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 挑選法術
第44章挑選法術
翌日清晨，楚鳳歌的侍從徐三帶着一本厚厚的書，來到顧旭的住所。
顧旭把徐三請到四合院主屋落座，並吩咐壁畫上的小書童為其斟上一杯熱茶。
「顧大人，這是驅魔司京城總部寶庫中武學和法術的目錄，」徐三指着手中的厚書說道，「您可以從前面三十頁里，挑選一個想要的，京城那邊很快會給您送過來。」
自從顧旭穿上「七曜服」戴上烏紗帽后，徐三對他的態度無疑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此前兩人同為胥吏，徐三可以仗着考官隨從的身份，隨意指使顧旭這個年輕後輩。
但現在，顧旭不僅成了八品經歷，而且還得到了司首大人的重點關注——這意味着，只要沒有意外發生，這個十七歲少年日後的前途定然一片光明。
於是，旁邊的徐三就看見顧旭在「嘩啦嘩啦」地飛速翻書，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裏，就把這本厚書從頭看到了尾。
於是，畫師在龍的眼睛處，畫上了繁複的符文。
「顧大人，您確定要挑選這門法術？」徐三微微眯起眼睛，語氣中透露出懷疑的情緒，「您或許不明白，神魂類法術對於神識強度的要求非常高，而且上手難度不低，通常情況下只有第三境以上的修士才能修鍊。」
「點睛賦靈」，是一種極為冷門的符篆之術。
傳說中，有一位畫師在牆壁上畫了四條龍，但沒點眼睛——畫師說，只要添上眼睛，龍就會飛走。
這就是「點睛賦靈」之術的起源。
而《日蝕》這門法術的作用，就與食夢貘的神識攻擊極為相似。
「這傢伙翻書速度這麼快，他真的能把書中內容讀進去嗎？」
「中品神念法術，《日蝕》。」顧旭淡淡回答道。
顧旭的選擇顯然又一次讓徐三驚訝不已。
在那突如其來的攻擊下，若非顧旭的神魂強度遠超常人，而且事先在識海中刻下三十道「解穢神符」，恐怕他早就被食夢貘佔據心神，變成行屍走肉了。
接着，他把詛咒類的法術也排除了。
徐三眉頭微皺。
因為【博聞強記】天賦的存在，顧旭看書的速度特別快。
「顧大人，您選擇的是什麼？」
圍觀群眾不相信，偏要叫他給龍加上眼睛。
之前在「溫故壺」幻境的時候，食夢貘的神識攻擊就給顧旭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明年，如果顧旭順利度過「考察期」，得到驅魔司高層的認可，就能前往京城，成為「神機營」的正式成員。
「另外，顧大人，」徐三接着說道，「今天下午，我將跟隨楚大人的隊伍，啟程返回京城。我們下次見面，應該得等到明年了。」
因為這類法術需要花費很多時間來念誦咒文，作用也不夠直接和迅速，並不能達到在危機時刻幫他脫困的目的。
顧旭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然而這時候，顧旭卻突然開口：「我選好了。」
儘管這本厚厚的目錄書冊中，記錄了數百種各不相同的武學和法術，但對於顧旭來說，挑選起來並不是費勁。
他首先排除了刀法、劍法、拳法等需要短兵相接的招術。
…………
「顧大人，如果您有什麼看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替您講解，」徐三客客氣氣地說道，「我以前也曾看守過驅魔司京城總部的寶庫，或許能為您推薦一些不錯的法術。」
這類法術不需要念咒，不需要蓄力，心念一動即可觸發，可謂風馳霆擊、防不勝防，敵人根本沒有絲毫反應的時間。
他甚至還指著旁邊端茶倒水的小書童，笑着恭維道：「顧大人的符道造詣真是不同凡響！徐某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在顧大人的手裏，看到『點睛賦靈』這種近乎失傳的法術！」
此時此刻，他再一次深深感受到，這位能夠把天衍石玩壞的顧大人，是不能用常理來看待的——
因為這本冊子上大部分符篆之術，效果都不如改進后的「殺鬼符」那般簡單粗暴、威力強大。
假若把每個人或者鬼的神魂，比作一輪灼灼燃燒的太陽，那麼《日蝕》便如天狗食日，讓這輪太陽在瞬間之間熄滅。
就在這剎那間，電閃雷鳴，震破牆壁，四條龍乘雲上天，消失得無影無蹤。
「腦子不好使？」
只需隨意掃上一眼，他就能把整頁的內容記在腦子裏。
正因如此，現在與顧旭交談時，徐三再也不敢在言辭和禮數上有絲毫怠慢。
這麼快就選好了？
你不會是閉着眼睛瞎選的吧？
顧旭這話顯然令徐三感到頗為詫異。
原因很簡單——以他這脆弱的身板，如果被逼到要跟敵人近身搏鬥，那麼離死亡也不遠了。
最終，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決定選擇神念類的法術。
徐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既然顧大人已作出決定，那麼驅魔司京城總部會在三天內把這部《日蝕》法術送到您的手中。」
徐三頓時不再說話。
他在第一境時，就已經把艱深晦澀的符篆之術運用自如。想必這平常人難以掌握的神念法術，對他來說也沒什麼難度。
對於徐三的態度，顧旭早有意料。
隨後，顧旭翻開厚厚的書冊，開始尋找自己想要的法術。
隨後他又排除了符篆之術。
「果然是個傻子。」徐三忍俊不禁。
聽到徐三的話，顧旭謙虛地說道：「雕蟲小技，不值一提。而且實話實說，這書童的腦子一直不太好使。」
他並沒有辯解，只是用輕鬆的口吻陳述了一個事實：「在『溫故壺』幻境考核的時候，食夢貘的神識攻擊，對我幾乎無效。」
「那就有勞徐兄了。」
他覺得顧旭很可能是在裝模作樣、不懂裝懂。
「兩個月前，我曾罵了他一句『傻子』，」顧旭笑着解釋道，「在那之後，他就把『傻子』二字當成了自己的名字。」
自然而然，他也能再次與徐三見面。
這句話，可以理解為徐三對顧旭的祝福。
於是顧旭笑了笑，起身回應道：「徐兄一路保重，咱們明年再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