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暗示
阿梨坐在賀知舟身後,看着他們出牌。
江振浩話不多,關健時刻該出牌就出牌。
喬陽炸炸裂裂的,牌好點就敢跟別人叫板,牌風差點,就在那裏說和他一家的沒有配合好。
氣得周園撂了牌:「喬陽,我不跟你一組了。我要跟賀大哥一組,你跟江振浩一組。」
打個牌還輸不起。
「我跟周園換個座位,我們一組。」江振浩笑着看向喬陽,與白富華道:「一會要畫烏龜時,你往他臉上畫就行了。」
白富華點頭:「他欠我兩隻烏龜了。」
「去,去。」喬陽拿着牌,開始對牌。
年輕人在外面熱熱鬧鬧,劉平英她們在廚房勤快的做着菜。
在場的人怕都沒有想過,小女和秋生是三家當中第一個先把日子過好的人。
劉平英看了一眼外頭:「小女,我看着小賀不錯,他是不是對……」
小女笑笑:「倒是沒有看到他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估計只是把阿梨和錦蘭當成妹妹來看待。」
說有意思吧,人家也沒有明顯的表示過什麼。
說沒有意思吧,這個家他跑得比誰都勤。
「小賀這孩子挺不錯的。」劉平英笑着:「不過我們家阿梨是要上大學的,肯定不能那麼早說對象。就算小賀真對阿梨有什麼想法,你也得攔著點。」
阿梨才剛滿十八歲,現在談婚論嫁早了。
「回頭我探探她的口氣。」小女當然明白,除非小賀能娶阿梨,不然小地方的人嘴巴多,傳出點什麼不好聽的,對兩人的名聲都不好。
「你是當媽的,該過問的還是要過問,該教的還是要教。」
「嗯。」小女明白劉平英暗示的意思,如果兩人真有那什麼意思,都是年輕男女,保不齊感情升溫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看來得找個時機與阿梨好好聊聊。
不管與男人的感情怎麼樣,一定要學會保護自己。
「孩子們吃飯啦。」
「好的,我們打完這一把。」
幾個大人往這邊一看,看着喬陽還有江振浩的臉,哈哈大笑。
「哈哈,你們臉上的烏龜倒是畫得不錯。」
「大伯,是我畫的。」
「畫得不錯。」
「我沒臉見人了,我得洗掉去。」喬陽把牌扔了去洗臉:「阿梨和賀大哥都欺負人。」
「你自己不會打怪誰,明明有好牌,還能輸。」江振浩實在無語。
喬陽:「吃了飯再來,我就不信了,我一次都不能贏。」
「我不跟你一組了。」
「我跟賀大哥一組。」喬陽對着賀知舟嘿嘿一笑:「賀大哥,吃過飯我們再打,我跟你一組。」
賀知舟嫌棄的看了他一眼:「吃過飯,我們不玩升級的了,我們玩鬥地主。」
可不是,現場有這麼多人,三人一組,剛好兩組。
「我們沒有來晚吧。」朱旭日帶着朱老上門。
看着桌子上已經擺滿了菜,朱老笑着問了一句。
「不晚,不晚,來得正好。您不來,我們也不敢動筷呀,您坐這裏。」看到朱老上門,阿梨忙迎上前。
「您這丫頭。」朱老坐在主位上:「我本來想先過來的,旭日說要等着他一起。這個孩子最近忙的午飯都不準時吃,比我當年當領導時還忙。」
朱老心裏雖然埋怨著,但聽得出來,心情不錯。
朱旭日嘿嘿一笑:「午飯時間這會,正好有客人上門買家電,我身為老闆當然得在那裏守着,換店員去吃飯不是。」
有些人會選在下班時間來看,午飯時間是個小高峰。
「小朱現在生意做得不錯,您老也可以安心了不是。」賀知舟給朱老倒了點酒:「朱老,這是大伯母親自釀的,您嘗嘗。」
「我最好喝這一口。」朱老喝了一口:「不錯,甘甜醇厚。」
「您要是喜歡,回頭我讓阿梨給您帶點下來。」劉平英笑着。
「好呀。」
吃飯時,大家有說有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見解,老一輩有老一輩的見解,其樂融融。
回去時,朱老與兒子感嘆一聲:「自從你爸媽過世后,我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這種煙火氣了。」
「爺爺,您要是喜歡,下次我邀請他們來家裏做客。」都說人老了就想圖個熱鬧,現在看來果真不錯。
「下次再說吧。」朱老揮手:「只要你順順噹噹的就行。」
他老了,唯一放心的便是這個孫子。
現在看着他能自食其力也懂得擔當和責任,就算哪天去了也能安心了。
他收阿梨當孫女是有私心的。
擔心他一走,就沒有人再關心旭日了,身邊也沒個親人什麼的。
現在看來,他收阿梨為干孫女一點錯都沒有。
旭日把阿梨當親妹妹來看待,阿梨也把旭日當哥哥。
……
白小英在買菜時,走到了白秋生家的鋪子跟前。
她笑着上前:「秋生伯,你們在這裏開店了呀。」
她聽她媽提了一句,說是白秋生家在縣城裏買房了,也做起了生意。
至於房子買在哪,店鋪在哪,鍾青紅卻是不清楚的。
「是小英呀,買菜呀。」
「是的,你這個多少錢一斤,我來一塊錢的」家裏吃飯的人少,白小英買菜也不敢買多。
「好嘞。」白秋生給白小英來了一塊錢的:「你現在挺好的吧。」
「挺好的,主家對我不錯。」白小英對外並沒有告訴別人她在肖家當保姆。
更何況白秋生與肖老還有過節,白小英就更加不會說。
與白秋生夫婦說了幾句,白小英又買了點別的菜往回走去。
回到家,白小英狀似無意與肖厚福說起這個魚脯:「爺爺,這個魚脯還是秋生家做的呢。以前他們在周圍的村子裏賣。聽說上次賠了點錢,在城裏買了房不說,還在城裏租了個鋪子,賣起了這個。」
肖厚福看着白小英買回來的東西,拿在手上看了看又聞了聞:「白秋生家的?」
「是,可以直接吃,您嘗嘗。」
肖厚福嘗了一個,味道不錯:「白秋生家現在日子過得不錯吧。」
「可以說是我們村過得最好的一戶了。他女兒之前上山挖野參,聽說賣了好些錢,前一陣又賠了三萬多。在我們那裏,一家有個幾千塊存款就算有錢了,更何況幾萬。這不,他們家是我們村第一個到縣裏買房的人家,最近搬新家了,聽說還要大辦喲。」
「一下子賠了三萬,他這十幾年在裏面也不算白坐。」
「可不是呢。」白小英接話:「他這十幾年要是在家,就會跟大多數村人一樣,只會種家裏的一畝三分地,哪裏能一下子發財。」
村裏的人,本本分分了一輩子,結果沒有人家一個牢改犯。
肖厚福冷哼一聲:「他們一家要是能跟你這麼想就好了。」
白小英笑了笑,拿着菜進了廚房。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切菜時不小心切著了手。
「唉呀,怎麼這麼不小心。」肖厚福看着白小英切著了手:「趕緊包紮一下吧,中午隨便下點面吃就行。」
「沒事,不是什麼大傷口,您等一會馬上就好。」
白小英重新進了廚房。
不行,她好說也是活了兩輩子的人,怎麼可能在這裏給人當保姆。
她記得前世這個時間,從海城那邊過來的衣服賣得特別好,或者她可以嘗試做做生意。
生意做好了,自己就是老闆,以後也不用看人眼色。
「怎麼了,怎麼看着不高興。」肖厚福還是挺喜歡眼前這個小姑娘的,話不多,做事也勤快。
「爺爺,不瞞您說,我看現在國家政策也好,也想自己去做點生意,可惜呀,我身上沒什麼本錢。」白小英說着低下了頭。
「年輕人有夢想是好事,做生意這事得慢慢來,不着急。」
見肖厚福沒有接話的意思,白小英便沒再提。
肖厚福吃着白小英熬好的魚脯:「這個叫魚脯的東西,你會弄嗎?」
白小英搖頭:「一直都是他們家自己在弄,也知道一些基本的材料,只是如何配比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