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王修明的計謀
第160章王修明的計謀
陸凝也沒指望徐青寒回她的話,「晚舟,這些香料,嗚,真香!」
「這些都是能去疫症的香葯,別看它長得不一般,作用大著呢!」
晚舟見她拿着月支香,又拿着兜木香看,這些都是不常見的香葯,可以做合香做香料,也可以做香藥用。
他們本身就是一種葯,只不過多了一種香味。
晚舟有些激動,她也很想知道這些香葯是不是真如古籍所說的,能治疫症,至於起死回生,恐怕是傳說吧。
「我陪你一起去!」陸凝也很激動,若是晚舟能做出去疫症的葯,真是皆大歡喜的事,明兒她要去寺廟燒香祈福!
另一輛馬車裏,陳流丹臉色突然發白,她隱約聽到什麼能除疫症?
靠那些香料嗎?
她覺得不可能,雲紅綃也這麼覺得,兩人對視一眼,面上雖然都是不屑,心裏卻是猜想,若真的能成呢?
這話二人都沒有說出口,在她們眼裏,柳晚舟只是個能夠在香道嶄露頭角的女人,其他方面一無是處。
除了她那一身漂亮勾引男人的皮囊,其他有什麼?
陳流丹心思深沉,垂頭喪氣,而眼珠轉了又轉,此時她們的馬車緩慢跟在柳晚舟的後面。
烈日當頭,街道上除了馬車在奔跑,看不到人,此時已經從西市到了東市路口。
突然聽見有人砸東西的聲音,
陸凝掀開帘子一看,「一家酒肆被砸了。」
晚舟湊過去看,白底黃邊的旗幟上,寫着王記酒肆腳店。
仔細一看,門口站着一個不高不矮的男子,「是張二。」
「看來他們砸的這家酒肆。」陸凝看熱鬧不嫌事大。
誰讓他賣的是假酒呢!
「這種賣假酒的,就該砸,賺這種黑心錢,也不怕人丟了命,夜裏鬼上門。」
晚舟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笑道:「確實該砸,真要有人因此沒了命,可就來不及!」
想到張二這人差點沒了性命,心中想的卻是,是不是還有其他人也會遇到這樣的情況!
白雲悠悠,花朵簇簇,紅色的石榴花在風中輕輕搖曳。
她們身後的陳流丹也看到這一幕,張二面前站的人,不就是王修明嗎?
開了一個酒肆,怎麼會被砸?
想到張二的暈倒,定然是相信柳晚舟的話,認為是喝了假酒引起的。
雲紅綃沒有看到這一幕,心中想的都是表哥不理她,處處躲着她,甚至不願意和她說話。
想到這裏,她就恨柳晚舟。
陳流丹眸光閃過一絲陰狠,雲紅綃雙眼儘是怨毒。
「我要下去買點香料,郡主要隨行嗎?」
陳流丹捏著團扇,等著雲紅綃說話,私心裏是不想讓她跟着一起去。
郡主現在整個人看着恐怖陰森,不想在和她呆在一處,馬車裏悶熱,她也想下去透透氣。
雲紅綃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你去吧!」
陳流丹行禮退下,人在四周轉了轉,等張二他們一走,才進王記酒肆里。
王修明垂頭喪氣的收拾桌椅,看到陳流丹走過來,一時欣喜:「流丹,你怎麼來了。」
陳流丹捂著鼻子,酒氣濃郁,酒香飄散,讓人頭腦發暈。
「當然來看看你,這是怎麼回事?」
王修明罵了句「娘」,齜牙咧嘴的道:「張二喝了我的酒,說是假酒,差點害了他的性命,來了就是一通砸,我好說歹說,給了他五百兩,這事才算了了。」
若不是知道他曾經是潛火隊的巡尉,說不定,得要千兩才能擺平。
「以後怎麼辦?被人砸了,名聲也不好聽。」
陳流丹眼神嫌棄的看着他,何時變得這麼窩囊了。
五百兩銀子,這可是他掙一個月才能掙到,還是她給的,如今生意還沒有做好,本錢沒回來,現在生意可怎麼做下去。
「除非不賣假酒,可從正點買酒在賣出去,一個月掙這麼點。」王修明伸出小指,「還不夠我塞牙縫的,再說我還想去你家提親,沒有銀子可怎麼辦!」
陳流丹眼皮直跳,心口發慌。
提親?她不需要。
「此事日後再說,你這才剛開始,為什麼要賣假酒?」
王修明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我賣了幾百壇酒,沒有一個人出事,怎麼偏偏他張老二出事了,直娘賊的!」
陳流丹流淚哭道:「是我不好,沒能幫你。」
她轉過身,不讓王修明看到自己。
王修明見她突然哭,手在衣衫上擦了一下,無措的道:「這事和你沒關係。」
「我今天陪郡主去西市,剛好碰到張二暈倒在地,是柳晚舟救了他,她說張二喝了假酒才暈倒的。」
她用手帕捂住眼睛,抽泣道:「都是我不好,當時沒有幫你。」
王修明安慰道:「不怪你,你別哭,都是柳晚舟那個賤女人做的。」
他的拳頭打在牆壁上,狠聲道:「巡尉的官職就是因為柳家走水,沒有及時救火,姓徐的那斯罷免我,現在落到這步境地,都是她的錯!」
陳流丹眼睛在他身上轉了幾圈,道:「你說,上次曲江宴刺殺,柳晚舟有沒有認出你?」
王修明側身望着陳流丹,眼神里的狠毒之色,嚇得她後背發涼,往後退了幾步。
「我記得你說她能聞出百種香料?」王修明盯着陳流丹,彷彿在她身上看到柳晚舟的身影。
他的腦海中浮現柳家走水,曲江宴刺殺長公主,柳晚舟阻攔的事,如今他已經淪落到賣酒為生,為什麼不放過他。
既然如此,何不斬草除根,讓自己以後再無後顧之憂!
他拉着陳流丹往後院走去,兩人低聲說着,如何對付柳晚舟的事。
哪怕陳流丹再三勸他,仍然不改他的想弄死柳晚舟的想法。
「你放心,我不會連累你的,這事和你沒有關係,我已經到了這個田地,是非成敗,就看我的命了!」
陳流丹見他主意已定,嘴角勾出冷笑,看着令人毛骨悚然!
此事,柳晚舟並不知道,因為一句話,有人密謀對付她。
晚舟回到了東市柳家香鋪里,方圓五里都有衙役把守,如今街上空無一人,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沒有人是例外的。
下了馬車,遠遠的看到馮玉鸞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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