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第二天 依然平手
這兩天，趙國京城的議論聲很多，也很大。
一來，非常奇怪向無敵的進攻方式。
原先，基本上一年一度的進攻總是擾民，搞得人心惶惶，從上到下都是一片驚慌。
包括趙國皇帝在內。
然而這次，向無敵無聲無息率軍而來，幾乎沒有驚起漣漪，來了之後也揮兵進攻，只是駐紮京郊要與李鐵決鬥？
這多奇葩！
想要決鬥，兩個人約個時間，找個地點不就行了嗎？
為何要率軍而來呢？
其次，京城裏的人像李鐵之初想的一樣，向無敵率領的軍隊從哪兒來啊？
雖然不多，但那也是兩萬大軍啊？而且都有戰馬，像是從地底下鑽出來的一樣。
當日連李鐵都沒想明白，需要請教花鑫，更遑論其他人。
再者，皇帝對兵部右侍郎王琨的懲罰很仁慈很仁慈。
這讓官民都感到不解。
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這可以理解。可王琨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而且皇帝諭旨在先，已經將決定權交給李鐵。
這樣，王琨相當於犯了兩重大罪，一是私自發兵，二是違抗聖旨，無論哪一條都是死罪。
然而，皇帝的懲罰，連流放都沒有，只是將王琨打入監牢，關押五年。
而且，並沒有解除他的兵部右侍郎官銜。皇帝說得很明確，國家所有戰事，還可以放王琨出來戴罪立功。
這對於王琨來說，是多麼輕的懲罰！
本來一顆頭都不夠砍的，結果只坐五年監牢，沒準兒還能戴罪立功提前出來。
這誰不感到奇怪？
想來想去，議論來議論去，都得不到一個合理的答案。
向無敵的行為很奇怪，皇帝的行為也很讓人費解。
朝中的大臣還好一些，可以勉強將這些奇怪的行為都歸結到李鐵身上。
向無敵以這種方式出兵是因為李鐵，皇帝對王琨的處罰很輕也是因為李鐵。
總之，所有的改變貌似都因李鐵而起。馬馬虎虎，好像可以解釋得過去。
但若細究，依然讓人費解。
畢竟有些已經超出了人們的理解或認知範圍。
向無敵的軍隊不會真是從天上降下來或地底鑽出來的，皇帝不會因為寵愛李鐵而漠視國家的軍紀……
這用常識根本無法解釋。
……
第二天，李鐵率軍如昨日一樣浩浩蕩蕩地出發了。
有了第一天在前，第二天更加放鬆。
尤其是那四萬將士，昨天因為王琨私自發兵結果被困摩天峽，還確實慌了一批。
本就沒有戰鬥的準備，怕因此而衝突起來。
結果沒想到向無敵很友好，只是將王琨困在摩天峽，並沒有想過殺他們。還在李鐵的請求下，將王琨等人全部放了。
四萬將士理所當然地將著份功勞歸於李鐵。
第一天發生大戰的可能性很高結果都避免了，第二天再也沒人擔心會衝突。
相當於只需帶一雙眼睛前來觀摩李鐵與向無敵的決鬥就好了，倍感輕鬆。
李鐵這方四萬人多幾個，向無敵那邊除了他自己整整兩萬。
儘管雙方陣型對峙，可一個個神情坦然。包括李鐵和向無敵兩個在內，看起來就像是朋友間的友好切磋較量一樣。
李鐵與向無敵拍馬向前。
兩人中間的地盤足夠大。只要不是你追我趕式的打法就好。
「今日，我們馬下一戰如何？」向無敵先開口。
「沒問題。」李鐵很爽快，當即翻身落馬。
因為他使的天罡無極戰斧，很沉重，馬上決戰對他其實不利，重量全壓到馬身上了。
也不知是否向無敵有心關照，反正李鐵沒有客氣。
反而向無敵，因為他個頭小，下馬後感覺氣勢驟減。
當然，這也只是看起來，誰不也不會認為他真的是個弱雞。
尤其與李鐵交鋒起來后。看他那無與倫比的速度，以四兩撥千金化解李鐵的攻擊手法……
別的不看，只需看他與李鐵周旋、僵持了多少個回合，就能讓所有人都閉嘴。
在場除了李鐵，絕對找不出第二個人能在向無敵手下走五十個回合的。大家心知肚明。
相較於馬戰，步戰更為吃力。
最後，兩人仍是以平手結束。
不知向無敵是否用盡了全力，反正李鐵感覺自己是盡了力，也就能與向無敵打個平手。
為此，罷斗后李鐵還刻意問了一句：「向大將軍，你沒有手下留情有心讓着我吧？」
向無敵搖頭，堅定地回道：「當然沒有。」
隨即，他又補充道：「以李大將軍現在的武功造詣，我生平閱人無數，恐怕只有兩個可以讓你，我自認做不到。」
「多謝抬舉！」李鐵好奇，又問道，「在向大將軍的眼裏，有哪兩個可以讓我呢？」
向無敵微微一笑，道：「一個是曾經幫你出手的人。」
說這話的時候，他眼珠子溜向自己腹部。
李鐵心領神會，向無敵指的肯定是趙凡師父。
向無敵接着道：「第二個就不用我說了，你們天天膩在一起。」
李鐵笑，那肯定是指花鑫。
接着他又問道：「那在向大將軍眼裏，他倆誰更厲害些？」
「各擅勝場吧，論博學，似乎你那位更強，她什麼都知道；論力氣持久性，似乎幫你那位強，畢竟人家是男人。但若兩人真正交鋒，該像你我一樣吧，半斤八兩。」
這是向無敵對花鑫與趙凡的評價，應該是中肯的。
儘管在草原上，趙凡師父承認自己不是花鑫對手，但李鐵相信只是趙凡師父謙虛的性子。
而且向無敵剛才也評價過，論力氣與持久，肯定趙凡師父強，與花鑫比試，孰勝孰敗真不好說，男人爆發力要強。
「那我們還要比試嗎？」
「當然要比試啊！」向無敵脫口而出，「再來一天，如果明天依然誰也勝不得誰，那我們就算平手，你意下如何？」
「好！」李鐵自然沒意見。
這樣，第二天的決戰結束，依舊是個平手。
李鐵率領大軍回去了。
路上，趙一天不禁問道：「大將軍，如果明天依然是平手，那向無敵要率軍撤回成國嗎？」
「從哪兒來的回哪兒去唄。」李鐵如是般回道。
「那他們從哪兒來？」趙一天像其他人一樣也好奇。
「你去問向無敵啊！問我，我怎麼知道？要不等明日戰後，你偷偷跟蹤向無敵，看他們去哪兒？」
「我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