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打劫』好時機
蔡亞今年13歲，是蔡德隆與何幼娘的兒子，是蔡小景的弟弟。
相比其他小夥伴能夠辛苦工作，他看上去沒有任何優點。
不能學習、工作沒熱情、不能吃苦...
張新心裏把蔡亞當小舅子看的，看着小舅子沉淪，張新也是憂心仲仲，後來牙一咬、心一沉，把他和阿古斯放在一起。
兩人幹活一起、睡覺一起、吃飯一起，建立起了基礎感情，當阿古斯提出離開那一刻，蔡亞也想跟他一起走就變的理所當然。
但是，打斷骨頭連着筋，他是張新小舅子這個事實改變不了。
還是自己人。
12小時后，時間來到凌晨2點，張新踏上泗水城碼頭。
泗水城是東爪哇省的行政中心，距離三和城海距300公里。
晚上雖然沒有任何風景可言，但通過街道的寬度、建築的新舊及規模，可以初步判斷出，它比三和城發展的要好。
「東家好。」
楊飛合帶着幾個夥計提前等在碼頭，雙手抱拳向張新行禮。
武家住、谷村小美沒有來，他們的身份要特殊一些。
「感覺泗水城好像更漂亮。」
「是的。」楊飛合介紹道，「泗水城面積更大一些，經濟體量比三和城多30%，不過目前已經十室七空，大家都逃走了。」
張新點點頭，心裏頗為可惜，但為了把借來的錢花完，泗水城必須得讓蘇巴諾打爛。
「幫我約到了陶氏化學的負責人了嗎？」
「是的。」楊飛合微微躬身着身體，「他們的負責人叫麥卡，一個白皮膚老外，此刻依然還在客棧等。」
張新笑笑。
再來之前，張新讓楊飛合用叛軍的名義給麥卡送了封匿名信，威脅他保護好水泥廠和三酸二納生產車間，等著叛軍來接受，膽敢破壞就對他進行刺殺。
之後再對他發出收購邀請，才有了深夜依然再等張新的事情。
客棧離碼頭不遠，在即將到達客棧前，張新與一輛收夜香的手推車擦肩而過。
駐下腳步，張新拿出一張5盾紙幣，用鉛筆在上面寫下一組號碼。
「給那個夜香郎送過去，不要引人注目。」
「是！」
楊飛合接過錢，親自去辦。
張新也沒想到那麼巧，居然遇到了阿古斯。
片刻后楊飛合返回，一行人來到離碼頭僅僅只有1000米的望遠酒樓。
三和城也有望遠酒樓，與泗水城這家，同屬一個東家。
「你好麥卡先生。」
張新在一間客房裏見到陶氏化學的負責人。
「你好張先生。」
兩人握了握手。
「時間已經很晚，我們直接一點吧。」張新道，「水泥廠和三酸二納生產車間打包50萬盾賣給我。」
麥卡表情一跨，「張先生，這兩處產業我們陶氏投資了500萬盾，才剛剛建成，所有機器和設備都是新的。」
「我知道，但現在是戰爭時期，叛軍說不定就在城外，明天它可能連一分錢都不值。」
「350萬盾是公司的底價。」麥卡據理力爭。
張新也不含呼，直接推過去1萬盾，「麥卡先生，直接把底價報給我，不管我買不買，這些你拿去喝茶。」
陶氏是集團，麥卡是個高級打工仔，完全有可能用錢收買。
麥卡沒想到張新這麼爽快和直接。
見他猶豫，張新又道：「叛軍隨時都有可能打進泗水城，我需要時間搬走這些工廠。」
麥卡也知道時間緊急，同時公司總部也有判斷，認為蘇巴諾叛軍有高達75%的概率打進泗水城。
因為泗水城碼頭外面5公里處有幾座油井。
想到這裏麥卡道，「150萬盾是公司的底價。」
張新搖頭，「我最多只能給80萬盾，明天中午12點前，如果賣請聯繫我的夥計。」
留下這句話，張新乾脆利落地離開客房。
次日上午。
張新見到第二個賣家，一個瘦高個、大鬍子，約60歲左右的陰國人。
泗水城的兵工廠背後的東家，便是他本人。
「200萬盾，這裏有一半設備都是新的。」說話時男人有氣無力，看上去很頹廢。
想想又理所當然，泗水城之前被砸過兩次。
他的兵工廠總被重點照顧，燒一次、搶一次，現在又來，他十分擔心再次蒙受損失。
「我只能給你60萬盾，這是一口價。」擔心口氣太硬，張新解釋道，「兵工廠設備較多，我需要時間搬走，叛軍隨時會打進來。」
「成交。」
陰國人略微思考兩秒應了下來，是時候退休回國了。
現在直接簽定合同，錢款割清。
張新知道自己賺到了，精密車床一台就要5萬盾，兵工廠里不止只有12台車床。
另還有子彈、步槍、迫擊炮等生產設備。
楊飛合指派500名緝私隊員，開着船上帶來的五十多輛貨車去接收兵廠，包括員工和設備。
這是一個十分忙碌的過程，兩班輪流每天24小時工作，最快也要一個星期才能搬空。
前面只撿最重要的設備拿。
比如車床、銑車、鑽車、子彈外殼衝壓機、發電機、液壓機...等等。
中午。
麥卡提着行李找到張新，「80萬盾，總公司答應賣給你，我可以乘你的貨船去三和城嗎？」
「當然！」
張新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2000名緝私隊員，除200人留在碼頭附近海域巡邏，其他人全部加入拆遷大隊。
不僅如此，工廠里的工人也幫忙一起拆遷。
他們絕大部分人願意隨工廠一起搬到三和城，少數有技術的外國人考慮回國。
張新也不強求，他現在人才儲奮的已經頗為豐富。
除了大量學徒，還有近千名猶態人，這些人大都手上有技術。
張新大張旗鼓地搬走重要設備，自然引起了東爪哇省駐泗水城首督的注意。
但荷欄是資本主義國家，賣家願買、張新願買，他也沒辦法。
而且張新擁有購買兵工廠的資質，剛剛頒發的許可證，還是熱乎的。
雖是這樣，東爪哇省總督『丹尼斯』還是決定見見張新，希望他能把這些產生可觀經濟價值的設備留下來。
而且泗水城人心已經很恐慌，張新這種不要命搬法，無疑是火上澆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