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問話

第47章 問話

第47章問話

「大人,馬婆子和叫翠蘭的,已經招認,是她們自己縱火行兇。」

洪都躬身稟告從刑部查到的消息,抬頭看了一眼徐青寒,見他面色暗沉,看不出喜怒。

「果然如此!」徐青寒右手指尖搭在扶手處,敲了三次。

洪都不甚明白他的意思,聽大人的口氣,好似早就知道會這樣。「馮家老二落馬摔傷,可查出明目?」

洪都道:「馬並未出現問題,而且那段路也沒有問題,想必是自己騎術不精,落了馬。」

看到徐青寒沒有說話,又道:「這馮家二少爺仗着自己是唯一的兒子,在家裏胡作非為,在外面的名聲倒是不錯,咱們都被他的表面騙了,幸好柳家大姑娘沒有嫁給這種人!」

洪都這話一出,徐青寒半闔著的眼睛閃了閃。

「馮尚書唯一的兒子出了這事,定然不甘心,已經稟告了皇上,讓皇城司和刑部徹查!」

徐青寒不緊不慢的說道。

洪都眼睛一瞪道:「這麼點小事,當我們皇城司太閑,去查他的案子。」

「不對啊,聽說馮尚書還有一個嫡長子,是前頭夫人生的,早年離家出走,至今也不知道人在何處!」

徐青寒眸光不知看向何處,過了許久,才抬起頭,「司儀,司賓二署那裏查的如何?」

「大人,這二人除了貪,其他什麼也沒查到,不過這些年,他們家裏有不少西域胡人的器皿,珠寶!」

「這些人經常接待胡人和西域使者,未嘗不是他們想要討好這二人送與的!」徐青寒眼皮一抬,斜了他一眼。

「大人英明!」洪都彎腰恭維道。

突然一支狼毫筆砸在他的頭上,「大人,我全靠這顆頭顱活着,萬一腦漿砸出來,更笨了怎麼辦?」

徐青寒冷笑道:「故意聽不懂我的話!」

「哎,我的爺,跟你開完笑呢!」洪都收斂笑容,道:「我算了下,這些東西差不多在十萬貫之上,這二人膽子這麼大,爺,你說柳衡之家裏是不是也有很多!或者有銀票也不稀奇!」

「柳,」徐青寒聽了一次,「柳少卿不會!」言語肯定,好似他對他十分了解似的。

洪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篤定,又聽得繼續道:「戶部陳大人如何了!」

洪都心下忍不住嘀咕,「爺今日怎麼怎麼問的這麼多,平日裏都教給他們,怎麼上心柳衡之的事,奇了怪了!」

「嘀咕什麼!」

洪都在徐青寒威嚴的目光中,逐漸沒了嘀咕,忙道:「山雨欲來那副畫是紅綃郡主拿到皇宮,聽說被皇上看到,怒斥她一頓,後來又說在……」

「嗯!」

徐青寒的聲調上揚,洪都趕緊低着頭道:「從金部主事女兒那裏得到的。」

昏暗的室內,燭光搖曳,此時昭獄里隱約傳來各種哀嚎痛苦之聲。

「據說這是柳少卿所畫,兩人是同鄉,後來陳大人落第,多得柳少卿資助,有幾分才氣,他的畫在坊間極有聲明。」

「沽名釣譽之輩。」徐青寒冷哼一聲,洪都聳肩不回答。

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他不懂,不過論怎麼查案,殺人,他可是很擅長的。

溫暖的陽光照射在濃密的樹葉間的空隙,露出斑駁的光影交錯著,綠的柳,紅的花,牆角里開着薔薇花爬上牆頭,偷偷地去看那人與事。

「你們倆跟來做什麼?」陰柔坐在青布馬車裏,一把掀開帘子,沒好氣的道。

柳天臨胖胖的小爪,握成拳頭,輕輕給她捶著肩,笑道:「娘,怎麼說,宋晚瑜都是我姐,咱們一道去看看。」

「哼,去看笑話的吧!說不定某人想讓晚瑜呆牢裏一輩子!」她斜了一眼柳晚舟,飛快的又看向車外人流密集的地方。

晚舟閉目養神,聽得這話,眼皮子一抬,道:「我是不喜歡宋晚瑜,別忘了她是怎麼嫁給馮子規的!」

陰柔才意識到,說錯話,索性一直看車外,生怕她接下來一句話,讓自己下不來台。

平日裏有些事無傷大雅,大姑娘從不管,兩人相安無事,也從不當面說她或者宋晚瑜的壞話!

「但她是什麼秉性,我素來知曉,這事裏面有蹊蹺,若說別的事,都是不值一提,說不得是別人見我二人有私怨,從中挑撥!」

陰柔的臉色方從陰轉晴,笑成一朵花一樣。

「不過,這話,我也只說給你們聽,其他人萬不可知曉!倘或別人所知,說不定還會害了晚瑜!」

陰柔笑道:「當然,大姑娘心好,我替晚瑜謝謝你!」

又轉身拉過柳天臨的手,溫柔的道:「我的兒,你的手可是提筆做文章的,娘還等着你考取功名呢!」

說話的功夫,已經到了刑部牢獄的後門。

「那是晚瑜姐啊!」柳天臨眼尖的看到幾個奴婢伺候她上車。

馬車徐徐走過去,三人下了車,陰柔看到宋晚瑜,抱着她就是哭,哪怕之前她說恨她的話,也忘的一乾二淨。

「你們這是來瞧我的!」宋晚瑜一身錦衣華服,高高的髮髻里,金釵金簪,步搖,好似不要銀子似的,插滿發間,閃閃發光,險些晃花人的眼。

「你出來了,阿彌陀佛,娘放心的睡不着,來瞧瞧你!」陰柔和宋晚瑜,母女情深,依依不捨的從擁抱變成拉手。

「我已經沒事了,」宋晚瑜神色淡淡,剛開始那點喜悅之情,瞬間消散。「那兩個蠢貨,故意暗害我,讓我吃了苦,也幸好馮家為我撐腰,救我出水火!」

她一番話輕飄飄的,看不出喜怒,看了一眼柳晚舟。她和她沒什麼好話說!

「這是?」陰柔看着旁邊站着清秀雅麗,婉轉娥眉的女子問道。

陰柔冷笑一聲道:「這是相公的嫡姐馮家大姑娘,如今可是顧侍郎之妻!」

先前不是看不起她,讓她自請下堂,如今聽到她懷孕的消息,馮家還不是想盡辦法來救她。

反正她並不記得吩咐過縱火的事,為何要承認。

「原來是顧夫人!」陰柔說話間,從手腕上退出一個金手鐲出來,送到馮玉鸞的面前。

馮玉鸞看了一眼,拒絕道:「長者賜,不敢辭,不過柳少卿的事,我也得為我家顧大人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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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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