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心疼

第20章 心疼

第20章心疼

晚舟聽后,忍不住暗暗咂舌,這想法她怎麼沒想到。

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不,這不算。

若真的這麼做,反而討不著好。

「咦,為什麼沒有暗花?」晚舟看着手上的川紙原本該有的暗雲,如今竟什麼也沒有。

銀票是川紙所制除了雕刻的蘭亭閣序,還有字畫,以及印花,有明紋花法和印暗花法,在川紙製作過程中,已經在上面印上官府的製作的暗紋。

之前肉眼所見,與真實的並無差別,如今一看,以假亂真的,差一點就能矇混過關。

徐青寒在她說話功夫,已經站在她的身側,墨黑的眼眸盯着他手上的川紙,不但變了色,上面的暗紋更是殘缺不全的。

心中有了猜測,整個人的心思放在柳晚舟那雙白皙的柔荑上。

這雙柔荑近在咫尺,稍微一碰,就能握在手心裏。

洪流站在門邊一動不敢動,從他的視線,看着自家統領可是一直盯着柳姑娘的臉,再近一點是不是就能親上?

他家爺可是從不近女色的,好不容易有個女人,這會又這樣,可急死他了!

「洪流,去查一下戶部金部主事!」

徐青寒轉身去看洪流,見他正沖着他笑,挑了挑眉。

洪流從不曾打趣他家大人,這會見他威嚴甚重,縮了了縮脖子,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徐青寒眼眸一轉,叫住他,問道:「還有鴻臚寺主簿,司儀,司賓二署那裏查的如何?」

柳衡之作為鴻臚寺少卿,作為九卿之一,坐在這個位置的都是天子近臣,不是信任之輩,皇上絕不敢重用,雖說五年之前被貶,被今上安在鴻臚寺的位置,明編暗升!

鴻臚寺卿掌四夷朝貢、宴勞、給賜、送迎之事及國之凶儀、中都祠廟等適宜。

上有卿一人,左、右少卿各一人,柳衡之就是左少卿,掌西域,女真等國朝貢館設,及互市譯語之事。

洪流躬身正色道:「回大人,這主簿查到已經在上元佳節后辭了官職,回了他的老家寧州舉家遷移。」

說到這裏停頓看了徐青寒一眼,大人眼神示意他自己繼續道:「司儀和司賓二署,都說這陸主簿家中母親病逝,要回去守喪,倒也說的過去。

上元佳節后,西域使者和女真使已經啟程回去,司儀說是徐少卿和西域使者相談甚歡,這二人說話神色倉皇,見了我等,初使低頭害怕,問及緣由,才一五一十說了。」

洪流抬眸看一眼徐青寒,見他若有所思,眼角的餘光看着臉色白皙的柳姑娘,很快又轉移目光。

「這二人平日裏倒是收了不少西域外族等物!卻說柳少卿收了西域之物,而且送了人,具體送給誰,他們也不知。」

「你怎麼知道他們收了外族之物?」柳晚舟眼睛不眨的盯着洪流。

被她盯得頭皮發麻,暗嘆這姑娘也不是個軟弱的,「他們手上帶的指環,正是西域上貢給皇室的,在下有幸見過。」

「這個千里望可是我爹爹用銀錢得來的,」晚舟手持千里望,又道:「除此之外,家中一應器具都是如此,從不曾收外族之物!這二人分明說謊。」

心裏再如何氣憤,晚舟還有理智在撐著,若是父親知道,他一向信任的下屬,竟然隨意誣陷他,又該是怎樣的難受!

徐青寒表面上一片雲淡風輕,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他的神色,無人知曉此刻心中有怎樣波濤滾滾!

「把這二人帶進昭獄,查!」既然是能私下收外族之物,堂而皇之的,讓人看到,要麼無知,要麼就是張狂跋扈!

無論是哪一種,這二人也絕對不是好的!

洪流答應:「是,大人!」躬身退出。

大人清冷如深淵的眼神,最是怕人。

「川紙有問題?」徐青寒低眸問道,嗓音有些不自然。

晚舟整顆心沉浸在司儀和司賓的誣陷父親的話,心頭不安的情緒愈發濃厚!

導致她忽略了徐青寒眼底的莫名的心疼!

可能就算看了,更看不懂,因為他們二人也是因為柳衡之入獄才有了交集。

晚舟聽得他低沉而又性感的嗓音,怔了怔,一雙像小鹿般的大眼睛波光粼粼

「這上面的暗花被人做了手腳,二十張中,有十張是前朝的桑皮紙。」晚舟拿出被熏過的川紙和已經變化的桑皮紙。

普通百姓用的竹紙,冷金紙,澄心棠紙最為有名,名人雅士多為喜愛。

桑皮紙是前朝所制,本朝坊間很少能見到此物。

雖然很像,但是顏色和厚度都有所不同。

徐青寒微微失神,晚舟視線在川紙和桑皮紙來回觀看,手中的動作不停。

「這裏有一半是川紙,上面的暗紋不對,一半是桑皮紙,但是裏面的暗紋和雕刻的蘭亭集序以及票號都是對的!」

晚舟心頭驚慌不已,川紙如果是真的,說明什麼?川紙在本朝已經明文禁止的,不得私買,為何還會出現真的。

桑皮紙既然不是皇室所出,可為什麼雕刻的都是真的,票號都是一樣。

暗地裏的那個人,費盡心機做出這麼多假的川紙,目的何在?

十萬兩銀票,細數永安城中富商貴族百餘家,從何查起?

百思不得其解,柳晚舟疑惑的抬眸去看徐青寒,他的挺俏的鼻尖離她很近。

他的一呼一吸看得非常清楚:「徐大人,這分明是有人誣陷我爹爹,能不能……」

在他溫柔的目光瞬間變得威嚴注視下,硬生生的「放了他」三個字咽了下去,濕漉漉的眼睛望着徐青寒。

「未到時日!」徐青寒嘴角翹起,指尖微微勾了勾,道:「不要打草驚蛇!」

既然幕後之人耍了這麼多的手段,要麼是了解皇城司的能耐,查不出銀票的真偽,要麼就是天真的為了陷害柳少卿,達到他的目的。

無論是哪一種,已經露出端倪!

晚舟和他四目相對,能看到他墨黑色的瞳孔里都是她,長眉若柳,身如玉樹,鬢若刀裁,薄薄的嘴唇,色淡如水。

「柳姑娘,如此盯着我,可是垂涎我的美色!」

徐青寒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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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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