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集：博覽群書悟神通

馬二甲看着他的目光笑道：「不錯，在下的這路大金剛指正是從大師帶往天龍寺換取六脈神劍經的那三本少林絕技之中學得的！」

「哦！」鳩摩智合什點頭，卻也不問他，自己那天明明出了三記火焰刀去毀了秘籍，為何他還會拿到？其實他若是真這樣問了，倒顯得他白痴了，人家拿就是拿到了，這是事實，那經過有必要問嗎？

不管經過如何，事實便是如此，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那便是結果勝於經過的。不管經過如何，重要的是要看到結果。說白了，就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他已此心去度馬二甲的心思，便就不會問出這麼白痴的問題來了。但他知道了馬二甲既不是少林弟子，心中卻也忍不住有些微微失望之色。

兩人相視一個有深意的笑，馬二甲轉身往面前的書架看去，而鳩摩智則是走到盡頭拐了過去。不一會兒，聽到樓梯聲的輕微響動，看來是已經上了二樓去了。他早來一夜一天，對於這還施水閣已是很熟悉了，因此是有目標地找書看。而馬二甲卻是剛來，並不知這裏面的書籍是怎樣分類擺放的，所以只能是先熟悉一番，然後才能有目的的去找。

眼前書架上的這些書冊雖都已發舊，但卻是十分乾淨，一塵不染，想是經常都有人前來打掃的。將這兩排看完后，他便又轉往下一排，都是粗略而過，只看書名，不過，他卻也分心注意著樓上鳩摩智的動靜，以防他突然出手偷襲。一邊隨意地找著書，一邊分心留意著鳩摩智的動靜。時間慢慢的流逝，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終於把底下這一層的所有書架都大略的過了一遍。已是知道了這些書冊的分類規則，基本上都是按照門派來劃分的，而大分則是按照拳掌刀劍這一類來劃分的。比方說使掌的，便都排放在一排書架上，使刀的也都挨個地排成了一排，這樣找起來也方便。還有不少沒有門派的單人匹馬的獨行俠，他們各有什麼成名絕技，也是按照拳掌刀劍之類來劃分的。

將底層的所有藏書都大略的看了一遍后，他發現這些個秘籍卻只是一般般的武學秘籍而已，所在的門派也只是江湖上的一些一般門派，並沒有什麼特別高深的絕技。不過看上去倒是挺全的，五花八門，繽紛雜亂，各門各派的都有，只要是在江湖上有點兒名頭的門派，這上面就有列著的。像曾在聽香水榭出場過的，四川青城派跟雲州秦家寨，這慕容家的還施水閣裏面也都有。青城派的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秦家寨的五虎斷門刀，跟王語嫣家的琅環玉洞一樣也都是全本。還有各類拳術流派，諸如長拳、短打、擒拿手、地堂、**、通臂這些也都有一一羅列，不同門派的不同手法也都詳細分列於上。

馬二甲重點挑了劍法以及手上的拳法、掌法、指法以及暗器等秘籍來看，看劍法是因為他想着要搏采眾家之長，溶合於自己的逍遙劍法之中，好使自己的逍遙劍法更加完善。拳法、掌法、指法也都不放過，這些武功自己都在練習，而暗器更是江湖上最兇險的存在，他即便不練，也要一窺境況，以免得將來對上了，失了分寸。

等他看完了下面的秘籍，伸了個懶腰，走到窗前，往外看了看天色，發現外面仍是黑暗一片，心想時間應該是還早。現在最多也就凌晨零點的樣子，離天明還有的是富裕時間，便再去樓上看一看吧。說不定樓上的武學秘籍就比樓下的高了一個等次呢，不然鳩摩智那傢伙為什麼就賴在樓上不下來了，肯定是樓上有好東西才能這樣吸引他。也不知這鳩摩智是怎麼想的，找到好書直接拿走就是了，幹嗎非要躲在這裏看呢？可能是他看得愛不釋手，便想這麼一冊一冊手不釋卷的全部看完，不想把時間浪費到別的上面，也有可能是他不想被人發現了這裏有書被盜走吧。畢竟這個時候還施水閣里的書丟了的話，說起來確是他的嫌疑最大。因為他當初到天龍寺求取六脈神劍劍譜時，除了想自觀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要實踐當年與慕容博的約定。約定是只要他幫慕容博取得了六脈神劍劍譜給他觀看幾天，那慕容博就讓他在「還施水閣」內看幾天書。

可惜他來得不巧，慕容博已經詐死了。而且他在天龍寺也沒有取得六脈神劍劍譜，反而被枯榮大師給毀了，好在卻有一個段譽學成了。因此他就趁機捉了段譽去，一是想要從段譽身上逼問出六脈神劍的劍譜來，二就還是想要到慕容府的「還施水閣」去看書。可惜的是，這一路上的所有事情幾乎都不如他願，到了慕容府後偏偏碰上了個阿朱跟他搗蛋，一點兒也不信他的話，後來更是跟阿碧救走了段譽。到此，他的這兩個打算便都泡了湯。他千里迢迢地從吐蕃趕到大理，又一路奔波至大宋姑蘇，但所有的打算卻都全部泡湯，放誰誰也是不肯就此甘心罷休的。

以此理推知，如果這個時候還施水閣內的書突然丟了的話，那自然是他鳩摩智的嫌疑最大。因為除了慕容氏的人，外人很少有知道「還施水閣」的，而他偏偏就知道，而且當時還提出了要到「還施水閣」內去觀書的要求，這個時候書丟了的話慕容氏的人聯繫下前因後果，那目標便理所當然地會鎖定到他鳩摩智的身上。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好像都不幹自己的事，自己可真是想的多餘了。他一邊又搖了搖頭，一邊便向著樓梯口走去。上得樓來，打眼一看，便發現樓上的空間雖與底下那層是同等大小，但書架卻是少了很多。只有為數十幾排而已，看來應該都是精品了。因為只放了十幾排書架，所以大部分卻都是空着的，因此這樓上也比樓下顯得空曠了許多。鳩摩智此時正站在一排書架前，手裏翻著一本書，不過眼睛卻是往他這邊瞧著的。

鳩摩智見得他上來，頷首向馬二甲點了點頭，笑了下，道：「慕容府的這還施水閣雖是號稱收藏了天下各門各派的武學典籍，其實卻是誇大了，而且大部分也都是二三流的武學而已。一流的也只不過是眼前這十數排書架上的藏書，而其收藏的真正精品絕頂武學卻是沒有大大方方地擺放在這還施水閣內的。下面的那些藏書想來是入不得馬先生法眼，這一層中卻還是有不少值得一看的！馬先生請便！」

馬二甲拱手笑道：「多謝大師指點！」然後便從左邊第一排開始一格一格的瀏覽架子上擺放的書目。鳩摩智又向他點了點頭后，便即又低頭看書。他一格一格的看着，發現這一層的書架排列仍是按照拳掌刀劍來劃分大類。但與底下那一層中卻又有些不同，因為有許多書架的標籤上便是沒有再貼著門派名稱了。有不少貼著的則是某人的名字，更有不少卻是根本什麼都沒有貼。便是貼了門派名稱的，他也發現竟還有不少與下面的門派重複的。不過看書架裏面的書籍卻是不同的，想來應是這一門派內的高深武學，慕容氏特地精選出來放到樓上的。

他現在的主要目的是要搏采眾家之長，溶於逍遙劍法之內使之更加完善，再加上現在所學的也有拳、掌、指法，所以他便沒有在其他的書架前多做停留。只約略掃了一眼，知道是哪門哪派或是哪一人的武學后，便即來到了劍法類以及拳、掌、指法類的書架前。上乘劍法秘籍畢竟數量極少，馬二甲仗着記憶力神異三下五除二就看完了，他並不急着參悟其中玄奧，反正只要記着，日後在慢慢回憶揣摩就是！隨之便來到拳掌類的書架前，鳩摩智此時卻也是在看拳掌類的秘籍，正跟他隔着一排書架。

來到這拳掌類的書架之前這才仔細的一格一格看去，遇到感興趣的便即拿了下來端放在手中。再看過去，遇到感興趣者便再拿出一本來。如此一路看下去，他手上的書便漸漸一本一本增加著。等到他看完這一排，跑到鳩摩智所在的這一排與鳩摩智對上的時候，他的手裏已是端了七、八本的武學秘籍。

「馬先生卻為何不在原地細看，莫不是想要把這些全部帶出還施水閣去？」鳩摩智看着他手裏的那七八本書微皺了皺眉問道。隨即一揚眼，看着他的眼睛道：「馬先生還是在原處看的好，若是馬先生有意想要把這些全部帶出去的話，卻莫怪小僧要出手攔阻！」

馬二甲笑道：「大師誤會了，我只是放在一起來看，覺得看起來快些。」

鳩摩智這才放下心來，道：「如此卻是最好不過，這是故人之所，小僧雖然無德，卻也要多多加以保護。」

旋即，馬二甲就在窗前盤膝坐下，將手裏的秘籍一本一本的翻看，他看的速度極快，遠不是鳩摩智可以比擬，鳩摩智被他翻書的爍爍聲音吸引，兩眼不由得為之發愣，心中暗暗稱奇，見過看書的，可他還真沒看過這麼看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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