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老闆
她一直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就算是她親媽沈秀站在她面前都可能認不出她來，但謝逢酌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聞言，謝逢酌啞然。
他總不能說是自己最近去她家超話的次數有些頻繁，記憶力又還算不錯，以前的變聲視頻恰好就是他閑着無聊看過的吧？
況且他對沈南涔的聲音本來就格外敏感。
所以本來還只是懷疑，但是聽見沈南涔的聲音後幾乎是立馬就確定了。
「眼睛。」
良久，他開口。
說眼睛也不算是騙人，沈南涔的眼睛很有辨識度，明亮有神而且漂亮，是一雙讓人看了就不會忘記的眼睛。
「啊……」
沈南涔沒有懷疑，這也說得通，畢竟全身除了眼睛，臉部其他位置都裹得嚴嚴實實的。
解決完晚餐，謝逢酌送沈南涔回公寓。
還在年初，但外面已經沒了絲毫年味，沈南涔看着窗外的各種燈光，忍不住唏噓：「沒想到現在的年味一年比一年淡了，真沒意思。」
謝逢酌的目光快速掠了眼沈南涔，沒吭聲。
或許不是年味淡了，是人的心境變了。
就好比孟笛，大年初一那天樂得跟什麼似的，竄上竄下要紅包、送祝福，嚷嚷着希望每天都過年。
在小區門口，沈南涔道：「送我到這裏就可以，今天謝謝你了。」
謝逢酌沒停車：「今天睡公寓。」
沈南涔這才記起謝逢酌在這是有房的，想起對面那套公寓，她又想起牧之：「那天謝謝你讓我見到了牧之。」
「是他想見你。」
想起這段時間牧之的各種念叨，他意味不明的斂了斂眉。
把車停好后，兩個人走着上樓，沈南涔又詢問了一些救助站的事情，兩個人一直聊到公寓門口才停止。
「今晚早點睡。」
沈南涔回：「你也是。」
但今晚註定是早睡不了，只要一閉眼，滿腦子都還是樂樂。沈南涔已經有小李的微信，期間詢問了幾次樂樂的情況，但得到的回答都是不容樂觀。
樂樂的前肢感染太嚴重，身上也幾乎沒一塊好肉，這幾天都不知道能不能撐得過來。
沈南涔能做的不多，輾轉反側想了半晌，最後爬起來找著小李那個救助站的捐款通道，默默地捐了些錢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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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五那天，牧之從家裏逃了出來。
因謝逢酌的公寓已經被家裏人知道了，他沒敢再去住那兒，而是找了其他朋友偷偷買了套房。
年前的MV和專輯的事情也開始有時間去準備，他去微信找出有幾天沒聯繫的沈南涔，跟對方聊了聊最近的狀態。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最近的新歌。
然後自然而然地發出邀約。
沈南涔那邊卻遲遲沒給出回答，牧之的心瞬間提了起來，之前接觸下來以後，他挺欣賞沈南涔，也知道沈南涔那邊也很喜歡自己的歌，兩個人算是雙向奔赴，就差個人主動說出合作了。
但牧之因為家裏的事就把這事耽擱了，難不成最近沈南涔那邊突然有了變數？愛突然就淡了？消失了？
儘管牧之這邊胡思亂想了半通，但沈南涔那邊就是沒來消息，他沉不住氣，又不好意思拉下臉打電話給沈南涔，斟酌半晌，最後打給了謝逢酌。
「逢酌啊，最近過得怎麼樣？過年有沒有……」
「有事直說。」
謝逢酌那邊極其冷漠地打斷了他的話，牧之委屈得皺起了臉：「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樣對人家啊！」
本以為謝逢酌會追問幾句『你們』代表了誰，但他低估了謝逢酌的無趣，等了幾秒只等到對方冷淡的一句話：
「不說掛了。」
「……」
趕在對方掛斷電話之前，他忍住無語趕緊道：「今天我給南涔那邊發了消息，問她願不願意跟我合作，之前一直聊得挺開心的，問完以後突然就沒動靜了，你覺得是怎麼回事嘛？」
之前一直聊得很開心。
謝逢酌微微垂眼，抓住重點后眸色漸沉，他冷笑：「為什麼沒動靜了心裏沒數？」
「哎！」牧之急了，「她之前一直說很喜歡我的作品，怎麼可能拒絕我？！」
「陌生人之間的客套，成年六年了還沒適應？」說着，謝逢酌點開和沈南涔的聊天界面，上一次聊天還是大年初一。
印象中，沈南涔好像很少主動和自己聊天。也沒有出現過牧之說的那種聊得很開心的情況。
「我不信！」牧之那邊挺不服氣，「你幫我試探試探她的口風唄？再不濟，幫我看看她是不是在線也好呀！」
其實牧之沒有抱太大期望，要是謝逢酌拒絕，他就死皮賴臉的纏謝逢酌一天，謝逢酌總有煩他然後妥協的時候。
「嗯。」
「你就幫我一……啥？」
他愣住，自己幻聽了？
回答他的是被掛斷電話以後的忙音，他吸了口涼氣，謝逢酌居然那麼快就答應下來了？
果然，謝逢酌心裏還是有他的！
又是被兩個人的兄弟情感動的一天！！
牧之這邊正在瘋狂竊喜，沈南涔那邊卻是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因老闆從家裏邊回來，突如其來的想要犒勞一下還在梨市的工作人員和藝人們。
因為前幾天在練習室的聊天群里被人提了一句，沒想到陳關越會暗中窺屏，所以她是第一個被陳關越在工作群艾特的人。
大老闆請吃飯能不去嗎？
當然得去。
況且沈南涔一個人其實還挺孤單寂寞的，能趁著這次機會跟練習室的人聚一聚也挺好。
但等真的到了飯店吃飯，沈南涔才發現是自己想的太天真。
一個個群里說要來的人都沒來幾個，放眼望去，認識的除了個井笙兒以外，就只有另一個板栗工作室旗下的男藝人，其他的要不就是家裏不放人，要不就是突然有事，還有的人在路上沒那麼快到。
早早就來了的沈南涔跟陳關越大眼瞪小眼片刻，看着對方臉上的斯文表情漸漸變質為不耐煩，沈南涔腦子一熱，先一步開口：「老闆新年快樂，老闆恭喜發財萬事如意！」
陳關越：「……」
怎麼着？
這麼大人了還要他給發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