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恍然大悟

野狗長舒一口氣，覺得自己躲過了一劫，可是突然響起的聲音還是嚇了野狗一跳，野狗轉過身，青龍站在自己面前，野狗扶著自己胸口

「青龍聖使啊，你嚇死我了。」

「怎麼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害怕？」

「我……沒事，沒事，你怎麼會在廚房啊？」

「我來看看給鬼厲的葯，葯呢？

「葯被碧瑤少主喝了。」

「碧瑤喝了？怎麼回事？」

「我剛端著葯從廚房出來，碧瑤少主和幽姬兩個就看到我了，這葯沒法解釋啊，只能給碧瑤少主喝了。這葯對碧瑤少主來說，沒事吧？」

「哦，沒事。給鬼厲的葯為了幫助鬼厲提升靈力的，碧瑤喝也可以。」

「哦，那就好，真的嚇死我了，剛剛差點就說漏嘴了。」

「怎麼回事？」

「我剛剛出去的時候，差點把鬼厲的事情說出來。」

「碧瑤沒有發現吧？」

「沒有，還好有幽姬給我打掩護，讓我趕緊離開了。」

「那就好，快去熬藥吧。」

「哦。」

野狗離開廚房，青龍站在廚房的門口，看着幽姬陪着碧瑤四處看看，青龍嘆了口氣，等碧瑤離開之後，青龍和野狗一起端著葯離開了廚房，來到鬼厲的房間，看着毫無生氣，就像曾經的碧瑤一樣的鬼厲，兩個人真的無能為力，走到鬼厲身邊，青龍扶起鬼厲，喂鬼厲吃藥之後，又扶著鬼厲躺下，看着此時的鬼厲，黑色的內衣的映襯下，顯得鬼厲的臉色更加蒼白，胸口的呼吸若有若無，讓人心疼，他們真的不知道鬼厲什麼時候能醒來，加上鬼厲體內的四部天書，讓鬼厲就像一個不定時炸彈一樣，不知道他體內的天書什麼時候會失控，到時候，如果他們幾個控制不住鬼厲，恐怕鬼厲就真的無力回天了……青雲門都安定下來，鬼王宗也沒了消息，一切都那麼安靜，那麼和諧，可是有一天，一切都不一樣了……

前一天的晚上，碧瑤還是和平時一樣，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發獃，雖然小白，幽姬，青龍他們都告訴自己張小凡是因為被關在了青雲門的祖師祠堂，所以無法來看自己。可是碧瑤總覺得，難道張小凡真的不愛自己嗎？自己都已經這樣為了他而什麼都放棄了，最後卻還是無法挽回張小凡的心？被關在祖師祠堂？如果張小凡在青雲門的人眼裏的那些過錯是被關十年就可以抵消的，那自己為張小凡擋下誅仙劍又是為了什麼呢？碧瑤越想越奇怪，甚至想過了如果張小凡不是像小白他們說的被關在了祖師祠堂裏面，還有什麼樣的可能？甚至碧瑤都有那麼一瞬間想過有可能張小凡已經……，碧瑤晃了晃腦袋，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最壞的打算。碧瑤越想越睡不着，從床上坐起來，發獃的不知道看着什麼地方……

（「小凡，難道真的像小白姨母還有幽姨他們說的一樣，你是因為被關在祖師祠堂里而不來看我嗎？小凡，我真的不願意相信，難道我們這麼多次出生入死，這麼多次為了彼此而犧牲性命，到了最後，我為你擋下誅仙劍而昏迷十年，等到我再醒來的時候，卻見不到你嗎？小凡，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我相信我們之間的愛，我相信你不會拋下我。小凡，你到底在哪裏啊？」）

碧瑤忍不住落淚，她不相信那個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事實。她相信憑張小凡現在的實力，他一定還活着，可是他到底在哪裏呢？碧瑤輕輕擦着眼淚，想着各種可能。這個時候，掛在一旁的合歡鈴微微發出響聲吸引了碧瑤的注意，碧瑤看着發出清脆的響聲的合歡鈴

「小凡？難道小凡留在我身邊嗎？」

碧瑤看着輕輕晃動的合歡鈴，心裏五味雜陳，而此時，正在鬼厲的房間照顧鬼厲的野狗在為鬼厲擦完手之後，偶然間看到了鬼厲床頭冒着紅光的噬血珠

「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噬血珠亮了，那合歡鈴……」

第二天一早，幽姬不在，碧瑤醒來之後，感覺房間里很悶，於是出去走走，這個時候，從碧瑤身邊路過的兩個小兵說的話，徹底讓碧瑤慌了神

「哎，你說副宗主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副宗主？我們鬼王宗什麼時候有副宗主了？幽姨沒有告訴過我啊？」)

「不知道啊，我聽青龍聖使說，咱們副宗主為了碧瑤少主，靈力全沒了，能不能活還是問題呢！」

(「為了我？怎麼回事？）

「你們兩個過來！」

「碧瑤少主？！」

準備離開的兩個小兵看到了不遠處的碧瑤，瞬間慌了神，可是碧瑤已經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就是現在離開也來不及了，兩個小兵走到碧瑤面前

「你們剛剛說的什麼，再說一遍。」

「碧瑤少主，小的們只是關心副宗主，並沒有其他意思。」

「副宗主？什麼副宗主？

「碧瑤少主您不知道，您為青雲門張小凡擋下誅仙劍之後，張小凡加入了鬼王宗，如今是鬼王宗的副宗主。」

「什麼？小凡他……這是怎麼回事啊？你們老老實實告訴我！」

「這……」

「碧瑤！」

碧瑤和兩個小兵的對話，都被一邊出現的青龍聽的一清二楚，他其實早就知道，碧瑤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真相，可是沒想到，這一天這麼快就來了。碧瑤看着青龍走過

「你們兩個下去吧。」

「是。」

兩個小兵離開之後，碧瑤呆傻的站在一邊，青龍握住碧瑤的胳膊，晃了晃他

「碧瑤，碧瑤？」

「啊？青龍大哥，他……他們說的都是真的嗎？小凡他……他是我們鬼王宗的副宗主？還為了我……為了我靈氣全都沒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這……」

「碧瑤……」

碧瑤聽着兩個小兵說的話，嚇的不行，居然頭暈了起來，被青龍一把扶住，碧瑤甩開了青龍扶著自己的手，看着青龍

「青龍大哥，你告訴我，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看着哭的梨花帶雨的碧瑤，青龍知道，這件事情，是瞞不住了，既然自己想各種辦法都無法讓鬼厲醒來，說不定，碧瑤可以，鬼厲知道自己費了這麼大的勁，等了這麼久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正在等著醒過來，說不定，鬼厲他就會醒過來呢

「碧瑤，你不要激動。你坐下來聽我說。(兩個人坐下之後)碧瑤，對不起，我們欺騙了你，其實那天你為張小凡擋了誅仙劍而死之後，重傷的張小凡也被我們帶回來了。他想盡辦法復活你，和宗主約定，如果十年之內，找不到復活你的辦法，他就自願加入鬼王宗。十年之間，他走遍了天涯海角，可是還是一無所獲，我帶着他，一起回到了狐岐山，他成為了我們鬼王宗的副宗主，名震江湖的鬼王宗三大公子之一的血公子鬼厲。鬼王之前就一直想要復活獸神，這次更是在冥靈峰祭壇復活獸神，可是鬼厲說，你的心愿就是世界上不再有戰爭，為了你，為了整個中原，他背叛了你爹，和青雲門的人又站到一隊，一起阻止了獸神復活。而鬼厲，吸收了四部天書，用天地靈氣，為你重塑了靈魂，可是他之前就已經受了傷，這次阻止獸神的復活，更是讓自己的靈力已經消耗殆盡。可是你還是沒有醒來，那個時候我們發現你沒有醒來，是因為天地靈氣重新匯成的你的靈魂和被合歡鈴扣下的靈魂無法融合，想要融合，必須使用外界攝魂之力重新結合魂魄，再加上你心愛之人的一縷魂魄，這樣，就可以讓你醒過來了。所以……」

「所以什麼？」

「現在鬼厲的靈氣已經全無，陷入昏迷，就像曾經的你一樣，我們試了很多辦法，還是沒有讓他醒過來。」

「什麼？！」

碧瑤不敢相信，原來這十年以來，她到死都還牽掛着的小凡居然一直都陪在自己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也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他為了復活自己，不惜背棄師門，放棄他的那些同生共死的夥伴，加入了鬼王宗，還為了復活自己而靈氣全無，碧瑤不敢相信，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她有些後悔，她早該想到，曾經在誅仙劍面前，他曾經那樣表達了對自己的心意，他曾經寧可自己失憶殺了他，也不想自己那麼痛苦，甚至幾次為了自己而差點送命，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放棄自己，這麼厲害的他，怎麼可能沖不破青雲的封印，怎麼可能不第一個出現在自己面前，如果他沒有來，那隻能證明，他不是不來，而是來不了，不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