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就是我的命

剛剛蘇醒的張小凡看到在自己的努力下終於成功蘇醒的碧瑤，情緒有些激動，咳嗽起來，碧瑤抱住張小凡，溫柔的為他拍背，張小凡慢慢緩過來之後，握住碧瑤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碧瑤，沒事，如今，我看到你沒事，我就是死，也死而無憾了。」

「小凡，你不要瞎說，你已經離開過我一次了，你不能再離開我了。」

「碧瑤，我終於成功的復活了你。其實，我常常在想如果當時和你一起走了，結局會不會不同。如果當時的我不那麼固執死頓，是不是就不會失去你了。可惜，一切早已成定局，我們的故事還沒有開始就結束了這些年來，我走過很多地方，終於找到了機會能把你剩餘的一魂一魄變成靈體的方式。其實，在你走後，我就有想過了義無反顧的去陪你，可是如果我死了，那我們的結局也就註定了不會被改變。那麼我相信，接下來每一個時空的我們，結局註定都是悲劇。我不想這樣。我聽說，在西域有個傳說，就是每一個世界都有很多平行時空，如果可以改變其中一個時空，那接下來的每一個時空都會與之被其改變。所以，即使耗盡我的生命和修為，我也要把你的魂體送進另一個時空，讓你去改變我們的命運。碧瑤，我這一生被正道二字所束縛了很久，其實後來想想這些其實都無所謂了。什麼正道什麼邪道，都沒一個你重要，碧瑤……我愛你。」

「小凡……」

張小凡的一番話，感動的碧瑤緊緊的抱住了他，不願意鬆手，張小凡虛弱的抱着碧瑤，慢慢的，慢慢的，碧瑤的肩膀上越來越沉重，碧瑤瞪大了眼睛，轉而嘆了口氣，慢慢把懷裏的人放下，張小凡躺在床上，又暈了過去，可是對於碧瑤來說，這已經足夠了，他看到了活着的她，她看到了活着的他，只要他還活着，那碧瑤就有了希望，就像曾經的自己，被合歡鈴扣下的魂魄，也無疑成為了張小凡或者鬼厲，活下去的希望……碧瑤照顧著鬼厲休息，這個時候，小白走了進來，看着沒有醒過來的鬼厲，看着碧瑤

「碧瑤，鬼厲他……」

「小白姨母，你放心吧，小凡他已經醒了，這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完慰了。」

「他的身體無法支撐太多靈力，所以蘇醒的時間也不會太長。接下來，就看他自己的了。碧瑤，對不起。」

「你不要這麼說，您為我們做的已經夠多的了。」

「碧瑤，不是姨母給你潑冷水，以鬼厲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撐不了多久。」

「小白姨母，小凡他現在這個樣子，我就已經很知足了。如果我真的找不到方法讓小凡恢復，或者尋找方法的這個過程會讓小凡痛苦，那我寧可不試。他為了我，已經痛苦了太久，我不想再讓他痛苦了。與其讓他痛苦下去，我寧可讓他安安靜靜，平平安安的和我一起幸福的度過剩下的時間。」

「碧瑤，你和鬼厲真的很像，你們兩個都希望對方可以幸福平安，不惜讓自己痛苦。鬼厲為了你，一個人孤獨的活了十年，走遍天涯海角的想辦法復活你，為了你的信仰，為了你的願望，他不惜和鬼王為敵，再次和青雲人聯手，卻只是為了你喜歡在意的這一切不被毀掉。」

「我知道，小凡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為了他在意的人，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而我，為了他，也可以什麼都不顧。」

「我存在這世上兩千多年，碧瑤，你是第二個這麼痴情的女子。」

「第二個？那第一個是……」

「她就是你娘。」

「我娘？」

「嗯，當年狐岐山被破，眼看着我們天狐一族可能不保，鬼王被青雲的人打傷，你母親為了他，損耗了百年修為，卻也只是為了能陪在他身邊。現在覺得，你和他好像。

「因為我是她的女兒啊。我怕失去我的命，因為，小凡他就是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