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書房
第14章書房
一路憋屈的走到柳府，朱門外周管家交集的等待。
進了正院，「周管家，老爺的書房都有哪些人出入過？」
能把銀票偷偷藏進書里，絕對不是普通的陌生人，那日她看到書面上有一層薄薄的塵土飛揚，顯然不是剛放進去的。
絕對是放了不少時日，看來是某些人早有預謀的。
「大姑娘，除了老爺和你，少爺，就沒有人出入過！」周管家想了想，如何稟告。
晚舟眉頭緊鎖，顯然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柳家人口簡單，目前來看，任何人都是懷疑的對象！
「從現在開始，府中所有人都要盤查一番。」她想到已經被趕出府在的陳李兩位婆子，外院根本接觸不到的。
她看了一眼周管家，見他應了一聲，望着她的背影，神色略有恍惚。
「咱們去書房看看！」晚舟心中已經過了最重要查證的機會。
東邊院子即是柳衡之的書房，這裏已經被收拾整齊，很多藏書都被放在高閣上，而且順序被打亂。
找到那幾本藏銀票的書，上面的摺痕是新的，有些拐角卷著，她小心翼翼的一頁頁的撫平。
單看書，並未發現任何不妥。
除了書墨的香味，她隱約在書上嗅到不同的味道，很淡很淡，若不是她的鼻子靈敏，大概一點也也聞不到，就此被她忽略過去。
找來另外幾本，湊近鼻尖一聞，淡淡的，都是同一種味道。
這是麝香！她激動地往後退了一步，撞倒案幾，一本被人經常翻閱的書被掉落在地上。
「這是什麼？」翠煙驚訝問道。
晚舟瞧著拿在手中的圓形玻璃器皿，同樣有疑惑。
她拿起來湊近一看，翠煙的臉變得像盤子一樣大。
又放在書上一看，上面的字跡變得更大，「這就是爹爹說的千里望？」
柳衡之和她說過，西域有一種可以把一件東西放大三個五個，想來就是她手中這個！
不過是一個圓圓的透明鏡子，為何能把任何食物放大數倍？
「老爺不是說他新得了一個寶貝，想給拿給姑娘看的……」後面的話，翠煙把它咽下去，這個時候實在不合時宜的提老爺。
晚舟道：「無妨！」手中拿着千里望一會看書，一會看案幾，邊走邊看。
「什麼都能看嗎？姑娘，奴婢把存的銀子都兌成銀票，能不能看看上面寫些什麼？是不是真的？」
翠煙眉眼帶笑，從懷裏掏出一個五福香囊。
晚舟看她小心翼翼的的樣子，笑道：「小財迷，藏的這麼緊，難道怕姑娘不給你？」
話未說完，趁她不注意，從翠煙手裏，拿走她的香囊。
「姑娘，你快點還給奴婢！」翠煙伸手去搶，被翠煙藏在身後。
晚舟笑道：「讓我看看，你存了多少？」
她知道翠煙的月銀都存着，是個小財迷，而且對她花的銀子多，管得也寬呢！
「二十兩！」晚舟把香囊遞給翠煙，展開銀票，大大的紋銀二十兩映入眼前。
翠煙見姑娘已經打開，阻止也來不及，索性由着她開玩笑：「姑娘，你跟着老爺見識廣，幫奴婢看看，這銀票是真是假，千萬不要被騙才好！」
心中微微擔憂，這是她第一次自己兌換的銀票，屬於她自己的，對此可不得越發小心才是。
這兩日姑娘被老爺的事情心情不快，這才有機會提出來。
「放心，明德錢莊可是永安城最大的錢莊，名聲顯赫，從未出現假賬的事，再說這川紙可是皇家特製的，縱是想要作假，也不可能，因為本朝禁止買賣川紙。」
晚舟拿着銀票，反覆觀看，上面的山水畫，還有很多非常小的字體。
「這些字這麼小，姑娘給奴婢讀一讀，也好長長見識。」
什麼川紙不川紙的，只要是真的就行！
晚舟拿着千里望看案几上的銀票，很多的小字，變得非常清晰，心中不由得感嘆，這些刻制銀票的匠人特別厲害！
隨後，逐字逐句的讀了五百多個字，其中有一部分蘭亭集序裏面的詩詞。
「姑娘，這些應該都是真的吧！」翠煙一雙大眼睛眼巴巴的盯着晚舟。
晚舟臨時起了逗弄的心思，「不一定呢？」
嬌柔的嗓音，聽起來帶着沙啞。
她見翠煙即將要哭的樣子，趕緊道：「是真的，我逗你的！」
「姑娘，你嚇死我了！」翠煙一顆心算是安穩了！
翠煙歡歡喜喜的裝好銀票，去了膳房，晚舟站在迴廊上，看着廊下掛着朱紅鏤空黃金穗六角紗燈，燭光搖曳，只能看到纖細的鳳尾竹投下大片的陰影。
此刻夜色朦朧，看不到點點星光，也看不到彎月，黑幕籠罩着整個夜空。
翌日
翠煙看着收拾妥當，把千里望放在袖子裏的晚舟道：「姑娘，馮少夫人來了！」
「宋晚瑜，她來做什麼？」
晚舟帶着翠煙走到正房，還未進門，聽到母女二人歡聲笑語。
「馮少夫人，怎麼捨得來柳府？」晚舟進門坐在主位問道。
母女二人顯然沒有料到晚舟過來，皆是愣了片刻。
陰氏先反應過來，笑道：「今日是晚瑜回門的日子。」
女子出嫁后第三日則是回門的日子。
晚舟點點頭，掃了一眼堂內和院子，道：「回門難道不應該回宋家？」
這是她第一次提宋家，陰氏一臉的尷尬，如今宋家已經敗落，窮得叮噹響，「咱們家才是晚瑜的娘家。」
「是嗎？我還以為咱們的馮少夫人看不上柳家，要撇清關係！」
晚舟想到昨日她囂張的模樣，莫名的不想再見到她。
正在喝茶的宋晚瑜手中一頓，道：「我是來看我娘和弟弟的，和柳家有什麼關係」
「他們不是我柳家的人嗎？再說，這回門，聽說回禮越多，夫家越看中新婦，怎麼馮子規沒有給你準備？」晚舟看着空蕩蕩的堂內，臉色沉了沉！
既然敢搶她的親事，也要承受得起後果。
馮家可不是簡單的人家，雖說是朝中要員，同樣身受皇帝的器重，馮子規的父親是戶部尚書，都說吏部貴，戶部富。
戶部掌管戶籍，土地，賦稅，還有鑄造金銀錢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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