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低級趣味

「什麼是低級趣味？」司徒月問道。

「就是俗人都喜歡的事情，比如……」柳清歡挑眉看了葉衡一眼，「男女之情。」

「司徒老先生終生未娶，所以他就是脫離了低級趣味？」葉衡反問道。

柳清歡聽葉衡這麼一說，覺得司徒罔有些慘：「倒也不是……」

「哈哈哈。」通常都是柳清歡逗別人，司徒月見難得有人能把柳清歡說服的。

不愧是葉子鈞！

柳清歡一口一個掌中寶，吃的嘎吱嘎吱，也不解氣。

葉衡：壞了……

只是葉衡知道的太晚，這天夜裏柳清歡不讓他上床了。

「我覺得葉將軍也應該是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才對。」

「我不行。」

柳清歡那小力氣哪裏擋得住葉衡，一下子就被他抓着雙手雙腳往懷裏一按。

「葉子鈞！你欺負我。」

「嗯，這就是我的低級趣味。」葉衡得意洋洋，柳清歡又羞又氣，不想說話。

葉子鈞好撩一男的啊……

不行不行，我還在生氣，不能理他。

臉紅？那是氣的！

葉衡抱了一會就撒開手，怕把柳清歡抓麻了。

把人拎到自己身上，道：「司徒先生終身未婚好像是與皇家有關。我年幼時聽母親提起只言半語，只是記不清了。只知道三十年前司徒先生退去國師一職歸隱，與他感情的事情有所關聯。」

柳清歡被吸引了注意：「會不會是司徒先生喜歡上了先皇的哪個妃子，結果礙於禮法求而不得，最終心灰意冷才歸隱山林？」

葉衡一巴掌拍在柳清歡屁股上：「什麼都敢瞎說。」

「我就隨便猜猜。」柳清歡自然要反擊，掐了葉衡一下。

「這事兒我也不太清楚，也不好再問。」

「司徒先生不婚倒是更有種仙風道骨的感覺的。自從司徒與玳兒一處，我現在看他，整個人氣質都變了。」

「司徒確實變化極大。」

柳清歡看了看身底下的葉衡，心道你還有臉說人家呢。

不是黑殺神嗎？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等誰寵幸呢。

「你盯着我看什麼？」

「葉子鈞，你真殺過那麼多人？」柳清歡現在是一點都感覺不到葉衡眉眼間的殺氣。

左看右看就是一隻乖巧護主的大型犬。

「戰場上你死我活，不得不做。」葉衡伸手摸了摸柳清歡的腦袋，動作十分輕柔。

「那你為何對修野那般凶。」

若不是有雲焱在，柳清歡還真信服了葉衡是個內心柔軟的人。

「……」

葉衡：我看你就是不愛我了。

「我感情一直比較淡薄，不喜與人交往。」葉衡道。

「你就是嫌修野太煩唄。修野也是凄慘，對你這個大表哥可以說是忠貞不二，結果卻熱臉貼冷屁股這麼多年。」

「清歡，不要亂用詞。」

忠貞不二，這像話嗎？

「好好好。不過想想修野應該從小就頂抗揍的，否則也不能一直待在你身邊。」

葉衡像是想起了什麼，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揚：「那時司徒還未到葉府，我年紀尚輕忍耐力不算好，修野又愛惹我，確實沒少挨揍。」

葉衡緩緩的講著小時候的趣事，柳清歡有一搭沒一搭地回著，不就就枕着葉衡的胸膛睡去。

葉衡看着柳清歡的睡顏心軟的一塌糊塗，把燈熄滅，在心中道了一句晚安。

.

第二日中午風影取了飯食回來，說是有個姓蘇的小姐在店裏大鬧。

「她說要找一個廚子和……和一個船夫。」風影看了看葉衡，心中不禁想他沒跟着主子的那日，主子到底都幹了什麼。

竟然會被別人認做是船夫。

「讓她找去。」柳清歡傲嬌地哼一聲，滿不在乎。

葉衡道：「你今日去官府打點打點，還有百花節上的那個老頭，也都去知會一聲。」

葉衡語氣有些凶，說的就像是去威脅似的。

其實葉衡還就是這麼個意思。

柳清歡趕緊又道：「你去點心鋪子拿兩道糕點去，我到時候再讓林叔安排人定時送去。」

「是。」果然有了柳姑娘，再也不用去做那殺人放火的買賣了。

葉衡表示隨柳清歡去，她想怎樣都行。

「那你這邊兒先打點着，千萬別告訴這蘇小姐。」

「你怎的？」

「我還非要扮豬吃虎一番不成，氣死她！」

想起蘇瓊那囂張跋扈的模樣，柳清歡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一個沒長大的熊孩子。

「柳姑娘，外面有人送了帖子來。」安林府上的丫鬟遞了張紅色的帖子進來，便告退了。

安林吩咐過，不許過多打擾這位姑娘。

「這是誰的喜帖？我剛來蘇州城，怎麼就出了名了。」

柳清歡開始還疑惑，一打開竟然是個聚會的邀請函。

「幽蘭會？」這是個什麼東西？

看見落款，竟是蘇瓊。

「笑死我了，這人怎麼還送上門挨打。」柳清歡講帖子往桌上一扔，快笑出淚來。

按著規矩，其實也不是規矩，只是一年又一年延續下來的罷了，百花節后，由新當選的花仙設宴，款待一眾公子小姐。

其實就是個大型相親會。

柳清歡雖不知詳情，卻也是必須要去的。

「你說我還沒去找樂子，樂子便來了。」柳清歡指著請帖，搖了搖頭。

葉衡看向風影，講帖子遞過去：「去查一查。」

「是，屬下先告退了。」

風影走後，葉衡敲敲柳清歡的腦袋：「你啊，小壞蛋。」

「我才不是小壞蛋。」柳清歡把食盒移到自己面前，大有不讓葉衡吃飯的意思。

「你這腦子天天想着怎麼逗別人玩兒。」葉衡採取了以暴制暴的手段，從柳清歡手裏拿過飯盒來，把裏面的東西一道一道擺出。

「還不是她先找我的岔的？你回憶回憶，最開始，是不是她在店門口說我們窮酸來着？」

雖然她柳清歡現在確實沒什麼錢，還沒到能大手大腳隨手花一百兩銀子買件衣服的地步，可蘇瓊那般說，也太沒禮貌了。

「你說得對，」葉衡把筷子放到柳清歡手裏，「吃飯。」

「當然對了。湖上那一遭，也是她，突然就跳出來找茬。是可忍孰不可忍！」

「說的對，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