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一劍足以
承影劍，華夏十大神劍之一。
傳說，這是一把精緻優雅之劍，在親眼看到這柄劍之後，沒有人會否認這一點。
這柄劍的材質如金似玉，又像是透明的水晶，劍鋒泛著冷冽寒芒，在陽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
當姬飛羽握著承影劍的劍柄時，他彷彿與承影劍成為一體，恐怖的劍意從他身上瀰漫而出。
這股劍意並非實質的事物，但已讓台下的人們膽顫，讓他們內心難以控制地升起敬畏。
「果然是一柄好劍！」
楊牧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姬飛羽手中的承影劍。
儘管這柄劍看起來，像是精美的裝飾品，但那泛著寒芒的鋒刃，會給任何膽敢小瞧它的人帶來災難。
「劍起風雨！」
姬飛羽身形一晃，在台下許多人眼中，他猶如消失。
旋即，便看到無數閃爍寒芒的劍影，如一張大網，又像是連綿不絕的暴雨，將楊牧籠罩。
看到這一幕，台下姬家老者笑容燦爛，自家少爺已經穩住心境，沒有被影響到，只要正常發揮，必然能讓對方好看。
楊牧猶如不倒翁，雙腳粘着地面，上身晃動，便將一道道劍影輕易躲過去。
不得不說，姬飛羽的實力，的確配得上他在古武界的盛名！
身法便已極為強大，劍法更是超絕，在同階中，絕對是第一梯隊的佼佼者。
只可惜，他碰到楊牧！
楊牧壓根就不是什麼四品古武者，而是脫胎境中期的修真者。
若將兩個修鍊體系進行類比，楊牧的境界未必比姬飛羽更高，問題在於，修真者體系，要比古武者強出不只一個檔次。
當楊牧從脫胎境初期，突破到脫胎境中期時，就早已註定，今日的一戰是單方面碾壓，不會有任何懸念。
楊牧不再閃躲，右手握拳，一拳打出，穿過閃爍的劍影，轟在姬飛羽胸膛！
轟！
姬飛羽口噴鮮血，接連後退十幾米，捂著胸膛，難以置信的望着楊牧。
楊牧剛才的行為，看似簡單，但就像是一個人以肉身穿過密密麻麻的槍林彈雨，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運氣？是的！一定是運氣！絕對是！」
姬飛羽發現自己的內心，產生不安，自信開始動搖，他怒吼著，再次沖向楊牧。
「對月當歌，劍仙起舞！」
姬飛羽的動作，變得更加迅捷，帶着出塵的縹緲韻味，身影閃動，出現在楊牧的四面八方。
一劍刺出，看起來，竟像是同時從楊牧四周不同方位刺出這一劍，很是詭異。
「將劍術和障眼法進行融合？有點意思。只可惜，這種小伎倆在我面前沒用！」
楊牧轉身，一拳朝左側打出。
轟！
姬飛羽再次倒退，其他身影消失。
這一回，他捂著胸口，喉結起落，七竅同時流出鮮血。
比起身體的傷勢，對姬飛羽而言，更大的打擊來自內心。
他的驕傲被楊牧輕描淡寫地擊潰！
「不！不可能的！你怎麼可能在眼力和速度上徹底碾壓我，怎麼可能。你頂多也是和我一樣的四品古武者，這不合理。」
姬飛羽聲音沙啞的怒吼，像是一個受到刺激的瘋子，無法理解眼前一幕。
自己施展的高超劍術，卻像是小孩子的把戲，被對方輕易擊潰，而對方靠的，不過是六個字——看得准，出手快！
事實，也的確如此！
當雙方的眼力、速度、力量這些方面，一旦差距太大，那麼根本沒有必要去比拼什麼技巧。
就好比一隻螞蟻的格鬥技再如何高超，當面對的是一隻大象時，都沒有差別，一樣是被一腳踩死！
楊牧面無表情：「沒什麼不合理。你之所以認為不合理，是因為認定我頂多和你一個級別，但從頭到尾，你我並不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若不是要瞧瞧，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我只需一拳，就能讓你爬不起來。現在看來，你比我預料的更加弱小！」
姬飛羽又是噴出一口鮮血，心中怒火升騰，羞憤難當，偏偏沒法反駁。
最讓他感到屈辱的是，對方和自己一樣背着柄劍出場，然而到現在，都沒出劍。
這無疑說明，自己連讓他出劍的資格都沒有！
「你有本事，便與我較量劍術！我的速度和眼力，的確是不如你，但論劍術，你絕對不如我！」
姬飛羽咬牙切齒。
姬家精妙絕倫的劍術，眼下已經是他僅剩的驕傲，無論如何，他自信不會在這方面輸給對方。
楊牧咧嘴笑道：「那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問題是，你沒資格讓我動用赤霄！」
還沒等姬飛羽反應過來，楊牧朝他掠去。
姬飛羽不清楚楊牧打什麼主意，但應對速度快到極點，瞬間出劍，快若雷霆的一劍，卻被楊牧輕易躲過去。
之後，姬飛羽感覺右手劇痛，承影劍脫手掉落。
「混蛋，你——」他終於明白楊牧想要幹嘛，神色驚駭，左手朝承影劍抓去，卻為時已晚。
「反正這一戰，你必輸無疑，承影劍便是我的，我便提前拿來一用！」
楊牧的身影出現在姬飛羽身後，承影劍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手中。
台下，人群嘩然！
戰鬥沒結束，劍已被奪走，對一名以劍術為傲的劍客來說，這絕對是最大的恥辱！
殺人誅心，不過如此啊！
「我要出劍了，你看好。無論是要殺你，還是要廢掉你，一劍足以。」
楊牧一劍刺出，人們只看到劍光一閃，眯了眯眼睛，再定睛一看時，發現楊牧已經從姬飛羽身後，跑到姬飛羽的面前。
姬飛羽愣愣站在原地，眼睛睜得滾圓。
「結……結束了？」
「我沒看清，他出劍了嗎？」
「應該是出劍了！」
「我剛才眼睛都瞪圓了，但也沒法看清楚啊，只看到劍光一閃。他的速度太逆天了！」
……
人們還沒討論出個結果來，就見姬飛羽的脖頸、胸膛、背部、雙腿等不同的位置，同時出現觸目驚心的血痕！
嘎！
台下議論的人們，都像是被掐住脖子，場面瞬間死寂。
噗通！
姬飛羽雙膝彎曲，跪倒在地。
他身上的傷口很淺，顯然楊牧並沒想殺他，即便是脖子上的傷痕，也不過是輕傷。
真正將他擊潰的，並不是傷勢，而是他明白了彼此間的差距，那種無力和絕望感，讓他如墜冰窟。
楊牧轉頭，看向台下瞠目結舌的龍柒，笑道：「怎麼樣，我的劍術還算湊合吧？」
「……」龍柒無言以對，剛才那一劍的風采，讓她心顫，哪裏只是湊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