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他竟是這樣不堪的產物
不是謊言,不是欺騙,而是真正的所有的真相!
他有權利知道所有的事情!
他不希望自己被當做個傻子。
景遠航沒有說話,坐在一邊,手中的筷子也放了下來,大氣都不敢出。
景柔自知是自己的錯,才會導致景西這麼生氣,誠懇的說道,「好,我可以告訴你所有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判斷。」
景西緊緊的抿著唇,倔強的看着景柔。
景柔悠悠道,「其實我真的不知道你爹爹是誰,」
「怎麼可能,」景西不可置信的脫口而出,
景柔苦笑,「的確不知道,當時我一個人出現在山上,醒來的時候,已經全完丟失了記憶了,而你親身爹就在我旁邊,我很慌張的拿着石頭砸了他,才逃走的,可後來我發現有了你,當時你就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我捨不得打掉你,所以才會到小李村,對所有人說你父親去了戰場,沒有回來。」
「我並不知道當時我經歷過什麼,可我不願意去想,」景柔回想着當時拿着石頭狠狠的砸了那人的腦袋,暗自琢磨,也可能當時那幾下就把人砸死了。
「你就當你父親死在了戰場上,或者拋棄了我們,只有你,才是最重要的。」她說的十分的輕鬆,對於那些事情,景柔的確不在意,眼前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景西渾身一顫,原來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
他不僅不是父親母親相愛生下來的,更不是之前娘親騙他所說的那樣被哄騙的,而是那種不堪的產物。
他算什麼?
算那個惡魔的證據?
當你發現事情的真相併不是你所想的那樣,你會怎麼辦?
景西之前不理解娘親所說的意思,但現在他懂了,
他是個不受祝福的孩子,
是娘親遭受屈辱的證據!
日日夜夜,娘親看到他都會想起那個不堪的夜晚,娘親為他編織了一個美夢,他卻要親手撕開,去看裏面的醜陋的真相。
他真的能接受這樣的真相嗎?
景西的腦海中嗡嗡一片,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辦,是怪娘親欺騙他嗎?
可是相比較真正的真相,似乎前一個故事中,娘親更加幸運一些,至少當時娘親是開心快樂的,才會跟爹爹在一起有了他的。
景柔嘆息一聲道,「也許沈時真的就是你親爹,但是誰也說不準,也或許已經死了,因為當時我沒有看清,天黑用石頭砸了他一頓,才離開的。」
「他最好已經死了!」景西咬牙切齒的說着!
做出這種畜生不如的事情,他有何顏面繼續活着!
景西的心情難以平復,他看了一眼早就平靜的景柔,心中陣陣的心痛,「娘親,是小西錯了,小西不該逼問你,讓你,讓你想起那些過去,」
「沒什麼,早就過去了。」
輕飄飄的話語中掩藏的不是釋懷,而是看淡一切的無所謂。
景西心中更是痛罵那個人。
「娘親,我們走,我們回濉溪縣,以後我們不要在找那個人了!他是死是活都跟我們無關!」景西氣的手發抖,卻腳步堅定的走向自己的行李處,他要帶着娘親離開這裏。
不要再讓娘親想起那些事情。
景柔搖頭拒絕,「我們不能走,得留在風城。」
「為什麼!」景西不理解,「難道沈時真的是我爹爹?娘親不想要小西了?」
「不管他是不是,都是因為他,我們才會被管啟盯上,」景柔看着他的臉道,「你們長得一模一樣,管啟多次想害沈時卻始終不得其法,但現在他覺得你就是沈時的弱點,掌控了你,就可能間接掌控了沈時,娘親不敢拿你冒險,只有留在風城,管啟才會束手束腳,不敢光明正大對你動手。」
「可是——」
「你是娘親的寶貝,娘親是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危險的。」景柔堅定的說道,「只有你安全,娘親才放心。」
「夫人放心,將軍府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少爺的。」容七出聲道。
「我不是你的少爺!」景西怒聲回著,他現在連看到容七也十分的討厭,
這個世界上除了他們母子三人,其餘的人都不值得可信。
容七苦笑,「少爺,將軍臨走前再三囑咐過屬下您就是將軍府的少爺,若將軍真的就是那……那個……」
他想說畜生,但是張不開口,含含糊糊接着道,「那您就是真正的將軍府少爺,無論如何,將軍府都該保護好您,」
景西冷哼一聲,扭頭不再看向容七,
原先他見到了沈時,還很高興自己有了爹爹,每當沈時做一件事情的時候,他都發自內心的高興,高興自己有了爹爹。
可當事情的真相是這麼不堪,
他再回想起那些過往,覺得十分的噁心難受!
景柔倒是平靜的說道,「麻煩將軍府的人保護好景西了。」
容七想了想道,「夫人,想讓管啟束手束腳,不如直接公佈了少爺的身份,少爺就是將軍府的少爺,這一點是誰來都無法更改的!」
景柔思襯了一會兒,沉吟,道,「可是沈時並不在。」
容七不假思索道,「將軍若是在,肯定會同意屬下這個做法的!夫人為了少爺的安全,我們必須這麼做!」
他必須得替將軍將夫人和少爺留在將軍中。
只要坐實了兩個人的身份,不論將軍何時回來,都不用擔心了!
景柔思襯了一會兒才道,「好。」
「屬下這就回府稟告老夫人,讓老夫人派人來迎接少爺夫人回府!」容七滿臉欣喜,迫不及待的離開了歸雲客棧,
等他離開后,景西才悶悶不樂道,「娘親,我跟他長得這麼相似,會不會他真的是我親爹。」
「如果我說你爹爹臨走前跟我說,如果將軍府的門我進不了,他想進景家的門,你會怎麼想?」景柔淡笑,景西心中的結若是不解開,恐怕會一輩子都在糾結這件事情中了。
景西的眼眸越瞪越大,盛滿了不可思議,「怎麼會……他怎麼會說出這種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