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瀾冰天
一隻青鳥飛過樹梢,不停的鳴叫,秦子墨拿起幾朵桃花別在少女的秀髮上,用着木梳緩緩打理秀髮,對着銅鏡發自內心的笑。
「那個啥,用不用烤了那隻鳥啊。」
青鳥好像有些了靈性了,飛走了。
「都說了,不要打那些小傢伙的注意。你還是好好去打獵吧」
聲音從林中一間小木屋中傳出。
穿着獸皮的少年與衣着鵝黃衣衫的女子走出木屋,看着女子不知道說啥,只好撓了撓頭。
女子率先開口,
「不要問我你是誰,我自己好像也失憶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你個榆木腦袋就不要想了,快點去打獵,不然本姑娘都餓壞了。」
鵝黃衣衫的女子嘰嘰喳喳的說了半天,少年只好在旁尷尬的笑了笑,默默地將一柄斷刃別在腰間,背着弓箭走入山林深處。
樹林很大一邊連接着一望無際的荒漠,另一側連接着一個遺棄的國度。
「記得,不要去樹林盡頭的國度,那是個被神遺棄的地方!」
「還有太陽懸掛於頭頂之時記得歸來!」
少女聲音猶如黃鸝的鳴叫讓人悅耳,秦子墨的眼中閃過一絲鋒芒。
「被神遺棄的地方嗎?」
秦子墨自言自語,樹林的盡頭真的是神遺棄之地嗎?
少女能感受到秦子墨的疑惑,可她擺了擺手指了指額頭,表示這是腦海中蹦出來的信息。
秦子墨思忖片刻,「太陽懸掛於頭頂之時嗎?」
「嗡」
億萬隻血蟲在吞噬識海,雙眸之中有血光泛濫,肩膀微微拱起似有未知的生物要孕育而出。
「轟!」
星海似要再次幻化成手掌要將秦子墨拍死,在距離秦子墨三尺之外,手掌伸進了秦子墨的識海。
血蟲感受了星光的照耀,巢穴有着強敵的鮮血鑄就,血液翻轉形成一個門戶,門戶上刻着黑白二常,黑白二常走出門戶,合力形成一個太極圖將手掌正面接下了。
但陽光終究會灑落人間,即便會遲到,但絕對不會滅絕!
巢穴中的血蟲統統化為了劫灰。
殘存的血蟲又縮在識海的角落建了一個巢穴,這次的巢穴有着絲絲紋絡與靈魂相連。
星光化作一枚小聖陽掛在識海籠罩血蟲的巢穴。
秦子墨咬牙雙手撕扯着衣物與身軀,身軀儘管已是金剛不壞的地步,但此刻仍留有大量傷痕。
秦子墨的雙手與雙眸儘管在第三重天失去,可在額頭上的字上吹拂后皆重新接上。
幾隻落地雞正在揮動翅膀,一隻年老的落地雞在樹林間跳躍。
想來是在教育他的孩子。
何為落地雞,乃是仙禽鳳凰與凡鳥所孕育的飛禽,原名青鸞,可隨着血脈的不斷淡化,又被戲稱為「落地雞此類飛禽因有雙翼傍地走,安能辨我真偽,與神凰幼崽極為相似。
走地雞也有着神獸血脈只不過降低到了冰點,與一般的妖道修行者無異!
秦子墨右手取出長弓,左手搭箭。
長弓取自椿木枝葉作為枝幹,有着寶光縈繞。
秦子墨向前跨步,繃緊了臂膀拉開了三度弓箭,銳利的殺氣令前方的落地雞心脈凝固。
「嗖」
一隻利箭貫穿幾隻落地雞,定在了樹木之上。
「吃幾隻落地雞,想來那名姑娘也不會怪罪。」
無聲的殺氣從秦子墨身旁掠過,幾乎都要實質化。、
秦子墨條件發射身軀向前,鋒利的爪牙劃過秦子墨的臉龐。
一隻雷紋豹沖着秦子墨低吼!
樹林中數以及萬的荒獸浩浩蕩蕩的來到此地,他們的目的都是一致的,收為寵物。
左拳捏成一個拳印隨風將雷紋豹的幾顆牙崩掉,拳拳到肉將雷紋豹打的殘廢,
拳印每震動一次都有着白虎的虛影在身後淡淡顯示一角!
每一次雷文虎喋血,秦子墨的虎口都振開啦,
面對數以萬計的荒獸,秦子墨感受到了山嶽一般的壓力,將弓與箭放在了原地取出別在腰間的斷劍。
斷劍只有劍柄,劍柄上有着絲絲裂開的紋路,看上去很殘破,可秦子墨握在手中心中十分平靜,就像是大海中一根擎天柱。
「你可願隨我一戰!」
斷劍嗡嗡顫抖,秦子墨也被自己所說的話震驚了,不知為何自己跟一柄斷劍溝通,這好像是記憶深處的碎片。
秦子墨磨砂手中的斷刃,一股熟悉之感襲來,可隨之又被陌生感代替。
「拔劍術!」
修士學習劍道的基礎劍法之一,修劍之人皆精通之法,可此刻在秦子墨手中的拔劍術化作審判的神靈的劍術!
黑壓壓一片的荒獸在平淡無奇的劍光下全部斬殺!
生機盎然的深林被抹上了一絲血色,
眼前萬頃的樹木都伴隨着妖獸的隕落消失了,
沒錯是消失!
奇怪的景象,同一片大地,一側有着樹木含有生機,另一側有着不滅的劍氣抹除一切來犯之敵!
先前秦子墨的拔劍術不應有如此威力,可斷劍含有殘餘的磅礴靈氣被引動,才有如此景象。
寸草不長的劍氣肆虐之地有着淡黃色的氣體在環繞,劍氣聚集在一起插在地表。
不滅的劍氣在此地生根發芽,依據此地生機,包含萬年氣雲,有着一絲天地氣雲孕育道劍的韻味。
秦子墨也被自己無意間迸發的強大力量所震撼到,險些將手中斷劍扔掉。
劍氣化作攀岩的蟒蛇對着秦子墨吐著性子,蛇目中有着血色溢出。
秦子墨被巨蟒攜帶的殺意所驚到,急忙後退幾步。
秦子墨失憶,猶如出生的嬰兒對着周遭一切有着好奇心,同時也擁有着對未知的恐懼。
巨蟒隨着秦子墨的後退而前行,巨蟒所到之處劍氣皆肆虐。
秦子墨看着身後的萬頃樹木,看着樹林后的少女,心一橫,以單薄之軀矗立在巨蟒前。
雙拳緊握斷刃,怒目圓睜,一絲作為神之後裔的氣息溢出,氣息雖單薄但在巨蟒面前猶如不可抗衡的大山。
「孽畜,還不快滾!」
此言一出,氣息遁入雲層。
天雷滾滾,一道強橫的雷電劈在巨蟒的身上,巨蟒慘叫一聲,騰躍飛回劍氣之地。
滾滾雷海盤亘在劍氣上方,不敢越雷池一步!
彷彿劍氣瀰漫之地是雷池!
順着劍氣肆虐之地望去,前方有着一片竹林不受劍氣影響,劍氣守着一畝三分地,不敢上前一份。
十分乖巧,看的出來,不滅的劍氣對那一片竹林很是忌憚。
劍氣之強橫秦子墨可是見識到了,藉助一絲氣息矇騙住了劍氣,可見劍氣溢出的強大令此界的天道為止忌憚,秦子墨也對自己的身世感到了興趣。
他想要知道自己是誰!
太陽掛在上空散發着炙熱的高溫,滾燙的氣流將森林化為煉獄。
此刻的太陽掛在頭頂之上,太陽長鳴一聲化作金烏。
九重天及諸天上太陽將無盡的空間融化並列一排。
......
九顆太陽的離開,各個重天都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而第一重天迎來了十顆太陽!
第九重天有着九塊大陸,九塊大陸猶如寶塔一般疊加,位於寶塔頂層的大陸名為玉皇大陸!
所以第九重天名為玉皇天!
太陽的無故離去,眾生恐慌了,有強哥隔空喊話,穩定人心。
彎月初升,汲取無邊的寒氣逐漸圓滿,成為滿月!
無邊的寒氣從底層的大陸,瀾冰大陸溢出,極寒之氣席捲將億萬生靈的生機斷送。
所謂的強者在極寒之氣面前猶如螻蟻,碾壓一片。
極寒之氣猶如脫籠的凶獸一般兇狠,無往不利。
其實極寒之氣說不上多麼強大,半神級別的頂級大拿足以壓制,只不過壓制的過程會耗費海量的生命精氣。
在第九重天修為達到半神多半是老怪物,血性早已被無盡的歲月所磨滅。
不會為了所謂的眾生去耗費海量的生命精氣。
生命精氣一旦消耗過度相對應的壽命也會受到影響,老怪物自然不會做如此虧本的生意。
更何況第九重天又不是只有一位半神,若壽命受到影響,其他的半神必然化作豺狼分而食之。
極寒之氣化作碾盤將一座座大陸的生靈屠殺!
可凡是頂級勢力駐紮之地,碾盤皆繞過,兩者似乎有着某種默契。
瀾冰大陸的主體乃是極寒之地一極寒冰原。
極寒冰原有着狼祖的直系後裔,破冰天狼!
「嗷」
一隻狼王朝着滿月咆哮,
極寒冰原化作冰錐貫穿一座座大陸,躋身寶塔的第二階層,圓月注入極寒冰原,萬丈冰刺將玉皇大陸挑飛。
瀾冰大陸趁勢而上,將玉皇大陸踩在腳下。
「啊!」
無盡的玉皇大陸的強者隕落於冰刺的挑殺。
拓跋浚滿臉猙獰的大吼,身處大殿,金碧輝煌的大殿沾滿了嫡系的鮮血。
此刻作為玉皇大陸的皇帝,他恨極欲狂,無力的對着緩緩升起的瀾冰大陸無力的咆哮著!
早已不復往日威嚴,猶如一隻斗敗的雄獅。
無盡的雪花籠罩第九重天!
破碎的山河沾滿了鮮血,無一是敵人之血!
萬里山河皆被雪花覆蓋,拓跋浚踉蹌的走出大殿,看着眼前的一切。
黃色的龍袍下掛滿了玉佩,玉佩形態各異,可都破碎了。
看着破碎的玉佩,拓跋浚痴痴的笑了,拓跋家族的老祖隕落了!
一片片輕如鴻毛的雪花落在破敗的宮殿。
「轟!」
屹立在玉皇大陸的巍峨宮殿倒塌,作為拓跋家族標緻性的宮殿倒塌,也預示著拓跋家族的破敗!
「玉皇天改名為瀾冰天!」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徹九重天。
九重天震動,各勢力紛紛出山,各個勢力的長老看着漫天的雪花,紛紛捏碎手中的玉佩呼喚沉睡的老祖。
老祖走出修鍊洞府攜帶重禮踏上了上界之路。
只因第九重天,玉皇天,變天了!
不對!
是瀾冰天!
此刻的變天將是一場勢力之間的洗牌,一次勢力的重新劃分。
此行決定着各方勢力的興衰,作為底蘊的老祖不得不親自帶隊。
瀾冰天,一個身穿雪花袍的老嫗端坐在王座上,她的下方有着眾多強者林立,其中不乏半神,至於偽神也有一尊,正是端坐在王座的老嫗,「冰元青,你前去迎接前來賀禮的各大實力吧,至於本座就去玉皇大陸走一遭,想必天陰觀不會插手。」在強者林立的大殿中有一青年走出,
「吾王,若天陰觀來襲呢?」老嫗抬頭看了青年一眼淡淡道;
「天陰觀乃古神族一脈的麾下勢力,即便古神族覆滅千年,可天陰觀中仍有不少老傢伙是古神一族的族人,此次他們定會出面阻止,無論如何古神一族各脈之間互相扶持是祖訓,他們不會也不敢忘卻。」
「可是…」
那老嫗大手一揮,「沒有什麼可是,你終究是老了雄心不再,還是好好回去修養吧」
那人臉色暗淡,便退了下去,熙熙攘攘的局面頓時安靜了下來,沒有人敢私自議論,沒看到一尊半神存在說話間便被剝奪權利,關了禁閉,這讓他們這些忘川境界的小輩如何?
「謹遵吾王玉旨!」
那些強者齊齊跪下,秦子墨雙手碰著玉質的紗裙步入殿堂,淡定自若,壓根不看他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