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世界的真相
數萬年前，這個世界，才從莽荒進入了文明時代。
那個時候，即便是人類也剛開啟了靈智，開始了農耕，開始了有序的生活。
在那個時代，諸葛雲便存在了。
諸葛雲乃是這個世界最為古老的生靈之一。
單單這個開頭，便令方元震驚的無以復加了。
諸葛雲，竟然是第一代開啟了靈智的人類。
只是那個時候，人族生活的非常苦。
因為從莽荒時代，人類便處於危險之中，各種凶獸猛獸皆比人族出現的早，且受到上天的眷顧，擁有強大無比的實力。
而人類，則只是這些凶獸猛獸的食物。
「那個時候，人類雖然少，不過卻出現了一些大智者，他們整日思考，為的便是令人類能夠生活的安逸一些。」
說到這裏，諸葛雲像是陷入了久遠的回憶之中，沉默了半晌。
接下來，諸葛雲說道：「那個時候，真正的智者有九人，這九人，分別向著九個方向感悟。」
九個方向，分別是仙道、神道、武道、巫道、鬼道、佛道、殺道、惡道和獸道。
當時，獸道最為強大，因為獸道講究的乃是與獸合為一體，掌控凶獸和猛獸的力量。
只是那個時代的獸道強者，一個個變得兇殘無比，整個人像是變成了凶獸猛獸。
其它八道想要反抗，卻根本無力反抗。
最終，整個世界被獸道強者所掌控。
那個年代，被稱為獸道紀元。
「諸神不降神威，諸仙不管眾生，諸佛不問凡塵，那個時代，普通人，依舊是食物。」
諸葛雲長嘆一聲，道：「直到有一日，其他八位智者修為大成，才真正結束了獸道紀元。」
據諸葛雲所說，獸道紀元結束之時，真正的人類，已經所剩無幾了。
而後，便是各道爭雄。
神靈趁機降下神威，神獸出現，神道修者成神，一時無兩。
仙道不顯，仙祖卻憑藉自己的力量成仙，卻也能夠在當世的世界佔據一席之地。
鬼道陰險無比，自創鬼域，就連神靈都不敢進入鬼域。
佛道遠走西漠，在西漠紮根，有苦行者跟隨，遠離凡塵，只渡信佛之人。
殺道修者進入莽荒，獵殺凶獸和猛獸，只是最後，他們被殺意蒙蔽了雙眼，成為了魔頭。
惡道修者皆為惡人，他們信奉人生而為惡，只有惡，才能夠變強，於是乎，惡道修者建立了煉獄，逼人為惡。
至於巫道，則藏於深山之中，感悟天地至理。
歲月流轉，萬載時間過去，世界已經在人類的掌控之下了。
不過人類也分為了好幾個種族。
哪一族是真正的人類，已經說不清楚了。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人族的命運，或許就只有那樣了。
就在一萬年前，諸神沒了消息，諸仙不理下界仙人，佛再次失去了真理。
惡果循環，人間不值。
最終，當年的九大智者之中還剩下的八位，齊聚一堂，欲劃分天下，各掌一方。
不過，若真是那樣的話，整個世界都將毀滅。
因為當世界劃分，必會烽火四起。
武祖、仙祖、神祖和巫祖聯手，與佛祖、惡祖、殺祖以及鬼祖發生了大戰，最終勝者，自然就是武祖、仙祖、神祖和巫祖。
而後，四祖經過思量，選出了最適合人族的道，那便是武道。
從那以後，仙、神、巫皆侍奉武道。
只是，萬載過去，世界終究離不開分崩離析。
如今整個世界武者當道，分為三大區域，由三尊武道大帝所掌控，雖然其它道還有傳承，卻已難與武道抗衡。
說到這裏，方元不由問道：「莫非，成帝規則，乃是四祖定下的？」
諸葛雲搖頭道：「非也，成帝規則，乃是這個世界自己演變的規則。」
方元眉頭不由蹙起，這個世界自己演變的規則？
莫非，這個世界也有自己的意識不成？
方元問道：「諸葛先生便是巫祖吧？」
諸葛雲直接點頭道：「沒錯。」
方元兩眼一凝，沉聲問道：「不知，諸葛先生向在下說這些，所為何事？」
諸葛雲直言道：「世界一統，方有出路。」
方元道：「如今的天下，不是很好么？」
諸葛雲搖頭道：「我已推演出來，天下將亂，亂起昆虛。」
方元一怔，而後蹙眉道：「諸葛先生的意思是，昆虛大帝要與另外兩位大帝開戰？」
諸葛雲點頭道：「沒錯。」
天下若亂，生靈塗炭。
身為巫祖，這個世界第一代智者，諸葛雲還是初心不改，關心着眾生的安危。
方元深吸一口氣，道：「諸葛先生身為巫祖，豈不是能夠輕易解決這場戰亂，對在下說，又有何用？」
諸葛雲搖頭道：「我曾立誓，終生侍奉武道，故不是武道大帝對手。」
「而你，卻是不同。」
「武道沒錯，錯的是人，若是世間只有一帝，世界方可安寧。」
方元苦笑道：「諸葛先生太高看在下了。」
諸葛雲搖頭道：「並未高看你，你命中注定，將為人間之主。」
方元搖頭道：「諸葛先生當年看不透武道演化成如今這般情況，如今又如何能夠看到在下能夠成為人間之主？」
諸葛雲一怔，而後搖了搖頭。
他的確看不到。
半晌之後，諸葛雲繼續說了起來。
曾經諸葛雲不是沒有努力過。
他於十萬大山之中立巫塔，想要創造出一個人間之主。
只是後來，天降他所掌控不了之物，最終失敗，還弄出了聖主那麼一個不受控制的怪物。
「諸葛先生所說的掌控不了之物，可是摩羅天藤？」
方元開口問道。
諸葛雲點頭道：「沒錯，並且這世間，出現了不止摩羅天藤這一個不屬於人間之物。」
方元認可諸葛雲所說。
因為他的體內，便存在着無數頭來自於神界的神獸獸魂。
上界混戰，導致了這一切。
否則，諸葛雲很可能會成功。
想到這裏，方元不由深吸一口氣。
諸葛雲走的路，很遠，從某種層面上來說，諸葛雲算是造物主了。
只是，諸葛雲此番話，卻是將方元推到了三尊武道大帝的對立面上。
方元若是接受，那麼冥冥之中，必有痕迹，若是被三尊武道大帝察覺到，他們豈會放任不管？
將天下眾生的安危當成自己的責任。
諸葛雲能夠做到，方元卻做不到。
方元只能搖頭，道：「在下做不到。」
諸葛雲蹙眉，道：「當真不試試？」
方元搖頭道：「不試。」
諸葛雲長嘆一聲，道：「既如此，老夫便沒什麼好說的了。」
方元起身，行禮道：「既然諸葛先生聊完了，在下便告退了。」
諸葛雲一怔，而後點頭道：「去吧。」
方元並未遲疑，直接離開了這裏。
諸葛雲之言，無疑是將方元推向火坑。
並且，諸葛雲的話，方元也是將信將疑，不可能全信。
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方元還需要自己去看才行。
然而，待方元離開之後，道心卻是出現在了諸葛雲的身旁，開口問道：「他沒有答應么？」
道心竟然對諸葛雲，並沒有行禮。
諸葛雲搖頭道：「沒有。」
道心淡淡道：「他最終，還是會走上那條路的。」
諸葛雲蹙眉道：「你如此確定么？」
道心回道：「我走的比你遠，看的比你遠。」
諸葛雲起身，嘆息道：「我們也該去了。」
道心點頭道：「走吧。」
而後，諸葛雲和道心便消失在了這裏，不知去了哪裏。
在這一刻，方元突然發現，整個世界彷彿變了。
變得那麼神秘莫測，變得那麼的模糊。
看不清了。
「我的路，我自己走，誰也無法替我定下來。」
方元自語道。
何為道？
道便是自己所走過的路。
方元如今仙、神、武三道同修，實則是一條道。
方元算是開闢者，開闢了三道同修，融為一道的路。
或許以前有人做過，不過方元將走的最遠。
回到亂域，方元便找到了嬌嬌。
嬌嬌的身份，還是一個謎。
嬌嬌也並未遲疑，說出了自己的身份。
嬌嬌是，獸道之人。
並且，嬌嬌說出了一個令方元都震驚的事情，那便是，獸道已經融入武道之中。
真正的武道，無需戰魂。
嬌嬌所知不多，只知道，自己來自於一個，名為獸祖山的地方。
甚至於，獸祖山在哪裏，嬌嬌都不知道。
方元點了點頭，表示會幫嬌嬌弄清楚身世。
第二日，昆虛大帝的聖旨便降臨千丘域，冊封周謙為千丘域之主，從此以後，千丘域為昆虛帝國疆土。
有了這道聖旨，方元也不怕鯤族之人來禍亂千丘域了。
待了七日，安排好一切，方元便帶着葉凡塵他們十二人離開了。
方元讓白常吃和方蓉蓉留了下來，畢竟前路危險，方元不想讓他們犯險。
離開千丘域，便是一片莽荒。
各種危險的氣息出現，令方元都不由繃緊了精神。
「師祖，我等去何處？」
易天歲向著方元問道。
這段時日，易天歲、葉凡塵和東方劍三人的修為突飛猛進，如今已真正成為了仙宗，超過了元玲兒、尉遲穹、宇文飛和上官尋泰四人。
至於肖劍和申屠混厄兩人，卻也正式邁入了仙王之境。
方元回道：「第一站，洪荒萬仙城。」
彌羅仙帝自然給方元指明了道路，洪荒大陸萬仙城便是第一站。
方元的任務，則是將萬仙城的仙全部說服，前往彌羅仙境。
諸仙歸於彌羅仙境。
這便是方元的任務。
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方元他們全力飛遁，才來到了洪荒。
渾厚的氣息出現，令眾人都是臉色一變。
洪荒，果然不凡。
怪不得，昆虛帝國將千丘域納為疆土之後，玄冥帝國一點動作都沒有。
對玄冥帝國來說，千丘域可有可無，畢竟掌控了洪荒，玄冥帝國便是三大帝國最強大的帝國了。
並未遲疑，十二人直接向著萬仙城飛遁而去。
又是十幾日的時間過去，方元他們一行十三人才來到了萬仙城外。
仙氣縹緲，不弱於彌羅仙境。
這裏便是洪荒仙道祖地，萬仙城！
「萬仙城有三座仙門，只有通過仙門，才能夠進入萬仙城。」
葉凡塵查到了信息，向著眾人說道。
方元開口道：「你等先去嘗試進入仙門。」
葉凡塵他們並未遲疑，紛紛前往仙門。
他們身具仙道，進入仙門，自然輕而易舉。
方元則是直接來到了萬仙城上空，大聲道：「彌羅仙境第三祖方元，前來拜見萬仙城之主。」
對萬仙城的情況，彌羅仙帝也知道的不清楚，故而不知道萬仙城之主達到了何種境界。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萬仙城震動了起來。
萬仙齊齊抬頭看向空中，在萬仙城，竟然有人如此猖狂？
突然之間，仙音裊裊，仙鶴飛舞，金蓮叢生。
異象驟現，令萬仙城內諸仙盡皆行禮。
一座金晃晃的宮殿憑空出現在了萬仙城上空，像是仙宮一樣。
自仙宮之中，走出了一個光着腳的青年仙人，看起來才十七八歲的樣子，普普通通，平白無奇，看不出有什麼非凡之處。
不過越是這樣，方元便越是忌憚。
方元行禮道：「閣下可是萬仙城之主？」
「小師弟，你來了……」
那人卻是面帶笑意，像是早已認識方元一樣。
方元一怔，蹙眉道：「閣下為何稱呼在下為小師弟？」
那人笑道：「同為仙祖弟子，我自然要稱呼你為小師弟。」
方元又是一怔。
同為仙祖弟子？
萬仙城之主，也是仙祖弟子？
「小師弟，入仙宮一敘吧。」
那人笑道。
方元並未遲疑，進入了仙宮之中。
而在兩人進入仙宮之後，仙宮便消失在了萬仙城上空。
一時間，萬仙城內議論紛紛，都在議論方元是誰。
葉凡塵等人並未做什麼，而是在萬仙城內安頓了下來，等待方元出現。
方元此時則來到了一處仙境之中。
這裏有着無數仙鶴，虛空之中金蓮朵朵，仙氣繚繞。
然而此時，方元才真正看清眼前之人是誰。
彌羅仙帝！
方元深吸一口氣，道：「師兄為何在此？」
彌羅仙帝笑道：「此乃師尊佈局。」
「師尊佈局？」
方元蹙眉道：「那為何師兄，要讓師弟來收歸仙道？」
彌羅仙帝搖頭道：「並非是我讓你收歸仙道，而是彌羅讓你收歸仙道。」
「你不就是彌羅師兄么？」
方元蹙眉問道。
對方搖了搖頭，不過卻又點了點頭。
方元更加混亂了。
對方則解釋道：「我與彌羅仙境的那位，乃是同為一體，非我二人，還有一人，在無盡深淵。」
「什麼意思？」
方元蹙眉問道。
對方回道：「我等三人，互為分身。」
「互為分身？」
方元頓時目瞪口呆。
對方回道：「你可稱我為玄羅師兄。」
方元深吸一口氣，道：「玄羅師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玄羅仙帝回道：「師尊悟道之時，曾發現一縷仙氣，那代表了這個世界的仙道起源，后師尊以大法力，將那一縷仙氣一分為三，成為了我們三人。」
「一氣化三仙？」
方元沉聲道。
玄羅仙帝點頭道：「沒錯。」
方元問道：「師尊這是在佈局什麼？」
玄羅仙帝回道：「師尊有一宏願，那便是，眾生皆為仙。」
方元臉色微變，沉聲道：「不可能，眾生皆為仙，根本不可能實現。」
玄羅仙帝淡笑道：「師尊的宏願，我等自然無法理解。」
方元沉聲道：「如今，我該何去何從？」
玄羅仙帝拿出一枚玉簡，道：「師尊早有安排，就在其中。」
方元接過玉簡，道：「如何用？」
玄羅仙帝道：「煉化。」
方元並未遲疑，將玉簡給煉化了。
下一刻，方元便來到了一處陌生的仙境之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在小溪旁釣魚。
方元並未遲疑，直接叩拜道：「弟子方元，拜見師尊。」
眼前這個老者，赫然是仙祖無疑了。
老者見到方元，嘆息道：「看來，世間將亂了。」
方元臉色微凝，問道：「師尊有何安排么？」
「諸葛雲已經找過你了吧？」
仙祖問道。
方元點頭道：「找過了。」
仙祖笑道：「看來，諸葛雲沒有說動你。」
方元回道：「弟子的路，弟子自己走。」
仙祖笑道：「那為師，也不必多言了。」
方元問道：「彌羅師兄讓弟子收天下仙人歸彌羅仙境。」
仙祖搖頭道：「那是昆虛逼迫彌羅做的，你無需放在心上。」
方元蹙眉道：「昆虛大帝若是發怒，彌羅仙境必毀。」
仙祖道：「毀就毀了吧。」
方元沉聲道：「彌羅師兄對弟子有恩，弟子不能不管。」
仙祖笑道：「那只有一條路，便是你鎮壓昆虛。」
方元一怔，不有深深蹙起了眉頭。
鎮壓三大武道大帝之一的昆虛大帝？
怎麼可能？
仙祖繼續道：「我曾一氣化三仙，欲眾生皆為仙，但卻失敗了，不過也沒有徹底失敗。」
「武道為尊，並沒有錯，錯的是人。」
「獸祖未死，終將歸來，一切將再次陷入我等所不願見到的局面之中，而能夠改變這個局面的，或許只有你了。」
方元沉聲道：「師尊方才不是說，在這方面，不會多說么？」
仙祖一怔，而後笑道：「那你還問。」
方元道：「還望師尊為弟子指一條明路。」
仙祖眉頭微挑，笑道：「你願聽？」
方元點頭道：「弟子會考慮。」
仙祖笑道：「我若所料不差，玄冥正為其女兒招婿，你可前往。」
方元不由蹙眉。
這哪跟哪兒啊？
玄冥大帝招婿，與他方元何干？
仙祖笑道：「你成為了玄冥大帝的女婿，將來自可繼任大帝之位。」
方元搖頭道：「弟子不願。」
仙祖笑道：「那你還問為師？」
方元道：「弟子要一條能夠挽救彌羅仙境的路。」
仙祖回道：「這條路，便能夠挽救彌羅仙境。」
方元深吸一口氣，道：「師尊的意思是，弟子為帝，與昆虛抗衡？」
仙祖連忙噓了一聲，道：「莫要被昆虛聽到。」
方元不由苦笑。
自己的師尊乃是堂堂仙祖，為何如此膽小？
「去吧，為師還要垂釣。」
仙祖直接擺了擺手，要趕走方元。
方元則問道：「師尊是否還活着？」
仙祖笑道：「為師自然活着，在這個世界，為師還死不了。」
方元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往生殿副殿主說仙祖進入往生殿便沒再出來，方元一直擔心着。
雖然仙祖未曾向方元傳法，不過師尊就是師尊，方元自然要孝敬的。
不多時，方元離開了這裏，再次出現在了仙宮之中。
玄羅仙帝問道：「師尊可有交代？」
方元點頭道：「有，師尊讓我……」
方元還未說完，玄羅仙帝便搖頭道：「不必對我說。」
方元苦笑道：「師兄可曾聯繫過彌羅師兄？」
玄羅搖頭道：「我三人無法相見。」
「若非師尊，我也不知道有他們二人的存在。」
顯然仙祖未曾告訴過彌羅仙帝關於玄羅和另外一位仙帝的存在。
三大仙帝，分別在三大帝國。
這是仙祖怕三大帝國打起來，仙道會覆滅么？
方元行禮道：「師弟走了。」
玄羅仙帝點頭道：「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情，至於你帶來的十二人，讓他們在萬仙城修行即可，你也不必見他們了。」
方元一怔，而後蹙眉道：「師兄不會為難他們吧？」
玄羅仙帝大笑道：「小師弟放心，我會親自收他們為弟子。」
方元行禮道：「多謝師兄。」
離開了仙宮，便是離開了萬仙城。
方元的心情非常鬱悶，因為他如今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何去何從了。
「罷了，就遵循師尊所言吧。」
方元嘆息道。
很快，方元便探聽到了玄冥大帝在招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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