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牧之
「你好,我叫牧之。」
看見沈南涔,牧之趕緊從座位上起來,面如春風的伸手遞過去。兩人兩手交握,短暫幾秒又鬆開。
沈南涔整個人都愣住了,牧之……
牧之?!!
她剛剛和牧之握手了?!
激動的心,顫抖的手……
驀地反應過來自己好像還沒有什麼表示,她趕緊壓下內心的激動,故作鎮定地開口:「你好,我是沈南涔。不好意思啊,我來晚了。」
也不知道牧之等了多久!
想着,她又忍不住去偷瞟牧之。居然是真實的牧之哎!剛開始第一眼她都沒能認出來,畢竟牧之真人也太好看了!
雖然和謝逢酌比稍遜一籌,但已經是普通人中的佼佼者了好嗎?牧之很少露臉,偶爾露的幾次都濾鏡超重,大家都猜測牧之本人長得不好看。
沒想到居然那麼好看嗚嗚……
牧之的頭髮有些長,又帶了點卷,他把頭髮攬在後面扎了個小馬尾,前面露出如畫的眉眼,他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很久沒有見光的白,鼻子是恰到好處的微挺,唇很薄,下巴上有塊突兀的傷口,看着像是刮鬍子的時候弄傷的。
沈南涔的視線停的有些久,牧之摸了摸下巴,笑道:「出門的時候刮鬍子颳得急,不小心刮破皮了。」
臉上笑眯眯,心裏媽賣批。
要不是謝逢酌逼着他刮掉他心愛的鬍子,他能破相嗎?
「還是很好看。」沈南涔有些尷尬的收回視線,坐下來以後還是忍不住看着牧之道,「我很喜歡你的歌,沒想到今天能和您見面,真的太榮幸了!」
這錢花的值啊!
牧之憨憨一笑,對沈南涔的好感瞬間加了幾分。喜歡他的歌,那就代表有品味啊!而且真人是真的漂亮,比網上的她更好看。
牧之自然也沒被迷的神魂顛倒,自己的目的沒有變,他沒直說自己想和沈南涔合作一首歌,而是道:「網上看了你的表演,挺喜歡的,就想認識一下,不會太冒犯吧?」
「當然不會。」沈南涔受寵若驚,「是我的榮幸。」
剛開始兩個人還很客套,你來我往要多客氣有多客氣。但交流多了,兩個人都放鬆下來,沈南涔也這才知道牧之現場看了自己在學校的表演。
「逢酌當初讓我去看的時候我還挺不高興,我這個人是真的宅,要我出門還不如要我的命,不過他說我要是不去就直接把我掃地出門,我沒辦法了才去,現在想想還挺慶幸,幸好當時的我去了,不然錯過那場演出挺可惜的。」
聞言,沈南涔目光望向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謝逢酌。
謝逢酌無任何反應,微微低着頭,能看見濃密的睫毛在眼睛下面打下一片陰影。
和牧之的一頓飯吃得十分盡興,到了後面,兩人甚至還加了微信,並約好下次有機會可以繼續約飯。
最後結賬卻被告知已經被牧之率先付了,沈南涔瞬間赧然:「應該是我請你們啊!」
謝逢酌:「沒事,他出門不花點錢回去得失眠好幾天。」
牧之:???
啊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
不過秉持着紳士風度的理念,牧之臉上笑容不變:「怎麼能讓漂亮的女士付錢呢?這是紳士該做的。」
說着,他看了謝逢酌一眼,眉梢微挑:看見沒?我才是紳士,你就是一軟飯男!
謝逢酌沒去領悟牧之眼神里包含的意思,和沈南涔並肩往外走,嘴上道:「回公寓嗎?」
沈南涔下意識點頭。
「順路,一起吧。」
「你們順路?」牧之聽見后一怔,「住一起了?」
沈南涔:「!!!」
三言兩語,牧之搞清楚狀況,得知那天晚上鬼哭狼嚎的居然就是沈南涔和她朋友后瞬間覺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他的清雅美人?
臉上的表情有一瞬的扭曲,好半晌才開口:「那開門那個也跟你住在一塊?」
「不是,她住在樓下。」沈南涔搖頭,臉上有些火辣辣的。果然,喝酒誤事啊!誰能想到住在對面的會是牧之啊……
而且宿醉起來后她完全忘了有人來敲過門投訴過,不用想都能知道自己跟林婉婉的鬼哭狼嚎穿透力有多強,真是太丟人了!
偏偏還應下了一塊坐車回去……
社死現場。
謝逢酌開了車出來,沈南涔下意識要坐後車座,就聽見謝逢酌突然說了一句:「一個個都坐在後面,你們當我是司機?」
沈南涔一訕,剛好因為剛剛的事面對牧之有點尷尬,便趕緊溜去了副駕駛。
「你這小子事情就是多。」牧之嘖了一聲,翹了個二郎腿沒太大反應。一個人坐寬敞的後車座更舒服嗐!
文軒閣和公寓離得不遠,送他們到樓下后,謝逢酌沒下車。
「不來一起睡?」牧之有些詫異,都到家門口了,他還以為一塊回去住呢!
「家裏有事。」
謝逢酌搖頭,剛好他父親出差回來,孟歌華今晚準備了家宴,要為他父親接風洗塵。
「好吧,你們家事也多,也不知道現在孟姨的強迫症好了沒有。」牧之搖搖頭。
聽他們提起家裏的事那麼自然,沈南涔猜測他們大概是從小就認識,能和謝謝逢酌從小成為朋友的,家裏條件應該也不簡單。
沈南涔唏噓,沒想到這樣親和不拘小節的牧之來頭居然也不簡單。
要是孟歌華知道了自己不僅跟她兒子、侄女成為了朋友,還跟謝逢酌的朋友也有了聯繫會不會氣瘋啊……
真是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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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初的時候,春節臨近,沈秀的電話也來了幾通。
沈南涔接了一回電話,聽見沈秀又在以命令的口吻讓她必須回家以後,她直接說自己不會回去,而後就迅速掛斷了電話,隔絕了另一頭的狂風驟雨。
不屬於她的家,她去做什麼?
去了也不過是徒增尷尬罷了,況且白家人還不一定會歡迎自己。
早些年的時候,每逢沈秀不在家,白家奶奶就喜歡戳着她的腦門罵她是拖油瓶,背地裏不知道掐過她多少回。
白叔叔雖然明面上沒有虧待過她,但也說不上親近,只維持着疏離且客套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