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話錄:惋惋兒PK何不幹

對話錄:惋惋兒PK何不幹

惋惋兒:何不幹好,網上看到你的長篇都市言情小說《養個女兒做老婆》多少有些詫異,記得2001年你在名為《汲》的藝術展示中主持了詩歌牆和詩歌朗誦,在那次展示中,你選擇的都是「高尚」的世界著名詩歌,那時候你寫得詩歌也是非常嚴肅。6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這些年在你的生活中都發生過什麼樣的事情,你又是怎麼樣完成了向《養個女兒做老婆》挺進的過程的?

何不幹:呵呵,我現在寫詩歌也是很嚴肅的,不過從寫小說以來,寫詩歌很少了,這兩個東西還是有很大區別的。6年了嗎?我感覺好像是剛才發生事情,六年前和今天好像沒有什麼不同,比如6年前你是美女,現在你還是美女,沒什麼變化,只是,有一點點改變就是,突然發現你懷裏又多了一位美女,我也是,嘿嘿。有了新面孔出現,自然就會有新的改變。

實際上變化是很大的,大得就好像過了一生,你說的這6年,好像是我最倒霉,最灰暗的六年,但現在回頭一看,還是很美的,生活還是很美,美得很殘酷。

說到《養個女兒做老婆》這個小說吧,養個小女孩子做老婆的想法到是10年前就有了,但那時候只是想像而已,我是一個詩人嘛,從來沒有想過寫小說,實際上我沒怎麼想着去好好做一個詩人,我一直『迷』於生活和對生活進行幻想之中,這很傻『逼』,可沒有辦法,我拿自己也沒有辦法。然後,2006年底,在極度鬱悶和閑暇之中,除了想賺點錢我其他什麼想法都沒有,正好有一個機緣,一個朋友說他在網絡上寫小說出版了,只要有人看你的小說,出版和賺點錢都很容易,我說,那我就也寫一本吧,正好也是閑着,正好也有些想法想表達,就開始寫這本小說了,沒什麼挺進不挺進的,嘿嘿,生活深不見底,而生命其實很有限。我寫這個小說,唯一的想法就是要把這個小說寫得有人看,我相信人民,從來都相信,就像相信自己一樣,從剛寫這個小說開始,我就從來不懷疑這個小說會有許多人喜歡看,我相信人民熱愛生活,和我一樣熱愛生活,嘿嘿。

惋惋兒:《養個女兒做老婆》目前的點擊數是多少?vip閱讀上架情況如何?

何不幹:幾個我自己更新的網站目前可統計點擊已經超過2億,vip閱讀上架后情況還好,總體來說,有點出乎我的意料,我的要求不高,容易滿足,嘿嘿。

惋惋兒:對你來說網絡寫作和你之前的創作有什麼區別?網絡對你的主要影響是什麼?

何不幹:好像沒什麼區別,感覺唯一的卻別是現在一天寫的字太多了,要是能少寫點就好了。

網絡也新生活提供了一種可能,這種可能前些年是預測『性』質的,而現在是很真實的可能。不只是改變了我的生活方式,還會改變其他,對所有人都一樣,網絡改變生活,也將改變中國,改變世界。

惋惋兒:《養個女兒做老婆》還有一個更加情調意境、凄美而相對抽象的名字《黃花黃》,這兩個名字為什麼差別如此之大?你更喜歡哪一個呢?

何不幹:差不多,其實名字直白和含蓄完全由各人的想像,比如結婚,這個詞通俗吧,有一種人想到結婚這個詞會跟男女交歡,同房花燭,請客吃飯一類聯繫在一起,而有一種人一想到結婚會跟儀式、宗教、繁衍一類詞聯繫在一起,不同的思維方式和心靈對一個詞的理解是不同的。我其實非常認同《養個女兒做老婆》,這個名字直接,其實也很有意境啊,也很凄美啊,不過在犯矯情的時候,我喜歡《黃花黃》這個名字,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家鄉春天裏那一望無際的黃花,鋪天蓋地,綿延不盡,年年開花,黃花如夢,照亮着夢想,永恆而憂傷。還有《黃花黃》這個名字是準備給出版社和文化審查部門用的,出版社和文化審查部門一向都非常矯情,我能『摸』着他們的脾氣,嘿嘿!

惋惋兒:我們來說說關於《養個女兒做老婆》這個小說中的事情吧,西西,安鐵像一個挺辛勤的種馬,我注意到你在前半部中可以地表現他的無數種脫褲子的方式,卻刻意避開了穿的過程,在下半部中你給安鐵準備了多少種穿衣服的方式?你在玩味脫與穿的這個過程的時候試圖說明什麼字面之外的事情嗎?

何不幹:下半部分穿衣服的方式也會不少,嘿嘿,一匹良好的種馬,該脫的時候要勇敢地脫,該穿的時候要仔細地穿,必要的時候還要緊緊捂住褲襠。

脫與穿的過程,實際也是解構和建設的過程。脫下來,面對自我,穿上去,建設自我,捂住褲襠,把握自我。

不過,這畢竟是一本網絡小說,其實想太多也不好,脫下來,穿上去一個過程完成了,大家覺得爽就好,如果這本小說出版,我估計初次印刷我還是不會滿意的,時間太緊。如果能再版的話,我一定會把這本小說修改得我自己覺得還行,現在湊合看吧。

你看,我愛幻想的『毛』病又來了。

惋惋兒:在創作《養個女兒做老婆》的過程中有哪些值得一提的事情或者有趣的故事?

何不幹:有許多有趣的故事,也有很多感人的故事,以前我一向拒絕以感動別人為目的功利故事,我一向欣賞那種讓人看了很不舒服的文章。

我簡單講兩個故事吧,有一個20歲的讀者,看了我的書之後,跑到大連,也就是小說中的背景城市,他說他要在大連奮鬥,以期成為一個小說中的男主人公一樣的角『色』。他大概覺得小說中的男主人公很牛『逼』,其實他沒看出來,當種馬其實是很辛苦的,等他經過了生活,有了一些經歷估計想法就改變了。但我欣賞這種少年式的衝動,就像我小時候看《少林寺》后,有許多次都想離家出走去少林寺學武,我的一個少年時代的朋友比我行動得早,親自跑去了少林寺,當他被派出所送回家的時候,我看到了他臉上的那種讓人尷尬的理想,我就慶幸自己沒去,但現在也還是後悔,那時,我要是去少林寺看看就好了。

還有我認識的一個20歲書友,她做過三個月的坐枱小姐,父母雙亡,我和她視過頻,很漂亮的一個小姑娘,她只跟我說過她做過坐枱小姐的事,她說以後不會再去幹了,她說正在學一門技術,有一段時間,她天天晚上等到半夜,等我的小說更新,甚至把qq名字都換成了「等待更新中」,我答應在她的生日的時候,送她一個生日禮物。我答應送她三『毛』錢,但我食言了,雖然我記得她的生日,但我不知道該說點啥,後來她好像也很忙,偶爾在半夜在我的書友群里突然冒出來說幾句話。其實我是不知道該說點什麼,我無法安慰她,也無法幫她解決什麼問題。

有時候我還是很感『性』的,你碰到一些無法解決的問題,很容易就會變成一個面目可疑的憤青,這很不好。當我對做一個詩人厭煩的時候,我就想寫小說或者別的,當我聽了許多生活中真實的故事,我覺得很殘酷,又不想寫小說了。

惋惋兒:安鐵更喜歡穿三角褲還是四角褲?他喜歡什麼牌子的安全套?安鐵的胸部有蜷曲的汗『毛』嗎?

何不幹:嘿嘿,一個太講究技術細節的種馬不是好種馬,主要還是在心靈上多溝通點比較好,哈哈。

惋惋兒:剛才是開玩笑,我只是覺得安鐵的確很『性』感。在《養個女兒做老婆》中你塑造了一系列的女『性』,有一半像林妹妹一半像王熙鳳的白骨精秦楓,她可以一下子酸倒牙床轉臉又可以精幹地像銀行家;有俠骨柔腸、風情種種的狐狸精白飛飛;有小女初成的小妖精瞳瞳,這些女『性』是怎麼樣在你的筆下形成圖譜的,在現實生活里你是不是更加鍾情充滿小『性』情的秦楓?

何不幹:不好說,生活多元得讓我們很沒把握,很沒譜,但有時候又十分僵硬,僵硬得單調,容易讓我們失望,我想,也許是我們的心出了問題,所以幻想一下離我們遠一些的事物也許是必要的。

惋惋兒:白飛飛不是你筆下的第一主角,可她得到的女『性』讀者的廣泛喜愛,聽說報名白飛飛形象代言的漂亮妹妹特別多,為什麼白飛飛如此討人喜愛,甚至征服了女『性』?

何不幹:白飛飛美麗、自由、獨立。這樣的女『性』應該是女人的典範,是男人的夢想。她是真實的,又是有距離的,這樣的女『性』生活中不是很多,但也不是很少,她是現代女『性』越來越強悍和自我越來越完善的代表,男人女人都喜歡不奇怪。

惋惋兒:白飛飛的生活原型是什麼樣的?

何不幹:暫時保密。

惋惋兒:能不能多暴『露』一點底,瞳瞳到底是怎樣的身世?在和安鐵「同居」之前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還有多少至今為止不為人知的秘密?

何不幹:瞳瞳是一個不可能的夢想,她的到來和離開都是神秘的,嘿嘿,看完小說就知道了。

惋惋兒:我的電腦里一直收藏着兩年前你發在詩歌論壇上的一首詩歌:《向夜晚前進或者惟美的『性』欲》,這篇詩歌你訴說的是很嚴肅的事情,使用的方法卻和《養個女兒做老婆》有很多相似的地方,就是明確地使用了『性』欲,模糊地描述了『性』交,因為什麼使你在作品中不避諱『性』欲和『性』交?這件事情在你的生活中起什麼作用?

何不幹:yu望、願望和夢想有很多相同的地方,一個人,一個家庭,一個團體到大型的具有控制力量的社會組織,反應到生活表達上,本質上是一個yu望的載體。我們來梳理這種yu望,為yu望找到一個出口,作者需要一個表述的角度。我認為這個角度不錯,或者說適合我,嘿嘿。

惋惋兒:《向夜晚前進或者惟美的『性』欲》,是不是你寫作轉向的關鍵作品?

何不幹:其實,怎麼說呢,我對寫作一直比較懶散,我以前對文學藝術這個東西給予了很大的期望,我認為它們能改變一些東西,實現一些社會理想。後來我越來越對這個東西失望,也對作家藝術家失望。這種想法使我後來嘗試做一個我少年時候最討厭的商人,我認為市場有相對的公正和公平。嘗試做一個商人差點讓我沒做成人,差點死翹翹了,呵呵,不過現在這種完全在網絡上收費的vip閱讀,還是讓我看到了市場的光彩。

關於文學在網絡上收費閱讀,也就是vip模式,我有許多話說。這是一次文學的革命,絕對是一次農村包圍革命,和草根『操』縱精英以及文學話語權力重新分配和洗牌的革命,vip模式將會對中國文學甚至意識形態產生不可估量的影響。我願意把所有的讚美給那些做這個工作的先行者,儘管現在一些vip閱--綠@『色』#小¥說&網--站存在不少問題,網絡文學存在不少問題,但在初期存在問題是十分正常的,我非常興奮地期待着vip閱讀的春天的到來,我懷着無比幼稚的心情期待那種一個先鋒作家也能在網絡上靠收費vip活者的景象,那時,唉,那種景象簡直讓人無比神往。接下來,我們還能看到一種景象,就是那些總想『操』縱別人審美和意識形態的傻『逼』們,在人民的選擇面前變得面目可憎徹底傻『逼』的情景,一想起來我做夢都會笑出聲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從《向夜晚前進或者惟美的『性』欲》這一時期的詩歌開始,的確是我堅持民間立場,反對精英文化形態越來越明確的時期。這個作品也可以算做我自己向精英們開炮的號角。我會繼續向精英們挺進,不『操』死他們絕不罷休。只是我不知道過一陣子我還會不會對精英們感興趣,不於人民站在一起的人很容易變老變醜,加上我這人又有點三心二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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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花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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