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人不可貌相
趙子怡站在供銷大樓外面朝里張望，裏面的面積不小，她站在那裏張望，只能看見一些工人在做事，沒有看到白錦梨。
自己明明看見她進來的，怎麼不見人了，難不成去樓上了。
一個工人見她在外面張望，向外面走了幾步，與趙子怡道：「這位姑娘，這裏正在裝修，還沒開業，你如果要買東西的話，請年後再來。」
年前開業肯定來不及了。
年後還得往後推一個月就差不多。
趙子怡當然不是來買東西的，她是來找人：「不好意思，我剛剛好像看見我同學在這裏，剛剛進來一個女學生，你看見了吧。」
「什麼樣的女學生？」工人問。
「就是……」趙子怡想起白錦梨臉上的特徵：「這邊臉有一塊黑色胎記的女學生，你看到她了沒有。」
工人聽着她的描述，愰然大悟：「你說她呀，你要找她嗎？她現在應該在三樓，你如果要找她的話，要上三樓。」
工人還是很熱心的。
趙子怡秀眉緊蹙：「她在這裏做工？」
工人聽着她的話，笑了：「那倒不是，她是我們老闆，我們都在給她做事。」
工人說的是實話。
這家商場有兩個老闆，一個是朱老闆，一個就是剛剛的白小姐。不要看白小姐還是學生，可是這家商場的大老闆。
人不可貌相，以前他不相信，現在是真相信了。
趙子怡明顯不相信：「你們老闆？怎麼可能？」
白錦梨是這家商場的老闆，打死她都不相信。
她就是個窮學生，是從小縣城來的，怎麼可能有錢開這麼大的商場。
工人見她不相信也沒解釋：「我要去幹活了，你要是來買東西的，就年後再來。」
他也不相信呀，但人家實實在在的就是老闆呀。
工人沒有再搭理趙子怡，趙子怡站在門口想進去求證又不敢，想了想還是算了。
轉身朝外公走去。
「真是你同學？」老者問。
「不太清楚，上三樓去了。」趙子怡搖頭：「管她是不是，外公，走，我陪您去看鸚鵡去。」
老者突然語重心長對着她道：「子怡，如果你的同學真在生活上有困難，你不能不管，如果條件允許的話，可以幫幫人家。不是所有人一出生都有良好的家庭條件，她們為了能繼續學習下去，會比一般的同學付出的更加多。」
趙子怡突然有些心虛，隨即冷哼道：「外公，那也得看人，有些人條件不好，品行也不好，這樣的人我才不會幫。」
軍訓期間就勾搭上了教官，就在前兩天劉晶不過不小心打翻了她的魚缸，結果人家不依不撓的。
「對於品行不好的學生當然要遠離，我們要接近那些身上帶着正能量的人。」老者語氣語重心長。
「外公，您放心啦，我平時會多注意的。外公，我想讓你幫我打聽個人，你能幫我一下嗎？」
「什麼人？」老者很是意外。
趙子怡不好意思開口：「就是我們之前的一個教官……」
聲音越來越小，小到她自己都聽不見了。
老者看着這個外孫女：「好好的打聽人家幹什麼？」
「外公，您就幫我打聽一下，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崇拜他。」
「你糊裏糊塗的要我打聽這個，你不說清楚，我可不會幫你。」老者表情主嚴肅。
趙子怡張了張嘴，說什麼，說她看上人家了。
這是什麼理由，外公會理他才怪。
「外公，我就跟你隨便提一嘴，我都不知道他叫什麼，估計也打聽不出來。」就知道他姓賀，首都姓賀的士兵多了去，上哪找一個賀教官去。
讓外公打聽，不如先打聽好他叫什麼，在哪個單位上班。
「你呀，好不容易考上北城大學，不要起那些不好的心思，好好念書，爭取以後分配個好單位為國家的建設出力。」北城大學出來的學生，在分配工作上肯定比其它大學有優勢的。
分配的單位好，能不能出頭也要看個人能力。
只要有能力，不管在哪個單位都能發光發熱。
趙子怡垂頭應着話。
……
白錦梨此時正在三樓與朱旭日看着裝修圖。
賴隊長當然也在這裏。
賴隊長指著其中一處：「這裏如果用普通的燈管，可以省下一半的材料錢。如果用你們這種，這種只能從國外買，起碼要貴一半。」
「國內的燈管暫時達不到我的要求，就用國外的吧。」這裏是服裝商場，燈光效果也很重要。
特別是晚上，燈光效果得跟白天一樣，又要把人照得不難看，國內的燈管暫時還達不到這種水準。
賴隊長算是得到指示：「行，我知道了。」
與賴隊長聊了一會，阿梨與朱旭日就開了。
二人從一樓開始看，一層一層的檢查。
「海城那邊的貨源我已經聯繫好了，這次還增加了好多電子產品，比如說電子手錶，還有呼機這些。」
大哥大太貴重，一般人買不起，如果有人要買，必須先付定金才能拿貨，況且，大哥大也不好拿，得通進特殊渠道拿貨。
所以進大哥大一事暫時沒有納入進貨選項。
阿梨拿着一個本子在寫寫記記。
到了二樓，問朱旭日：「二樓你有什麼更好的想法沒有。」
「就跟你說做生活百貨，現在國外很流行自選商場，裏面什麼百貨和生活用品都有，但你在裏面購物是自由的，選了多少東西直接到前面的櫃枱付錢就可以，每一樣商品上面都有打價錢，一目了然。」
朱旭日最近也研究了許多國外的商場模式，認為他們完全可以模仿：「過幾天我打算去一趟港城，去那邊考察一下。」
和國際接軌最早的是港城，暫時出不了國，可以去港城看看。
阿梨也想去，不過她要上課去不了。
「那邊的情況不比內地，你自己注意安全。」港城的經濟的確比內地好，但安全方面卻比內地差太多。
黑社會橫行，看見一些打打殺殺的場面都很正常。
朱旭日當然也清楚：「你放心，我是跟着我同學過去的，我同學是國有單位的一位小領導，他正好要去一趟港城。聽說他要去港城，我心思一動，也想去看看。」
朱旭日當進也是北城一所有名的大學畢業，他的同學畢業都分配到了不錯的單位。
這次來北城，朱旭日跟不少同學進行了聯繫。
有些同學聽說他在搞個體業，直接生疏了關係，淡淡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也有幾個比較鐵的哥們，聽說他要把生意做到北城來很是高興。
不過幾天時間，朱旭日就經過了人性事故的冷暖。
也不能怪同學們勢利。
現在個體業雖然有興起的勢頭，從大環境來看，人人上大學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畢業后能分配到一個好的工作單位。
工資待遇這些自不必說，至少體面。
個體戶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看來，一個大學生去搞個體戶根本是大材小用，上不了枱面。
遇到這樣的同學，朱旭日也沒跟他們解釋。
他的夢想不必要人人都知道。
他選擇了這條路，不是因為聽了誰的意見也不是因為一時的興起，是經過慎重的考慮的。
所以，即然選擇了這條路，當然要穩步走下去，要是走到一半走不下去了，才真的讓同學位看笑話了。
……
阿梨回到宿舍，曹娟把她拉到一邊：「阿梨，你一個下午都不見人，你去哪了？」
「我去外面辦點事，怎麼了？」
「趙子怡說你在外面打工掙零花錢，你身上是不是沒錢了，要是沒錢了，我……」
阿梨聽着莫名其秒：「曹娟，你是從哪聽來的？」
「趙子怡說看到你進了一家商場，商場還沒有開業，你除了在裏面幹活還能是什麼。白錦梨同學，我們是室友沒錯吧，你如果生活上真有困難，不要不好意思。」
曹娟說得很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