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一片巨震駭然。
所有人,都紛紛抬起頭,試圖看清這一幕。
試圖,看清這個青年的容貌。
這,究竟是哪裏來的一尊凶神惡煞?
現場空氣凝重到極點。
陳百鳴目光平靜,驟冷如寒。
此時的他,彷彿一尊石雕。
愈是平靜,愈能感受到他那滔天洶湧的殺機怒意。
而陳百鳴的平靜森寒之態,更是讓在場所有人都心頭巨震。
這,說明什麼?
陳家家主竟都沒有反駁,沒有解釋?
這……
難道??一個震驚的念頭在在場所有人心中湧現。
這個青年…真是,屠殺陳陽的兇手?!!
所有人一片巨駭震驚。
襲殺陳家長公子的兇手…竟,如此膽大包天。
單槍匹馬,闖入了陳陽的葬禮現場?!
此時此刻,無人敢動,無人敢吱聲。
現場,鴉雀無聲。
徐縱橫,此時此刻的一舉一動,貫穿一切,猶如王者。
他一人幽幽,踏步登台而上。
在場四周,無數目光,紛紛焦距在他身上。
老僕陳忠站在家主身旁,佝僂的身軀有些輕顫發晃,他的靈魂,都有些顫抖。
想開口說話,卻驚嚇的連話都不知道如何說了。
這,是他有生以來遇見過最強的青年人。
方才,台階之下…那一眼目光的對視,讓他這位經歷過鐵血軍旅的老兵,都感到一絲顫慄。
那種銳利、匹敵無雙的眼神,陳忠這輩子…只在一個人身上見過。
那,是他軍團的老統帥。
那尊戰爭功赫赫的鐵血老帥。
可今時今地,在這東海市,他竟,再一次…見到了這般匹敵的眼神。
且,這雙眼神的主人…是如此年輕。
匹敵無雙,蓋世縱橫。
那,這個青年的身份是何等可怕?
徐縱橫目光平靜,踩着皮鞋緩緩登階。
神采之下,一切皆為螻蟻。
舉手投足。
眸中一切萬千,似乎都是塵土,唯有他王者登臨!
神威鎮壓,猶如戰神!
忠伯佝僂的身軀愈發顫抖,他那蒼老的額頭上,滲出了絲絲冷汗。
當初。
老爺下令,命長公子出手,威逼利誘安氏集團,試圖將整個安氏集團吞併之。
可不曾想…竟會橫空殺出這麼一尊年輕人。當場襲殺公子不說…今日竟還公然闖上葬禮現場。
「老爺?」
忠伯沙啞低聲,目光看向陳百鳴。
此時,一切只能交給老爺定奪了。
而陳百鳴依舊冷漠,但整個人的氣息,在瘋狂涌動。
縱使殺機四伏,但此刻的他…還是按耐住了無盡殺意。
如今場合之下,他不得已,必須忍下殺機。
否則,陳家顏面盡失不說,兒子的英靈,也將不瞑目。
可,站在他身旁的次子陳飛鵬,卻雙拳緊攥,面色寒怒到極點。
他目露凶光,鋒芒畢露。
那根本不是一個正常人的眼神。而是一個沾染人命、兇惡殺手的眼睛。
陡然,陳飛鵬猛地從后腰處掏出一柄手槍!
「你再敢上前一步,我滅你滿門九族!」
陳飛鵬雙目猙獰,渾身殺氣湧現!
作為陳家次子,此時的他,便是陳家新血液,新希望。
他,暴戾無比。
他,比之大哥更兇狠,更殘暴。
四周空氣,驟然降溫。
在場無數賓客們不自覺的倒退了一步。
局勢,變得難以控制。
「哦,是么。」
徐縱橫喃喃輕語,他目光平靜,繼續一步一步踏上台階。
數十步台階之上,陳飛鵬那漆黑的槍口正瞄準着他。
只需扣下扳機的瞬間,子彈便能貫穿他的身軀。
可他,卻對這漆黑的手槍視若無睹。
踏步而上,千百目光矚視。
「放下槍。」
就在此時,一道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寂靜。
家主陳百鳴目光冷漠,對着兒子一聲厲喝。
今日此時,長子葬禮,豈能動槍?
面前這個人該死,可也不急於一時。
要殺他,葬禮之後,勢必屠之。
而此時,這場葬禮必須風光,必須毫無差池。
現場氣氛,霎時有些凝固。
所有人,都面色複雜的望着這一幕。
陳飛鵬面色不甘,森戾的眼眸輕輕一顫,許久才緩緩放下了手槍。
收槍回鞘。
這是父親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奢侈雕龍刻風裝飾的殯儀館內,氣氛凝重。
道士、和尚還在做法超度,現場哀樂一片。
一口巨大的九龍圖騰的水晶棺供奉在正中央。
在水晶棺前方,是一張大遺照,相框中是陳陽身前的面容。
他在照片里,笑得很端詳。
數日前。
他還活在世間,桀驁不遜。
叱吒黑白,呼風喚雨。
這片東海,聽他名者…聞風喪膽。
可如今,此時此刻…即將入土成為一對白骨。
躺在棺中,身穿龍袍的陳陽,恐怕到死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如此短命。
「陳陽是我殺的,我作為他生命的終結者,可以送他一程吧?」
徐縱橫身子筆挺,目光平靜淡然。
此言一出,全場鴉雀無聲。
這他媽,還真說的出口啊。
這是,擺明了要跟陳家不死不休啊!
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步之遙。
若是陳百鳴出手,眨眼間便可掏槍殺之。
可他,卻目光冷漠,絲毫沒有表情。
但幾乎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陳百鳴越是冷漠的時候,便越是可怕!
一尊梟雄,面對殺子仇人,能冷靜沉着至此,可以想像他的恐怖。
這等人物,若是發起火來,恐怕足以震顫東海。
忍耐許久,陳百鳴面色冷漠,終於緩緩開口。
「自今日起,你在東海將成十面埋伏之狀,天上天下無人能保你!」
「哈哈……哈哈!」
徐縱橫肆無忌憚的放聲大笑,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這!
在場所有賓客們,腦子似乎有些轉不過來。
這傢伙,真是太過狂妄了。
如此場面,他還敢放肆嘲笑?
他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就真的,不怕死么?
而陳百鳴面色冷漠冰寒依舊,並沒有說話。
只是盯着他。
今日此時,殺子仇敵立於當前,陳百鳴卻還能鎮得住場面,可見他心性之堅定與可怕。
徐縱橫臉上的嘲諷絲毫不加掩飾。
今日前來,他只是想看看,這傳說中的陳家是如何的威勢。
此時終於,算是見到了。
可卻令他大失所望。
不是說…陳家是當年叱吒東海陳金榮的門庭嗎?
為何絲毫感受不到青幫黑勢力的那股殺勁呢?
真是失望透頂。
不過既然來了,那便給那位躺在水晶棺中的陳公子,道最後一個別吧。
徐縱橫緩緩跨進了殯儀館。
目光掃視過靈堂,然後來到棺材面前。
陳陽的屍體,被套上一身龍袍,平靜的躺在裏面。
縱使死後,陳家也要讓他風光赫赫,威武不凡。
徐縱橫目光掠過,神色幽幽,不知道想着什麼。
「陳公子,大好年華卻英年早逝,真是可惜可惜!不知你可曾後悔過?」徐縱橫凝視着屍體,平淡說道。
「混賬!還不給我哥磕頭上香?」
就在此時,一道厲喝,從身後猛地傳來!
只見陳家二公子陳飛鵬正站在靈堂門前,雙拳緊握,面色猙獰,極為憤怒。
若不是父親阻止,這位陳家二少爺恐怕會當場開槍,將其擊斃。
「不好意思,來的匆忙,望了帶香。」
徐縱橫收回了幽幽的眸光,緩緩轉身,「不如這樣,下次等你的葬禮出殯時候,我一定給你上香。」
全場霎時死寂。
所有人,都被他這一句話給震驚得無語。
究竟要怎樣的狂傲,才能在此時此刻,無數陳家成員的面前,說出這番大肆無忌憚之話。
擺明了就是挑釁,羞辱整個陳家!
「你,他媽找死。」
陳飛鵬年輕氣盛,瞳孔暴怒猙獰,那柄漆黑的手槍再次從后腰掏出。
槍孔,瞄準徐縱橫。
諾大的現場。
一眾人口乾舌燥,心神緊繃。
這等場面,已經無法控制了。
對面漆黑冰冷的槍孔,徐縱橫的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你,想開槍殺我么?」
他帶着笑意,踏着皮鞋,緩緩上前。
他,竟是朝着槍孔走近,不退不讓,反而直面槍膛。
「你大哥死之前,也如你這般,將槍孔瞄準了我。」
徐縱橫聲音淡然,緩緩說道。
聽到此話,在場眾人內心掀起驚濤巨浪!
這般肆無忌憚的挑釁,他真的…不怕死嗎?
呯……!
一聲劇烈槍鳴!
陳飛鵬面色猙獰暴怒,終於,開槍了。
一顆子彈急速穿破槍膛,擦過空氣,以超音速的急速朝着徐縱橫的頭顱射去。
而他,徐縱橫嘴角揚起一抹弧度。
就在子彈即將穿透他頭顱的那一瞬間,他的身影消失了。
噗……
子彈劃破了空氣,因失去目標,而射入了身後的靈堂牆壁中。
牆壁中央,遺留下一個帶着硝煙的槍孔。
整個現場,寂靜。
所有人都瞪着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這……
這是怎麼一回事兒?
子彈開射而出,可那個目標人物…卻消失在了面前??
他,是避開子彈了??
他,是怎麼消失的??
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是一跳!
方才那一瞬間,在場數百雙眼睛,竟是無一人能看清徐縱橫的身法!他是怎麼躲開子彈的?!
不遠處,忠伯那蒼老佝僂的身軀卻是不可控制的一顫。
那是,驚駭…不敢置信。
所有人或許都看不明白…可他,卻隱隱捕捉到了那個青年的身法!
好恐怖的身法!
簡直是超越了人體極限,堪比超音速!
陳家之主,陳百鳴依舊站在那兒,可墨鏡之下,他那雙無喜無悲的瞳孔,確是前所未有的一凝。
徐縱橫嘴角露出一抹不屑的嘲笑,他泰然自若,伸手掏出一根煙點燃。
然後一步步,朝着陳飛鵬走來。
陳飛鵬持槍的手都在顫抖,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徐縱橫。
下意識的他身子緩緩倒退。
「你大哥陳陽當時也是這麼對我開槍的。他的下場很慘!」
徐縱橫目光睥睨,五指握攏,發出一陣關節的彈響聲。
嘩啦啦!
四周,無數陳家安保急速圍攏上來!
黑壓壓一片,將徐縱橫團團包圍住!
氣氛,瞬間驟冷。
殺機迸發!
一名魁梧的保鏢猛地橫在了徐縱橫面前,阻攔住了他繼續前進的路。
「再往前一步,就地格殺。」
魁梧保鏢面色冰寒,聲音散發着無盡殺意。
這是沾過人命的狠角色。
「難不成,你想替他死?」
徐縱橫饒有意味的抬起頭,眼皮微微一挑。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
他突然抬手,白皙儒雅的右掌,狠狠掐住了保鏢的脖子。
噗嗤~!
鮮血四濺。
他手掌如同鋒利老虎鉗,瞬間,掐斷了魁梧保鏢的脖頸。
那名魁梧保鏢瞳孔瞪大,雙手死死捂著自己被掐斷的脖子,巨大的血窟窿湧現,染紅了他整片衣襟。
蹬蹬蹬!
保鏢的屍體接連倒退,脖子上的腥血,止不住瘋狂溢出!
呯!
保鏢屍體狠狠栽倒,鮮血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整個現場,靜若寒蟬。
千百目光齊齊震懾,駭然。
舉手抬足,眨眼之間…一條人命,就被抹殺了?
敢當着陳家家主的面,當眾,掐斷陳家保鏢的脖子?
這特媽,簡直是不把陳家放在眼中啊!
整個東海,恐怕再也,找不到第二人。
陳飛鵬面色煞白,身軀倉皇倒退,腳下被什麼東西絆倒…直接一屁股栽倒在地。
這一場面,再次寂靜。
陳家的臉,被徹底打了一巴掌。
徐縱橫平靜自若的站在那兒,從西裝口袋中抽出一塊白色方巾,然後緩緩擦拭著自己的右手。
整隻右手上,沾滿了那名保鏢的血漬,讓人毛骨悚然。
可他,卻淡然自若,宛若一個紳士。
突然,一直沉默不語的陳百鳴,終於開口了。
「你逃不出東海的,你全家,都會被屠光。」
陳百鳴的聲音很平靜,卻愈是讓人感到膽寒。
徐縱橫擦乾淨手上的血,嘴角的嘲諷愈加濃郁:「不好意思,我就沒打算離開東海。」
現場,一眾人只覺口乾舌燥,心神緊繃。
空氣中似乎充斥着濃濃的硝煙味兒。
只需輕輕一點,便可瞬間燃爆。
「很好!希望你能活的久一點!死得太快,會讓我失望的!」
陳百鳴摘下了墨鏡。
他的雙眼,依舊平靜冷漠,讓人有一種如墜冰窖的感覺。
此言,平靜漠然,但卻帶着莫大的威脅。
葬禮結束,陳家將大動干戈,血屠徐姓之族!
「借陳先生吉言,我想我一定會活得比陳先生和令郎更久一些。」
徐縱橫緩緩吐出一口煙圈,他目光幽幽,徑直走到了那口水晶棺面前。
現場空氣一片安靜,靜的讓人窒息。
棺中,陳陽的屍體安靜的躺着。
身披龍袍,頭戴金冠,嘴裏含着一顆翡翠夜明珠。
縱使身死,他亦高人一等。
「多少人為國捐軀戰場間,而你區區一個黑幫宵小之子,憑何能享受這等棺葬待遇?」
徐縱橫目光冷漠幽幽,盯着棺中的屍體,喃喃自語。
此話,是對屍體說的。
但,他的聲音並不輕,所以在場眾人們卻全都聽見了。
陳百鳴面色終於寒了下來,今日兒子大葬。
他已忍下無盡情緒怒意。
可,此時此刻他卻忍無可忍!
「你,真是一次又一次在挑釁我的底線。」
陳百鳴目光前所未有的冰冷,一步一步,緩緩上前,聲音冷漠而凝重,「我陳家縱橫東海百餘載,青幫之名響徹華夏。在東海我陳家便是天。吾兒無論生前還是死後,都乃人中龍鳳。」
「而你,區區螻蟻一隻,憑什麼在這裏大放厥詞?」
聽到此話,徐縱橫突然饒有意味的笑了:「巧了,我的名字也叫縱橫。我人如其名,何處不能縱橫?」
陳百鳴一步步上前,氣勢冰冷,逼人。
「立刻滾出去。」陳百鳴聲音冰冷。
徐縱橫依舊沒有理會,他看着棺中的陳陽,神色肅然。
「你身前桀驁跋扈,作威作福濫殺無辜,死後竟然躺在水晶棺中,
身披龍袍頭帶金冠!而我那些將士們為國捐軀,卻只能裹着白布,有些甚至連屍骨都找不到流落異鄉!這公平嗎?」
徐縱橫緩緩伸手,搭在了九龍水晶棺上。
他目光驟然變冷。
只聽「咔嚓」一聲!
這極盡奢侈的棺材,寸寸龜裂!
瞬間變化成一堆殘渣。
陳陽的屍體由於失去了襯托,直接摔落在地。
全場,所有人面色驟變,心神巨顫!
棺材,被他給這麼一抹就碎了?
徐縱橫依舊平靜如水,低視着陳陽的屍體。
「生前做盡萬惡事,生后豈配享萬福?你一個黑道宵小之子,豈配穿這身龍袍?!」
突然他右手一晃。
錚!
一道銀芒劃破空氣。
眨眼間,陳陽身上的龍袍,被切割撕裂成了粉碎。
死寂,全場。
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這,簡直是肆無忌憚!
整個現場,千百賓客,全都震驚獃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哥!」
最先反應過來的陳飛鵬,神色暴怒,雙眼殺意無盡湧現,「混蛋!你敢如此對待我大哥遺體!我要你死!」
此時他猙獰的模樣,似乎想要將徐縱橫千刀萬剮,生吞活剝!
旋即,密密麻麻的黑衣安保,瘋狂的沖襲而上,將徐縱橫團團圍住!
現場十面埋伏,殺機四伏!!
徐縱橫雙手負於身後,神色冷漠的面對着這群安保。
「快快快!快給我殺了他!以謝我心頭之恨!」
陳飛鵬暴喝一聲,然後將手裏的槍上膛!
大哥葬禮,卻被人如此羞辱!
連棺材都被震碎,壽衣都被撕碎!
這,簡直是陳門的奇恥大辱!
陳飛鵬囂張跋扈,何時曾被人如此羞辱!
這簡直是在抽他陳家的臉面!
陳家曾幾何時,如此憋屈!
今日,他要讓這個狂傲之人,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給我退下!」
一觸即發之際,陳百鳴終於開口。
在場賓客瞬間石化,震驚詫異?
家主陳百鳴不僅沒有出手,反而讓陳飛鵬退下?
「什麼時候輪到你胡鬧?給我下去!」
陳飛鵬面色一顫,無比難看。
對方如此羞辱與放肆,父親竟還不動手?
還呵斥自己退下?
他,老糊塗了嗎?
整個現場,一片死寂。
父親畢竟是陳家掌門人,他所說之話,沒人敢反抗。
最終,陳飛鵬咬牙切齒,不甘心的緩緩退步,站在了父親的身後。可他的目光,卻依舊猙獰殺戾,瞪着徐縱橫。
「我縱橫江湖數十載,你是第一個,如此羞辱我陳家之人。你,真不將我陳家放在眼中?」
陳百鳴面色冷戾,盯着徐縱橫說道。
而隨着他的出面,四周的安保,也終於止步,鎖定四周,隨時待命。
陳百鳴面色冷戾,一步一步,走到了徐縱橫面前。
兩人平靜的目光,爭鋒相對。
徐縱橫淡然優雅,彷彿一個紳士。
而陳百鳴,卻強行克制下無盡的戾氣,就像是一顆隨時會爆炸的炸彈。
「原本,我並不知道,東海市,有你這麼一號人物的存在。」
陳百鳴聲音冰冷,看不出悲喜。
「哦,那如今知道了么?」徐縱橫饒有意味的看着他。
「現在,陳某記住了。你的名字,徐!縱!橫!」陳百鳴的聲音很平靜,目光無盡深邃,似有萬千殺意隱藏其中。
徐縱橫淡淡一笑:「如此甚好,希望不僅是你一個人記住,而是整個陳家都能記住我的名字。徐姓,名縱橫。」
徐姓,名縱橫。
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是為之一顫。
這個名字,從此時此刻起,深深刻進了在場所有人的心裏。
這個名字,將使整座東海風雲漸起。
這個名字,很快亦將成為陳家血屠的起點。
一場血戰,避無可避。
「大言不慚,你以為自己是誰?!」
身後,二公子陳飛鵬剋制不住怒戾,猙獰道:「我遲早會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骨,將你碎屍萬段。」
徐縱橫卻目光淡然,饒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
「年輕人有血性,很不錯!跟你大哥當晚一樣的有血性!」
陳飛鵬雙目猙獰,整個人暴怒了。
可他還未開口,就被父親的一道目光給逼退了。
他雙拳緊攥,強忍着殺機。
徐縱橫站立在場中,目光淡淡掃視四周:
「你們陳家的男人都是沒種的嗎?」
「我只身前來,給你們一個機會殺我,你們也不敢上?」
「給你們十秒鐘時間,一起上。十秒過後,我若不死,陳家滾出東海!」
聞言,陳百鳴終於再也壓制不住,果斷一聲怒喝:
「上!都上!殺,都給我殺!!!」
瞬間,場面亂作一團。
徐楓的身影在眾人中間來回穿梭,寒光連綿!
刀鋒所過之處,陳家人腦袋應聲落地!
十分鐘之後,徐楓一身是血站在一堆屍體中間。
血,全是陳家人的;屍體,也全是陳家人的!
陳家,滅!
就這樣,徐縱橫覆滅了陳家,為安雅解決了後顧之憂,安雅潛心帶着研發團隊研製藥物。
終於再三個月後,研發成功,徐縱橫也藉助藥物,配合他高超的醫術,將蘇晴救醒。
然後以安雅為誘餌,斬殺了陸續前來的七大罪,又啟程去歐洲,徹底將罪域組織端掉。
最終,徐縱橫跟蘇晴坦白,自己其實就是徐楓,兩人解除所有誤會,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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