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流血
第185章流血
「我不去，我不是她的女兒，我是柳家的女兒，他家裏還有三個女兒，你去他家裏抓人！」
宋宛瑜縮著頭，顫抖著說話。
宋思明罵了一聲：「他娘的，你沒看老子手斷了，是我生的你，現在是你孝順我的時候，你那些妹妹，可都是要給大官做妾的。」
做妾，還能得銀子，比宋晚瑜這種嫁過人的，多個千兒八百，碰到有權有勢的，金銀珠寶，等在生了王爺大臣的孩子，銀子可不得滾滾來。
所以用一個宋晚瑜換得他們一家的榮華富貴，也算報答自己養大她一場。
「別想，我就是死也不會賣身替你還賬。」
晚舟點點頭，嘆道宋晚瑜不會同情宋思明，一顆心放了下去。
想帶她走，也得看皇城司的人願不願意。
聚眾生事，砸砍搶奪，就憑這些事，也該喝一壺的。
「她是戶部尚書的兒媳婦，柳家女兒，皇城司徐大人的妻妹，你們敢抓嘛！」
晚舟在旁邊提醒道，只要一日休書不在，她還是馮家兒媳婦。
五個大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該如何行事。
道：「哥哥，那個娘們說的是不是真的？」
瘦高個的大漢打了他一掌，「老子怎麼知道，皇城司的人咱們惹的起嗎？把人帶走，他家裏那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哪一個都能掙銀子，要哪個，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大哥說得對，走，宋思明走。」
那人抓着宋思明一條腿，往外拖，只要人不死，怎麼樣都行。
人死了還有兒子，女兒，怕什麼。
「你們就這樣走了？」
晚舟看着人走到門檻那裏，臉色陰沉。
瘦高個轉身怒道：「小姑娘，想留我們喝～茶？」
他口中的喝茶絕對不是好意。
晚舟看一眼地上被他們打爛的桌椅茶器，道：「這些是誰打破的，想一走了之？」
宋思明做的惡，難道要她自己貼補？
瘦高個看了一眼晚舟身後的徐青寒，覺得一身冷汗直冒，只想早點走了事。
他彎腰在宋思明身上搜了搜，最貼身的衣衫里找到一張銀票，看都不看，丟了過來。
不理會宋思明可惜的神色，瘦高個覺得背後發涼，踢了一腳不配合他的宋思明。
「走。」
洪都冷哼一聲，三步並作兩步攔在他們眼前：「你們走哪去？」
「你他娘的是誰，敢管我們明德錢莊的事！」
一臉橫肉的大汗，往前一步，擋在眾人前面。
瘦高個意識到不對勁，拍打他的腦後，道：「你他娘的胡說什麼，給這位爺陪不是，咱們走。」
那人不情不願，臉上的橫肉晃了三五下。
大漢哼一聲，沒有發現不對勁，嘴裏叫嚷着，越說越凶，恨不得打殺洪都才好。
洪都一聲令下，五人被被五花大綁，宋思明心中一喜，他是不是可以跑了。
奈何提不起勁，眾人看着熱鬧，沒有一人願意幫他，看着陰柔和宋晚瑜，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心中暗恨娘兒倆的無情。
只能靠自己站起來，腦袋暈乎乎的，突然摔在地上，嘴巴磕在門檻上，落下兩顆帶血的大門牙。
徹底暈死過去。
等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人在牢獄，陰森可怖的牢房，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一盞油燈在忽閃忽閃，形似鬼魅。
「大人，五個人都招了，明德錢莊和戶部陳主事放利錢。很多人還不上銀子，賣兒賣女。」
洪都看着案幾後面的徐青寒，他站在暗影里，看不清神色。
「查一下，明德錢莊身後的主子。」
「是。」
徐青寒翻開手中的書信，低頭看一眼，問道：「周管家招了？」
洪都遲疑道：「翻來覆去之前幾件事。」
「沒說其他的？」
「爺認為他隱瞞什麼事？」洪都抬眸問道。
徐青寒轉身望着他不語，片刻后，轉身走出去，洪都不懂，看着他往昭獄里走去。
「爺，大人？」
洪都跟在他身後，仍舊有些疑惑，看見他停在關周管家的牢房。
「把他帶出去。」
訓練有素的皇城司宿衛，齊聲道是，還在睡夢中的周管家，嚇得一個機靈。
進了昭獄，沒受多大苦，也沒受多大的罪，吃的嗖的牢飯，挨了幾頓鞭子，加上主動交代自己犯下的事，如何害宋晚瑜沒了孩子，柳家如何起火，講的是倒背如流，發現不到一絲破綻。
話還是那話，只不過重複的太多，翻來覆去，最多的一句話是：「都說了是馮玉鸞讓我做的，你們抓我做什麼？」
「你覺得我抓你是為了何事？給你兩次問我的機會！」
周管家瘦骨嶙峋，看着變了一個人，若不細看，完全是兩個人的模樣。
之前被顧南行的人逮著關在屋子裏，三天吃一頓，喝口水，沒人打也沒人罵他，好像是和他開玩笑。
每想到自己依然逃不脫牢獄之災。
周管家的手腳被鐵鏈鎖住，看見這次用刑的地方不一樣，他怕的一口牙齒打顫。
「是問我為什麼替馮家大姑娘做事？」
此時他不知道馮玉鸞經歷過痛苦的疫症，現如今人在昭獄的西邊。
「繼續！」
「我也是為了銀子才幹的，你是想問老爺是否馮大姑娘所為？」
徐青寒臉色陰沉的盯着他，「是還是不是？」
周管家心中打了一個機靈，被他盯着頭皮發麻，為什麼不是之前的宿衛審他。
「不……不是。」周管家很生硬的回答。
徐青寒盯着他臉色神色變化，發現他有一瞬間的眼神遊離，嘴裏上揚，手中的短刀插入他的腳心，立馬抽出短刀。
「真的不是。」周管家揚聲高叫，接着又是一聲痛苦的悶痛聲，他看到自己的手腕割出一條細細的刀口。
血立馬冒出來，慢慢的流淌。
徐青寒打了一個手勢，宿衛彎腰行禮，走了出去。
周管家看着四周都是銅牆鐵壁，自己鎖住，想逃，逃不掉，想走，走不動。
「不說，等著流血而死！」
徐青寒冷聲走出牢獄，洪都端著盆水，走了過來：「爺，凈手。」
徐青寒看一眼放刀具的案幾，輕輕一拋，剛才那把短刀無聲的落下去。
身旁的宿衛露出艷羨的眼神，接着低頭不敢說話。
「爺，就這麼讓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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