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收服鮮於一族

被戳穿的鮮於圖表情訕訕的，「這位公子說話也不用這麼難聽，我這不也是附和你們的想法嗎。我們鮮於一族能工巧匠比比皆是，就算是像塔木塔這樣的孩子也能做出優秀的作品，帶我們離開，你們可以說是一本萬利！」

趙鈺冷哼一聲，「是嗎？先不說你們這裏的都是些老弱病殘，就是你們活下去都成問題了吧。不需要等太久，就這個冬天就能讓你們滅族！更不說你們一旦出去還要面對南蒼國的追殺，更不要說你們當初的背叛，讓其他七個族群對你們有多恨。帶你們出去，那是百害而無一利，至於你們手中的工匠，這些年或許確實長進了不少，不過於我們來說，外面那些工匠也夠了！」

原本還理直氣的鮮於圖瞬間白了臉，原來他們什麼都知道了。

確實，族裏的存糧已經不夠維持這麼多人的吃喝，尤其現在大多數人都病著，那些個年輕人能夠打回來的食物，只夠日常使用。

否則他也不會冒險跑出去參加什麼萬葯大會。

氣氛變得尷尬，這時余婆婆走了出來，依舊是由人攙扶著，「秋丫頭，這位公子，老身替這個不成器的子孫向你們賠罪了。」

說完深深的彎下腰，毛小秋哪裏敢受這個禮，她可是師父的心上人。

「婆婆，不用如此，錯是他們犯下的，為何要讓您來承擔。」

余婆婆緊閉的雙眼，流出了一滴淚，「因為是我余氏害了整個族群啊。」

「大人，您不能這樣說！」

鮮於圖衝過來扶住余婆婆，連忙打斷了她的話，「婆婆，您余氏一脈是我族的先知，更是我們的引領者，您沒錯！兩位，之前是我耍了心機，我對不起你們，你們要打要罰聽憑處置！」

這鮮於圖明顯在隱瞞什麼，很可能就是他們這一族的真正被追殺的原因。

「到這個時候，你還要隱瞞那？難道你真的要配上我們整個族群嗎？」

余婆婆恨鐵不成鋼，又十分內疚。

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了，不說整個族群將失去最後的庇護，因此她寧願讓自己來承擔這一切。

「婆婆…」

鮮於圖露出了痛苦的表情，那段歷史不僅對余婆婆是一個不願提及的，也是鮮於一族不想提起的。

余婆婆擺了擺手，「兩位，可否給老身找個地方讓老身能好好的梳洗一番！」

趙鈺拱手道，「求之不得，晚輩的人早就等在谷外了！」

余婆婆微微一怔隨後笑道：「原來如此！那就走吧！」

「諸位放心，我的人會把你們所有人都安頓好，只是你們確定要跟着我妻子走么？」

所有人都遲疑了片刻，毛小秋一直以男兒身打扮，他們大多數人都以為她是男子，如今猛然得知，一時間確實難以接受。

尤其是塔木塔，他一直以為神醫是哥哥，如今變成了姐姐，他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對待了。

塔木塔的母親走了過來，輕輕的揉了揉兒子的腦袋，溫柔的開口道：「傻孩子，不管她是男是女，她救了我們是事實。你追隨的不就是她嗎？跟性別又有什麼關係呢！」

塔木塔恍然大悟，是啊，他要追隨的是這個人，她是女子又如何，難道自己心中的形象會因為性別而改變嘛？

雙手交叉，舉到頭頂，朝着毛小秋恭敬道：「天神在上，塔木塔將終生侍奉主人，一切以主人為重，一生效忠。」

說完用力磕頭，毛小秋愣住了，其他人也愣住了。

余婆婆上前，舉起手中的拐杖，「塔木塔，你想好了嗎？真的要天神為你們簽下主僕契約？」

塔木塔笑着點點頭，毛小秋卻急了，「不可。婆婆，塔木塔，你還小，你未來有很長的路要走，為什麼要將自己屈居在我這裏。」

塔木塔笑着朝毛小秋磕頭，隨後閉上眼，任由余婆婆將拐杖放在他的頭頂，余婆婆唱起了古老的歌謠，鮮於一族的所有人都跟着跪下了，唱起了歌，在歌聲中，余婆婆跳起了奇怪的舞蹈，等舞蹈一停，地面已經出現了一個很奇怪的圖案，看起來像一朵花，可有些地方不像。

「這是鮮於族的圖騰。」

「圖騰？」

毛小秋等人被這一幕給驚呆了。

趙鈺卻一副樂見其成的，小秋的助力越多，以後面對困境時的依仗就越多。

如今不論是東禹國還是其他幾國，都在蠢蠢欲動，誰也不願屈居在此。

戰亂只是時間的問題。

這點他不能告訴小秋，但是不代表他不會有所作為。

「是圖騰，其實不止他們，東禹國也有圖騰，是青龍。而南疆國因為是由無數小部落組成的，所以他們的圖騰就分兩個，一個是南疆國的，一個是他們部落族群的。鮮於族的應該是一種名為神木花為圖騰。」

聽得太入神的毛小秋慢了一步，歌謠停下的瞬間，一滴血落入了圖案中，塔木塔捧著碗走到毛小秋的面前，「請主子賜一滴血。」

趙鈺這次卻出面了，「為何？」

余婆婆道：「這是我鮮於一族認主儀式，將主子的血和僕人的血分別放入祭壇之中，契約即可形成。一旦為仆者背叛主子，將萬劫不復。」

就如同他們這樣。

直到新的主子出現，他們才能打破曾經的詛咒，可是鮮於一族的主子不是他們能選擇的，而是神的旨意。

只有每一任鮮於族的王才能認下主，而這一旦認主，那將是整個鮮於族的主子。

毛小秋愣住了，而這時手腕上的小紅不知為何突然咬了毛小秋一口，鮮血正好滴到圖騰之上，原本晴天白日，卻突然黑了。

隨後一道光芒從天而降落到了毛小秋和鮮於族一眾的身上。

隨後天亮了。

毛小秋此刻有些傻眼了。

誰知更讓她震驚的事發生了，突然鮮於圖等人齊整整的跪下，「鮮於一族，誓死追隨主子。」

毛小秋想要退開，卻被趙鈺抓住了，「無妨，一切有我。」

「主人放心，我們鮮於一族雖落魄至此，但並非一無是處，日後主子就知道了。」

這一點鮮於圖到是很有自信。

毛小秋看着趙鈺，趙鈺沖着她點點頭。

毛小秋又看向余婆婆，婆婆慈祥的笑容開口道：「這是命運，若沒有你，我們活不過這個冬天，是你帶給了我們生機，追隨你是我們心甘情願的。」

毛小秋看着跪在地上的眾人，隨後哦一咬牙道，「好，既然如此那日後你們就得聽我的。而現在開始，你們年輕的攙扶著年老的，體弱的照顧好自己，我帶你們離開這裏，至於你們的東西，挑重要的和口糧帶走。」

看着妻子越來越適應這樣的生活，趙鈺笑了。

笑着笑着卻又沉默了，她體內的蠱是一個定時炸彈，必須儘快找到解決的辦法。

很快眾人就收拾妥當，趙鈺的人也帶着人幫忙，將人送出了森林。

這是余婆婆走了過來，「你體內的黃金聖蠱需要很多的精氣，我告訴你的那套口訣，你隨時隨地都可以運行，對你有好處。你接下來還有很多路要走，我們跟着是累贅，在離別之前，我為你占卜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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