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8.疫症處置與公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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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着謝長青的眼皮子在動,阿容也顧不上雲木珠的這攤子事兒了,緊握著謝長青的手就喚了幾聲,這時只見謝長青的眼皮子動得更勤了。一邊雲木珠看着直咂舌,直說這才叫做「情深」,末了雲木珠這姑娘又很自然而然地聯想起了周毅山,這可讓阿容緊著鬧心。

「雲木珠姑娘,要麼你先候會兒,我看看長青的情況再說。」說起來阿容還有些不快,這雲木珠虧得還是個王女,倒是先不說藥材的事兒,反倒關心起周毅山來了。這倒好,事兒沒說成,還耽誤事兒。

或許是見阿容臉色不是太好,雲木珠遂退到一旁:「容葯令,你先看他怎麼樣了,過會兒我再跟你說藥材的事兒,這時候都在處理,待會兒再去看藥材對不對,夠不夠。」

就在雲木珠說着這話的時候,謝長青的眼睛睜出了一條小縫兒來,或許是有些光透進了眼裏,謝長青不由自主地緊了緊眉,末了才長出一口氣,緩緩地眨着眼最終睜了開來。一睜開眼,謝長青看到的就是阿容的眉眼,那心上便如同抹了蜜一般,縱是身上疼痛,心裏也覺得踏實。

「長青,你現在哪裏疼,傷到底怎麼樣了,還能運功嗎?」。不同於雲木珠說話的清脆,阿容這時說話和緩而溫靜,就如同一脈清泉細細流着,柔和且靜謚。

這樣的聲音聽在生病的人耳里自然舒坦,不論是誰生病,設若是有個聒噪的人在身邊,那指定會更煩躁。謝長青勉力露出點兒笑來,這就是這姑娘和旁人不同的地方,她總能讓人時時刻刻覺得舒坦踏實:「聲聲……」

「誒,我在這兒呢,給你燉了些粥,有日子沒進食了,總要先服用一些。也不知道師公的金針能讓你醒多會兒,我得先把事兒跟你說一說。大還陽丹不在呢,你又需要,我還沒讀到過這張方子,也沒煉過,你緊著這會兒醒著,跟我說說該怎麼煉。」阿容說是聲音不急不緩,那也只是因為了解病患,這樣的時候喜靜,但心裏是急的,所以才問出這麼一大溜話兒來。

一聽阿容要煉大還陽丹,謝長青因疼痛而攏在一起的眉就皺得更緊實了:「大還陽丹,這……聲聲,這不是一時一刻能成的,還是穩了的傷勢,儘快回連雲山。大還陽丹要反覆撤火升火,經九回融爐再造,才終成大還陽丹。」

九回阿容沒遇到過這樣的丹藥,正反葯和爐中火已經夠讓她驚異了,這經九回融煉她真是想也不敢想:「現在我們還在塘驛,城裏發了毛疫,也不是一時一日的事,而此去連雲山需要數月來回。長青,你的身體我們都知道,要真等上數月只怕什麼底子都敗了。」

聽完阿容的話,謝長青沉思了會兒,許久才問道:「藥材備全了嗎?」。

「這個就需要雲木珠姑娘幫忙了,藥材的事兒你放心,一定能齊全。大還陽丹需要什麼爐、什麼水,火候如何,需要爐中火嗎?」。阿容這時後悔自己平日太忙,連上古藥方都還沒來得及看完。

「普通的葯爐和化露水即可,至於火候,不用爐中火,和小還陽丹的火候近似,只有細微的區別,還有誰跟你一道來的?」水爐葯都容易,只火比較難以掌控,大還陽丹是個需要耗費心血時時看護的,所以謝長青還是有些遲疑,這才會問是誰跟阿容一道來了。

這時佟葯令正從外頭來,一聽謝長青醒了,這叫一個高興:「爺,您可是醒來了。」

抬眼一看,謝長青這下知道來的是誰了:「佟葯令啊,大還陽丹的火候就交給你了。聲聲,趁着我這會兒還好,說說城裏的毛疫,用藥怎麼樣,病症怎麼樣。」

這話說得阿容瞪了他一眼:「城裏的毛疫我會處理,都什麼時候了,還要管這個。現在要藥材沒藥材,要丹藥沒丹藥,你現在躺在床上能想得出什麼辦法來,還是好好歇著,待會兒先進食,然後行氣調養一番。大還陽丹雖然沒有,但是我隨身帶了一些養氣活血的,昨天還臨時配了一副生肌去腐的湯藥,你喝了就歇著。」

「好好好,我聽聲聲的,我現在是聲聲手底下的病患,要聽容葯令大人的安排。」謝長青見她瞪眼了,撐著說了句玩笑話就又躺了回去,這時氣喘吁吁地渾不像平時那氣息悠長地習武養氣之人。

見他這有氣沒力的樣兒,阿容一邊是心疼,一邊是生氣,氣這人怎麼半點兒也不會照顧自己:「那我去佈置藥材,你歇著……」

說這話阿容還真有些不舍,可藥材的事兒總得去處理,換了旁人還不成,要不然她還實在捨不得離了謝長青身邊兒。佟葯令倒是頂頂想代阿容去佈置藥材,可她剛才一看雲木珠帶來的那些藥材就痴了,她有一樣是一樣的全認得,但是要讓她組出一個方子來對付毛疫,那她可沒有頭緒。

「容葯令,你去安排吧,爺這裏我守着,定不會有事兒的。」佟葯令比阿容有一長,那就是佟葯令有內力,阿容再能幹,也沒能從小學起這一手來。所以阿容走後,佟葯令就把阿容備下的丹藥和湯藥給謝長青服下,然後行功化葯。

只是這時的行功化葯遠沒有從前那麼好的效果,行功過後藥效盡發,謝長青的臉色還是不怎麼見好,反而是出了一身冷汗:「爺,您要是疼了,我去給您備止疼葯,不能老忍着。」

謝長青本來就是個能忍得了疼的人,這時又怕阿容聽了他喊疼心裏難受,所以更加閉緊了嘴:「沒事,止疼葯服了對傷口有損,眼下氣弱要是服止疼葯反而會削了元氣,還是忍一忍為好。」

因為行功血氣通暢了些,所以一在身上的傷就顯得更加疼了幾分,或許是疼得厲害了,謝長青臉色猛地一陣白,嚇得佟葯令差點失手把人摔了:「爺,那我給您施針,先緩緩疼。」

「也好,這會兒聲聲忙着去了,你一邊施針一這跟我說說城裏的疫症怎麼樣了,聲聲沒有一個人處理過這些事,未免有不妥當不周到的地方。」謝長青就是謝長青,這人是到哪裏也改不了性子的,縱便是自己傷成了這樣,也總想着自己的身份。身為藥師,身為連雲山的當家人,他的責任就是施藥行診,袪疾安民,也正是因為這樣兒,謝長青才會贏得上上下下的尊敬。

敬人身份,畢竟只得一時,而敬其人則終得一世。

見謝長青堅持,佟葯令也沒法兒,只得細細地說起了城裏的毛疫,她說話小聲而和緩,倒是和阿容有着異曲同工之妙,不急不徐地讓謝長青聽着不覺得煩躁,反而容易靜下心神來:「……爺,城裏的毛疫症變,是我一路看着來的,可是我還是束手無策,反而是給爺添了麻煩。」

感覺昏沉欲睡之間,謝長青還是把事兒從頭到尾聽明白了,聽完后遂說道:「做得很好,至少你控制住了場面,疫症本也不是你的長項。你把聲聲備下的藥材跟我說說,看看是哪些藥材」

「說到藥材,爺,容葯令備下的藥材實是奇怪,好像怎麼也組不成一張方子,有不足的也有多餘不需要的。您看……」佟葯令把阿容備好的藥材說了個全,又例舉了幾個方子給謝長青聽,說罷后就等著謝長青下結論。

起初聽着阿容備下的藥材,謝長青還往上古丹方上去靠,但是聽來聽去,卻正像是佟葯令說的那樣,組不成一張方子:「確實給不出一張丹方來,這倒是像兩張方子各有減損,又相互補益……」

「是九日清瘟湯,不是丹方是湯藥,你們慣來好想到丹藥上去。眼下城裏煉丹藥哪來得及,還是湯藥實在些,各人領了回家熬煮即可。」阿容一邊說着一邊進來,手上還拿着九日清瘟湯的方子,這所謂的九日清瘟湯卻實實在在不是衛朝應該有的方子。而是現代藥方,只是阿容託了個衛朝失傳的藥方名而已……

接過方子,謝長青仔細地看了幾眼,也許是剛才服用的藥效發散開來了,這時他覺得有些睏倦,又把藥方遞迴給了阿容說道:「聲聲,按你想的去辦吧,只許成不許敗」

「是,只會成不會敗的,你好好歇著,我就知道你會擔心,趕緊拿了藥方來給你看。現在藥方也看了,疫症的情況也知道了,處置也告訴你了,你該歇著了。」阿容說着就扶著謝長青躺下,謝長青便順着她的話躺好了歇著。

安置好了謝長青,阿容就去配藥,她一路尋思著藥方,一路尋思著到時候怎麼配置,畢竟藥材有限,要計算著城的人。看來還是要去采更多的藥材才能成啊。

正在她出門時,外頭忽然來了人說:「容葯令,不好了,西城那邊死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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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周二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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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懷繾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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