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兩敗俱傷
第二章：兩敗俱傷
瘋狂的念頭漸漸佔據武羽的整個腦海，冰冷的聲音緩緩從他的口中吐出。
「就算我死，你們也別想好受。」心念一動，體內紫陽真力緩緩收縮進丹田。
轟！
武羽的丹田在下一刻猛然間爆開，他似乎能夠聽到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原本厚厚的真力在武羽的意念之下彷彿沸騰的開水，瞬間爆發開來。狂暴的能量瘋狂的在全身經脈中流轉。原本溫順的紫陽真力在這一刻變的狂暴了許多。自爆丹田，武羽體內的紫陽真力在短短的一瞬間增長了數十倍之多。在這股龐大的能量面前，武羽體內的經脈就彷彿小河裏面突然注入了一個大海的水一樣，瞬息間就被沖的七零八落。
就這一下，即便是武羽沒有自爆丹田，也只能成為一個十足的廢物了。龐大的紫陽真力衝擊經脈，帶來的苦楚比起千刀萬剮更加讓人難以忍受。在這一瞬間，即便是以武羽自認為堅毅的心形，都忍不住慘嚎出聲，全身毛孔滲出點點血珠。七竅中溢出一條細細的血痕，把武羽整個人襯托的彷彿是從修羅地獄中走出的惡鬼。
哈哈……
在這一刻，武羽徹底瘋狂起來。強橫的能量伴隨着他瘋狂的笑聲瞬間從他的體內爆發開來。自爆丹田，這是一個非常瘋狂的舉動，即便是在必死的絕境也很少有武者能夠做出這一選擇。
沒有人不知道丹田對於武者的重要性。對於武者來說丹田被破壞掉，還不如死掉乾脆，失去力量的無力感會讓大部分的武者寧願選擇去死。在這一刻，最接近死亡的霎那，武羽選擇了自爆丹田，換取在短短的一瞬間超越自身境界的強悍實力。做出這個選擇之後，武羽很清楚的知道，終其一生，或許自己就與武道無緣了。
這是一個多麼無奈的選擇，但是，他卻不得不這樣做。目光落在四周緩緩圍上來的數十黑衣武者，武羽用嘶啞的聲音說道：「即便是死，我也要拉你們陪葬。」話語中蘊含的滔天恨意與濃濃的殺意讓人不寒而慄。
在這一刻，武羽心中的恨意和殺意都達到了一個頂點。冰冷的殺意，滔天恨意在強悍的能量波動下顯得愈發濃烈。
望着武羽冰冷的眼眸中彷彿不斷燃燒的瘋狂焰火，讓身為中期武師強者的灰衣武者都心中一驚，一臉驚駭的望着陷入瘋狂的武羽道：「瘋了，瘋了……」與此同時全身的真力瘋狂流轉，警惕的注視着武羽的舉動。同時，數十黑衣武者也是一臉的驚駭。
濃濃的紫色霧氣在此時似乎都已經凝成實質，緩緩抬起已經被映襯成紫色的寶劍，武羽整個人已經化為一道紫色的電光。
短短的霎那間，從武羽發現被圍殺，到最後迫不得已自爆丹田拚命也只是半盞茶的時間。對於武羽來說卻是一個艱難的抉擇，也是一個命運的轉折。武羽不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即便是到了最後的絕境，他也不甘心就這樣輸掉。即便是付出所有也會讓對方付出一定的代價。
濃郁的紫色能量在體外凝聚，就彷彿紫色的火焰燃燒，在這一刻武羽的實力憑空暴漲了數十倍。一身戰力在短短的瞬間達到了武師強者的巔峰。紫色身影猶如閃電，在數十個黑衣武者身前閃現。
咔嚓！
精鋼打造的寶劍劍身出現一個觸目驚心的裂痕，然後在瞬間分崩離析，化為無數的碎片。在武羽瞬間暴漲數十倍的紫陽真力催動下，竟然連上好的寶劍也無法承受。
最後武羽索性丟開剩下一個劍柄的寶劍，全憑一雙肉掌攻擊。在這一刻，那些武者巔峰的強者在武羽的面前就變的異常的脆弱。一掌之下，他們甚至都沒有反映的機會，就彷彿螻蟻一般。一時間，凄慘的叫聲在山林中回蕩。
短短的瞬間，數十個武師以下的強者都斃命當場，他們甚至都來不及多出反映。濃濃的血腥氣息在山林中瀰漫，讓原本寧靜的山林變的猶如修羅煉獄一般。武羽的臉上一片冰冷，通紅的眼眸深處閃爍著瘋狂的紅色焰光，冰封的殺意彷彿潮水一般往四周擴散。在這一刻，他的心中非常的寧靜，拋去了所有的雜念，只留下一縷最純粹的殺意。
嘭！
武羽一拳擊出，澎湃的紫陽真力潮水般的湧出狠狠的朝剩餘的最後一個黑衣武者砸去，蠻橫的力量彷彿能夠把空間敲碎。倉促間，黑衣武者運轉全身真力相抗。雖然他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武師境界強者卻也無法抵擋武羽此時的鋒芒。整個身軀在一瞬間被一股強橫的力量撞飛。在半空中噴出幾口鮮血，再也無力控制自己的身體，狠狠的砸落在山石之上，抽搐了幾下，在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灰衣武者驚駭的望着面目猙獰的武羽，短短時間的變化讓他有點反應不過來。此時才發現自己的這許多的同伴竟然大部分都生死不知。望着武羽猙獰的面孔，心中一寒，整個人化為一道灰色的虛影朝着樹林的深處竄去。
擊殺了數十黑衣武者，武羽體內的痛楚也幾乎達到了他自身可以承受的極限。單單自爆丹田的痛楚就不是人可以承擔的，再加上全身的經脈都被龐大的能量衝擊。這種疼痛就彷彿是拿着刀子在人的體內一點點的削肉。而且還是成千上萬柄小刀在同時削，這種深入骨髓的痛，試問天下間有幾人能夠承受。更不要說要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去擊殺敵人。
此時的武羽已經被劇痛掩蓋，如果不是如果不是無邊的恨意和滔天的殺意支撐，他早就失去了理智，甚至被生生疼死都有可能。只是這種被人生生斷去一生希望的恨意讓他怎麼也不甘心就這樣倒下，這一絲的執念支撐着他去滅殺眼前的所有人。
一縷鮮血緩緩從嘴角留下，在半空中拉下長長的絲線，他幾乎已經咬碎了滿口的鋼牙。燃燒着瘋狂焰火的目光似乎看到了灰色身影逃竄的情形，猙獰的臉龐上閃過一抹殘酷的笑容。整個人化為一道紫色的身影急速追去，瞬間消失在茫茫樹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