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夜間的語言遊戲
我已經十歲，多少懂得一些大人之間的事情，夜深人靜之時，聽娘和爹在黑暗中竊竊私語，做出以前聽到過的聲響，我不再稀奇，也不再那麼刺耳，覺得他們很有意思！
因為我不和爹搶娘，所以完全給了娘獨立自主權，我知道娘應該屬於爹的，不屬於我，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遊戲規則，至於什麼原因，我了解一些，但不透徹，爹和娘晚間在一個被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需要有什麼道理來說明。
爹每天晚上都要先挪過來親我一口，然後道一句晚安，幫我把被角掖好，又親一口，才心滿意足地挪回到自己的地方，那裏，娘脫了衣服等着他。
爹也快速脫了衣服，一哧溜鑽進被窩，頓時惹起被窩裏的娘嬌嗔的呵斥：「去！去！像個冰坨坨，等暖和好再進來！」
爹嘿嘿笑着說：「你真霸道！這是我的地方，你叫我到哪兒去暖和？」
「願到哪裏就去哪裏？聽說不老葛家的母豬正在發情期，天天晚上拱圈，你去了它或許有辦法！」娘笑嘻嘻地說。
爹一個巴掌掄過去，照着娘的後背就是一下，警告說：「扯東拉西的，珮瑤還沒睡，你就開始胡說八道，小心今天晚上沒有你好日子過！」
我的確沒有睡，聽爹娘在磨牙。
本來，那是爹的被窩，娘自從被我趕走投靠爹后，竟然沒有幾天就喧賓奪主，鳩佔鵲巢，爹反倒寄人籬下，成了娘的出氣筒，說給整治就整治了，毫不留面子。
有一次不知什麼原因，爹惹惱了娘，娘把兩個人共同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爹就唱了空城計，在外面凍得哆哆嗦嗦，一邊拽被子，一邊編了一套磕央及道：「求你快開門！看我多可憐！你若不可憐，我就過不去這個年！」
那時正好是臘月，外面大風呼嘯，襲擊著塑料窗戶劈里啪啦作響，爹只穿着單衣服，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可憐巴巴地守在娘的面前，等待娘的恩賜。
娘回頭質問說：「你還敢不敢了？」
「不敢！打死我也不敢！」爹點頭哈腰唯唯諾諾。
我實在看不下去，怕把爹凍死，就沖娘喊：「娘！爹都要凍死了！你真狠！」
爹馬上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我，對我伸出大拇指努努嘴，我得意地朝爹擠擠眼。
娘果然被我的喊聲震動，沒好氣地說：「說！再敢不敢了？」
爹嬉皮笑臉地說：「不！不敢了！」
娘輕輕活動了身子，騰出一點被子，爹迫不及待地鑽進去，嘴裏還吱吱呀呀的，不知說些什麼。
娘怕我誤會了她，也沖我喊道：「珮瑤！別聽你爹的，他是裝出一副狗熊樣，你不知道他背地裏欺負娘！」
我壓根兒沒看見爹欺負娘，娘偏偏說人家欺負她，真是倒打一耙，就伸出腦袋糾正說：「娘，爹什麼時候欺負你？我可看見你欺負爹！」
這時侯爹已經暖和過來，照例卷上一袋咽，趴在被窩裏吧嗒吧嗒抽著，俏皮十足地說：「別人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還是爹的女兒知道疼爹！」
「你說什麼？」娘的耳朵豎起來，看來還要興師問罪。
爹連忙喊道：「珮瑤，你娘又凶了，快來幫爹！」
我把頭一蒙說：「我要睡覺了，沒心思管你們的事！」我知道爹和娘在親密地鬥嘴，或者爹真的觸犯娘，娘只是裝模作樣小小懲處一下而已。
見我不搭理，爹就哭喪著臉兒說：「這下全完了，連女兒都靠不住！」
緊接着，就是爹使勁吹滅煤油燈的聲音，屋子裏陷入平靜，爹的被窩裏傳出輕微的悉悉索索聲音，這聲音我太熟悉。
五兩六叔叔來的那天晚上，爹和娘嘮叨起他來。
我不是有意去偷聽，而是確確實實沒辦法不聽，我很小就好奇，不知不覺沒有放棄這種機會。
爹和娘嘮叨的話題是白天沒有過的，很新鮮。
「這大娃真的怪怪，長得丑不說，想得也和正常人不一樣！」這是娘的聲音，看來娘也認為五兩六叔叔長得太丑。
「是個怪人！」爹迎合說。
「你發現沒？他一直不敢看我，偶爾看一眼，臉就紅成秋天掛在枝頭的小癩瓜，好像我能把他吃了似的！」娘笑着說。
「我不呆也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你長那麼漂亮，他怎麼敢隨便就看？」爹也是笑着對娘說。
「就胡說！長得漂亮，連人家看的權利都不給？」娘反駁。
「不是咱不給他這個權利，是他自己不想給自己這個權利！怎麼能怨到咱呢？」
「連女人都不敢看，也真夠可憐的！」娘好像很惋惜五兩六叔叔的悲哀。
爹接過去說：「比我就小那麼一年，咱珮瑤都十歲了，可他連個女人身體都沒碰過！哪像咱，天天摟着美嬌娘為所欲為，他怎麼不自卑！」
聽到這裏，我實在不想聽下去，爹已經提到女人的身體，我怕再說起我臉紅的話來，就使勁用被子堵住耳朵，可耳朵偏偏不爭氣，越不讓做的事情它非得要做。
「你說，大娃到底想不想看我？」娘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爹好像在黑暗中看着娘，反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一個男人？」
「應該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想看你！」
「想看又不敢看，這不是活活折磨人嗎？」
「怎麼？你可憐大娃了？」
「不是可憐，是不理解！」
「沒有什麼不理解的，這是人共同的癖性！」
娘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微微地說：「不知大娃看我時心裏是怎麼想的？」
爹嘻嘻笑着說：「你需要他怎麼想？」
「去去！你又順着竿子爬上來，不知羞臊！」
我聽明白了，本來娘給豎起竿子，卻還不讓爹爬上來。
爹一本正經地說：「我說是真的！可他想都不敢想！」
「想什麼？」
「想你的那個唄！」
「哪個？我可是他嫂子！」
「明知故問！嫂子怎麼？就嫂子才有機會關心關心得不到安慰的小叔子，遇到你這大美人嫂子，他能沒有格外的想法嗎？」
「真的很可憐！不說他了，咱們睡覺！」娘下了命令。
緊接着，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感到娘和爹是抱在一起。
我已經十歲，多少懂得一些大人之間的事情，夜深人靜之時，聽娘和爹在黑暗中竊竊私語，做出以前聽到過的聲響，我不再稀奇，也不再那麼刺耳，覺得他們很有意思！
因為我不和爹搶娘，所以完全給了娘獨立自主權，我知道娘應該屬於爹的，不屬於我，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遊戲規則，至於什麼原因，我了解一些，但不透徹，爹和娘晚間在一個被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需要有什麼道理來說明。
爹每天晚上都要先挪過來親我一口，然後道一句晚安，幫我把被角掖好，又親一口，才心滿意足地挪回到自己的地方，那裏，娘脫了衣服等着他。
爹也快速脫了衣服，一哧溜鑽進被窩，頓時惹起被窩裏的娘嬌嗔的呵斥：「去！去！像個冰坨坨，等暖和好再進來！」
爹嘿嘿笑着說：「你真霸道！這是我的地方，你叫我到哪兒去暖和？」
「願到哪裏就去哪裏？聽說不老葛家的母豬正在發情期，天天晚上拱圈，你去了它或許有辦法！」娘笑嘻嘻地說。
爹一個巴掌掄過去，照着娘的後背就是一下，警告說：「扯東拉西的，珮瑤還沒睡，你就開始胡說八道，小心今天晚上沒有你好日子過！」
我的確沒有睡，聽爹娘在磨牙。
本來，那是爹的被窩，娘自從被我趕走投靠爹后，竟然沒有幾天就喧賓奪主，鳩佔鵲巢，爹反倒寄人籬下，成了娘的出氣筒，說給整治就整治了，毫不留面子。
有一次不知什麼原因，爹惹惱了娘，娘把兩個人共同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爹就唱了空城計，在外面凍得哆哆嗦嗦，一邊拽被子，一邊編了一套磕央及道：「求你快開門！看我多可憐！你若不可憐，我就過不去這個年！」
那時正好是臘月，外面大風呼嘯，襲擊著塑料窗戶劈里啪啦作響，爹只穿着單衣服，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可憐巴巴地守在娘的面前，等待娘的恩賜。
娘回頭質問說：「你還敢不敢了？」
「不敢！打死我也不敢！」爹點頭哈腰唯唯諾諾。
我實在看不下去，怕把爹凍死，就沖娘喊：「娘！爹都要凍死了！你真狠！」
爹馬上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我，對我伸出大拇指努努嘴，我得意地朝爹擠擠眼。
娘果然被我的喊聲震動，沒好氣地說：「說！再敢不敢了？」
爹嬉皮笑臉地說：「不！不敢了！」
娘輕輕活動了身子，騰出一點被子，爹迫不及待地鑽進去，嘴裏還吱吱呀呀的，不知說些什麼。
娘怕我誤會了她，也沖我喊道：「珮瑤！別聽你爹的，他是裝出一副狗熊樣，你不知道他背地裏欺負娘！」
我壓根兒沒看見爹欺負娘，娘偏偏說人家欺負她，真是倒打一耙，就伸出腦袋糾正說：「娘，爹什麼時候欺負你？我可看見你欺負爹！」
這時侯爹已經暖和過來，照例卷上一袋咽，趴在被窩裏吧嗒吧嗒抽著，俏皮十足地說：「別人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還是爹的女兒知道疼爹！」
「你說什麼？」娘的耳朵豎起來，看來還要興師問罪。
爹連忙喊道：「珮瑤，你娘又凶了，快來幫爹！」
我把頭一蒙說：「我要睡覺了，沒心思管你們的事！」我知道爹和娘在親密地鬥嘴，或者爹真的觸犯娘，娘只是裝模作樣小小懲處一下而已。
見我不搭理，爹就哭喪著臉兒說：「這下全完了，連女兒都靠不住！」
緊接着，就是爹使勁吹滅煤油燈的聲音，屋子裏陷入平靜，爹的被窩裏傳出輕微的悉悉索索聲音，這聲音我太熟悉。
五兩六叔叔來的那天晚上，爹和娘嘮叨起他來。
我不是有意去偷聽，而是確確實實沒辦法不聽，我很小就好奇，不知不覺沒有放棄這種機會。
爹和娘嘮叨的話題是白天沒有過的，很新鮮。
「這大娃真的怪怪，長得丑不說，想得也和正常人不一樣！」這是娘的聲音，看來娘也認為五兩六叔叔長得太丑。
「是個怪人！」爹迎合說。
「你發現沒？他一直不敢看我，偶爾看一眼，臉就紅成秋天掛在枝頭的小癩瓜，好像我能把他吃了似的！」娘笑着說。
「我不呆也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你長那麼漂亮，他怎麼敢隨便就看？」爹也是笑着對娘說。
「就胡說！長得漂亮，連人家看的權利都不給？」娘反駁。
「不是咱不給他這個權利，是他自己不想給自己這個權利！怎麼能怨到咱呢？」
「連女人都不敢看，也真夠可憐的！」娘好像很惋惜五兩六叔叔的悲哀。
爹接過去說：「比我就小那麼一年，咱珮瑤都十歲了，可他連個女人身體都沒碰過！哪像咱，天天摟着美嬌娘為所欲為，他怎麼不自卑！」
聽到這裏，我實在不想聽下去，爹已經提到女人的身體，我怕再說起我臉紅的話來，就使勁用被子堵住耳朵，可耳朵偏偏不爭氣，越不讓做的事情它非得要做。
「你說，大娃到底想不想看我？」娘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爹好像在黑暗中看着娘，反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一個男人？」
「應該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想看你！」
「想看又不敢看，這不是活活折磨人嗎？」
「怎麼？你可憐大娃了？」
「不是可憐，是不理解！」
「沒有什麼不理解的，這是人共同的癖性！」
娘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微微地說：「不知大娃看我時心裏是怎麼想的？」
爹嘻嘻笑着說：「你需要他怎麼想？」
「去去！你又順着竿子爬上來，不知羞臊！」
我聽明白了，本來娘給豎起竿子，卻還不讓爹爬上來。
爹一本正經地說：「我說是真的！可他想都不敢想！」
「想什麼？」
「想你的那個唄！」
「哪個？我可是他嫂子！」
「明知故問！嫂子怎麼？就嫂子才有機會關心關心得不到安慰的小叔子，遇到你這大美人嫂子，他能沒有格外的想法嗎？」
「真的很可憐！不說他了，咱們睡覺！」娘下了命令。
緊接着，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感到娘和爹是抱在一起。
我已經十歲，多少懂得一些大人之間的事情，夜深人靜之時，聽娘和爹在黑暗中竊竊私語，做出以前聽到過的聲響，我不再稀奇，也不再那麼刺耳，覺得他們很有意思！
因為我不和爹搶娘，所以完全給了娘獨立自主權，我知道娘應該屬於爹的，不屬於我，這是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遊戲規則，至於什麼原因，我了解一些，但不透徹，爹和娘晚間在一個被窩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不需要有什麼道理來說明。
爹每天晚上都要先挪過來親我一口，然後道一句晚安，幫我把被角掖好，又親一口，才心滿意足地挪回到自己的地方，那裏，娘脫了衣服等着他。
爹也快速脫了衣服，一哧溜鑽進被窩，頓時惹起被窩裏的娘嬌嗔的呵斥：「去！去！像個冰坨坨，等暖和好再進來！」
爹嘿嘿笑着說：「你真霸道！這是我的地方，你叫我到哪兒去暖和？」
「願到哪裏就去哪裏？聽說不老葛家的母豬正在發情期，天天晚上拱圈，你去了它或許有辦法！」娘笑嘻嘻地說。
爹一個巴掌掄過去，照着娘的後背就是一下，警告說：「扯東拉西的，珮瑤還沒睡，你就開始胡說八道，小心今天晚上沒有你好日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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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那是爹的被窩，娘自從被我趕走投靠爹后，竟然沒有幾天就喧賓奪主，鳩佔鵲巢，爹反倒寄人籬下，成了娘的出氣筒，說給整治就整治了，毫不留面子。
有一次不知什麼原因，爹惹惱了娘，娘把兩個人共同的被子往自己身上一卷，爹就唱了空城計，在外面凍得哆哆嗦嗦，一邊拽被子，一邊編了一套磕央及道：「求你快開門！看我多可憐！你若不可憐，我就過不去這個年！」
那時正好是臘月，外面大風呼嘯，襲擊著塑料窗戶劈里啪啦作響，爹只穿着單衣服，就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可憐巴巴地守在娘的面前，等待娘的恩賜。
娘回頭質問說：「你還敢不敢了？」
「不敢！打死我也不敢！」爹點頭哈腰唯唯諾諾。
我實在看不下去，怕把爹凍死，就沖娘喊：「娘！爹都要凍死了！你真狠！」
爹馬上把感激的目光投向我，對我伸出大拇指努努嘴，我得意地朝爹擠擠眼。
娘果然被我的喊聲震動，沒好氣地說：「說！再敢不敢了？」
爹嬉皮笑臉地說：「不！不敢了！」
娘輕輕活動了身子，騰出一點被子，爹迫不及待地鑽進去，嘴裏還吱吱呀呀的，不知說些什麼。
娘怕我誤會了她，也沖我喊道：「珮瑤！別聽你爹的，他是裝出一副狗熊樣，你不知道他背地裏欺負娘！」
我壓根兒沒看見爹欺負娘，娘偏偏說人家欺負她，真是倒打一耙，就伸出腦袋糾正說：「娘，爹什麼時候欺負你？我可看見你欺負爹！」
這時侯爹已經暖和過來，照例卷上一袋咽，趴在被窩裏吧嗒吧嗒抽著，俏皮十足地說：「別人都是瞎子點燈白費蠟，還是爹的女兒知道疼爹！」
「你說什麼？」娘的耳朵豎起來，看來還要興師問罪。
爹連忙喊道：「珮瑤，你娘又凶了，快來幫爹！」
我把頭一蒙說：「我要睡覺了，沒心思管你們的事！」我知道爹和娘在親密地鬥嘴，或者爹真的觸犯娘，娘只是裝模作樣小小懲處一下而已。
見我不搭理，爹就哭喪著臉兒說：「這下全完了，連女兒都靠不住！」
緊接着，就是爹使勁吹滅煤油燈的聲音，屋子裏陷入平靜，爹的被窩裏傳出輕微的悉悉索索聲音，這聲音我太熟悉。
五兩六叔叔來的那天晚上，爹和娘嘮叨起他來。
我不是有意去偷聽，而是確確實實沒辦法不聽，我很小就好奇，不知不覺沒有放棄這種機會。
爹和娘嘮叨的話題是白天沒有過的，很新鮮。
「這大娃真的怪怪，長得丑不說，想得也和正常人不一樣！」這是娘的聲音，看來娘也認為五兩六叔叔長得太丑。
「是個怪人！」爹迎合說。
「你發現沒？他一直不敢看我，偶爾看一眼，臉就紅成秋天掛在枝頭的小癩瓜，好像我能把他吃了似的！」娘笑着說。
「我不呆也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你長那麼漂亮，他怎麼敢隨便就看？」爹也是笑着對娘說。
「就胡說！長得漂亮，連人家看的權利都不給？」娘反駁。
「不是咱不給他這個權利，是他自己不想給自己這個權利！怎麼能怨到咱呢？」
「連女人都不敢看，也真夠可憐的！」娘好像很惋惜五兩六叔叔的悲哀。
爹接過去說：「比我就小那麼一年，咱珮瑤都十歲了，可他連個女人身體都沒碰過！哪像咱，天天摟着美嬌娘為所欲為，他怎麼不自卑！」
聽到這裏，我實在不想聽下去，爹已經提到女人的身體，我怕再說起我臉紅的話來，就使勁用被子堵住耳朵，可耳朵偏偏不爭氣，越不讓做的事情它非得要做。
「你說，大娃到底想不想看我？」娘忽然問了這麼一句。
爹好像在黑暗中看着娘，反問了一句：「他是不是一個男人？」
「應該是個男人！」
「是男人就想看你！」
「想看又不敢看，這不是活活折磨人嗎？」
「怎麼？你可憐大娃了？」
「不是可憐，是不理解！」
「沒有什麼不理解的，這是人共同的癖性！」
娘沉默了一段時間，才微微地說：「不知大娃看我時心裏是怎麼想的？」
爹嘻嘻笑着說：「你需要他怎麼想？」
「去去！你又順着竿子爬上來，不知羞臊！」
我聽明白了，本來娘給豎起竿子，卻還不讓爹爬上來。
爹一本正經地說：「我說是真的！可他想都不敢想！」
「想什麼？」
「想你的那個唄！」
「哪個？我可是他嫂子！」
「明知故問！嫂子怎麼？就嫂子才有機會關心關心得不到安慰的小叔子，遇到你這大美人嫂子，他能沒有格外的想法嗎？」
「真的很可憐！不說他了，咱們睡覺！」娘下了命令。
緊接着，又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感到娘和爹是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