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

07-7

拳擊比賽?是的,野餐營就是非法的地下拳擊俱樂部。

會員們在地下的拳擊俱樂部里,厭惡了電擊的他們,就開始了拳擊比賽。

因為電擊這樣單方面的忍受痛苦,已經無法要參加馬大才的野餐營的人們找到活着的實感,於是上過幾年大學的馬大才幹脆地提出了要展開拳擊比賽。

哦,被打的鼻青臉腫的我經過白夜的提示,我想起來了馬大才口中的規則。

第一條規則,就是不能提及野餐營;

第二條規則,還是不能提及野餐營;

第三條規則,只要有人喊停,四肢受傷,快累死了,打鬥就得停;

第四條規則,一次只能兩個人打;

第五條,一次一場;

第六條,脫掉襯衫和鞋子打;

第七條,打鬥沒有時限;

第八條,也是最後一條,如果你是初次參加,就一定得打!

天呀,馬大才這是**裸地照抄十幾年前的美國電影斗陣俱樂部里的劇情開打呀。真正男人們的泄。

參加這樣的中年恐慌症的大男人們的泄,對我這個剛剛只有十四歲的男孩來說是不是太早了。

不過,這又有什麼關係呢?

十四歲的男孩和三十歲的大叔又有什麼區別呢?

我也不是頭一次挨打了。在那次事件以後,我早就有了覺悟了。

十四歲的男孩,也是男人。

如果自己不把自己當成男人,我就永遠長不大。

所以我要做什麼。

雖然白夜不喜歡我上場,可是我也是有男人的自尊的。

白夜在這裏阻止不了我,也不能阻止鼻青臉腫的馬大才的狂熱。

我上場了。

雖然有了男人的自尊,可是那不代表我會成神。

我這副只有一米六不到的身板,只是一拳下去就被對方那個新招來的一米八幾的退伍特種兵叔叔新會員ko,戴着護齒的我像是一塊被砍倒的小樹一般地倒在地上。

我的第一場比試,就是被馬大才喊停而結束比賽……

這樣的情況,在一周內生一次就夠多了。

因為我的臉部被打,因為臉頰上的淤青。所以白夜很惱火。

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臉頰的疼痛,讓我感到了生命的真實,讓我覺得自己還活着。

而且,在我看來。這種拳擊比賽對我來說,完全不是負擔。因為我夜裏再怎麼胡鬧,白天也可以睡覺解決問題。

但是,白夜則是很惱火地起了小脾氣。

「那樣的事情要馬大才做就好,如果你真的想要參加比賽的話,就一個星期比賽一場,然後上場后被人一拳ko下場。如果做不到我們就絕交!」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我不會被打得鼻青臉腫。如果受不了我就下場。

「是的,一旦你被打倒,我就馬上要馬大才喊停。」

一陣敲門聲過後,我睜開了眼睛。

迷迷糊糊地從門鏡看去,門外站着的,是憤怒的媽媽。

「不,別要她進來。」

我身後是白夜的聲音。

我保持沉默,想讓媽媽認為屋子裏沒有人而自行離開。

結果我錯了。

媽媽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天呀,如果知道媽媽還有這一招,我應該早就找鎖王換掉我家裏的門鎖的!

媽媽這是非法闖入呀。

不用說,一開口就又是「不行不行」了。

算了吧,我已經無所謂了。

那些話,我已經不想聽了。

「如果要你媽媽看到我,我們都會有麻煩的!」

我當然知道有麻煩。

身為未成年人的我和未成年少女同居,而且還做了色色的事情,這種事怎麼看都像是很麻煩的樣子!

媽媽大力拉開了門。

我沒有來得及反應。

媽媽看見了穿着白色睡裙的白夜。

媽媽的臉色凝固。

我的表情凝固。

白夜的笑容凝固到詭異。

「你……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你來幹什麼?」看到媽媽的到來,白夜沒有面對陌生人的緊張,倒是滿臉面對熟人的冷漠。

「你這孩子還有臉問我?你這一陣子到底都幹什麼了?老師告訴我你這幾天總是逃學,還不寫作業,你到底還想不想好了?現在居然還穿成這樣……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讓你失望?你對我什麼時候有過希望?整天的沒完沒了的作業,整天的不行不行。讓我好好學習做什麼?就是希望我長大后做大官掙大錢,做養老工來滿足你們的虛榮心嗎?」

「你……」

媽媽一個耳光抽到了白夜的臉上。

我想要說什麼,但是被白夜揮手制止。

「說不過就打人嗎?你們大人總是這樣。被學校洗腦,被同事洗腦,被朋友和電視里的廣告洗腦,所以才會用愛的名義傷害自己的孩子!

告訴你,我已經受夠你了。你居然在沒有經過我的許可的情況下進入我的房間,偷看我的日記,調查我的朋友。這樣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

現在,你給我出去!」

臉上還掛着媽媽的掌印,白夜指了指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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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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