們平時也不來往,送一台收音機都算不錯了。至於電視機,這當然不太可能。
「借條?」何氏嘴角一撇,十分不高興:「你是他親姑姑,他是你親外甥。現在問你借點錢,你還要打借條,你把我們當成什麼人了。」
小女這白眼狼,問她借個錢,還要借條。
「如果不寫那就算了。我們兩家本也沒什麼情分,以前不來往,以後也不來往就是。看來我禮也不用送了。」小女自從做生意以來,嘴巴子可比以前利索多了。
「媽,你少說兩句。小女,我願意寫,你放心,今天借這錢,我們一定會還的。」陳國良應道。
小女想了想,把秋生叫去了廚房,錦蘭和阿梨也在。
「秋生,如果他們寫借條,這錢我們借不錯。」小女問秋生。
他們夫妻,有事自然是商量著來。
「我認為可以借。」秋生知道小女的性格,雖然嘴上說不想和大哥這一脈有所聯繫,心裏還是想的。
有哪個女人不想要有娘家呢:「當然,只借這一次,如果他們有誠信,及時還了,下次有困難我們可以再伸手。如果沒得還了,以後大家也不用來往了,你說是不是。」
所謂有借有還,就是這麼來的。
「阿梨,你們說呢,這個錢媽應不應該借。」小女問兩個女兒。
其實這筆錢借出去有沒有得還,她心裏也沒譜,但大哥的兒子結婚,畢竟是小輩,和她當年的事沒有關係。
「媽,這事你自己做決定就行,不管做什麼,只希望以後不留遺憾。」
「嗯,我知道了。」小女心裏是想幫的。
更何況,當年是父母把她給賣了,跟小輩沒有關係。
就借這一次,如果小輩們不知好歹,那麼親媽這一脈,以後徹底不用來往了。
拿到了錢,陳國良和何氏自然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何氏與陳國良說:「說是借,對外就說是她拿的。自家兄弟,還借,這不笑死人。」
陳國良看了一眼何氏:「媽,我們這是在幫良田借錢,是他結婚要用。可不能沒臉沒皮的,更何況,我們今天如果做了這沒臉沒皮的事,以後良田他們還怎麼敢認這個姑姑,估計沒進門,就讓他姑給打出去了。」
說好的借,結果沒得還了。
「她是親姑姑,送點錢不是應該嗎?」
「媽,你當年對妹妹這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如果想要緩和與妹妹的關係,這事就不能這樣做。行了,這事你不要管了。小女能把錢借給我們,這就是天大的恩情,你看看誰家願意借這麼多錢我們。」
何氏冷哼一聲:「算她還有點良心。」
「你沒看出來嗎?小女不是看我們的面子,完全是看在幾個小輩的面子上,下次我帶良田來一趟,讓他當面謝一次。」陳國良心裏想的是,妹妹一家現在本事大著,如果良田能與妹妹一家交好,也是他們的福氣。
「行,聽你的。」何氏不再多話:「只要良田的婚事能定了,我這心也踏實了。至於這錢不錢的,你們自己處理。」不用她出錢就好,她一把年紀了,手裏那有什麼錢。
……
下午,白秋生收拾好店裏回家,半路上,一道人影攔住了他。
白秋生抬頭,看到一個戴墨鏡的男人。
男人穿着黑色風衣,有幾分梟雄的味
「你是白秋生?」
對方確定是白秋生后,二話不說就出招。
白秋生後退一步,見對方出的是殺招,立馬給予回應。
幾個回合下來,黑衣男子處於下風。
白秋風鉗制住他:「你是什麼人?」
黑衣男子冷哼一聲:「白秋生,你不會忘了你的身手是怎麼來的吧。」
「你是?」
「沒錯。」黑衣男子冷笑一聲:「當年教你武功之時,你可是答應他一個條件,這事你沒忘吧。」
「自然沒忘,不知他有何吩咐。」白秋生拱手。
黑衣男子看到他的態度,這才滿意:「這是任務,你去完成。」
黑衣男子扔給白秋生一張紙條。
白秋生接過,黑衣人一閃已經不見人了。
打開紙條看了一眼,蹙眉。
上面讓他找一個姓秦的男人,原來是北方人,後來逃到了這邊。來了這邊之後,用的是化名,住處相貌不祥,年紀在四十齣頭。
自從那人回去之後,便沒有再來找過自己。
離開時,與自己說過一句話,讓自己答應他一個條件。
事隔多年,白秋生都要以為對方不記得自己了。
心裏卻盤算著,要去哪裏找這個姓秦的北方來。
他當年來到這裏時,四十齣頭,現在過年了,應該上下。
回到家時,小賀也在。
「叔。」賀知舟見白秋生回來:「你現在方便嗎?我想跟你打聽點事。」
「哪方面的?」
「據案宗記載,當年與你一起的還有一位姓方的人員,你知道那人是什麼人嗎?」
「怎麼了,他又犯事了?」
「倒不是,只是問問。叔,我實話跟你講,我懷疑那些沖着阿梨下手的人,說不定就是為這人而來。」
「不會吧,方先生都出來十幾年了,如果是沖他來的,得找他自己才行。」
白秋生很快明白過來:「你是說,那些人的目標不是阿梨,很有可能是我。」
「現在也不太清楚。白小英後來下了一次城,她像在找什麼人結果沒找到,氣得對着牆壁踹了幾腳。後來我經人打聽,發現有個算命瞎子在那裏呆過。」
「你接着說。」
「那個瞎子給了白小英東西,讓白小英對阿梨下藥。」
「這樣多麻煩,直接找我多好。」
「就是說,我也是覺得奇怪。」賀知舟也想也想不明白這一層關係。
那個瞎子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害阿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