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敲門磚
人質們帶着約50斤重的腳鐐，雙手沒有被束縛，可以緩慢活動。
張新忽然到來，先是周圍的士兵們抬手敬禮，然後才被人質人注意到。
「各位辛苦。」張新面帶和睦微笑，朝37個...不對，千代不在這裏。
朝36個人質抱抱拳，關心問，「這兩天吃的好嗎？睡的怎麼樣？」
沒人理他。
張新也不尷尬，走到一群陰國人面前，用英語道，「對於『科洛寧男爵』的死我很難過，你們知道，我不是殘暴的人。」
本以為沒人理，沒想到居然有一個哥們回應了，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微胖男人，看樣子像是個小官。
「這不是你的錯。」微胖青年道，「『科洛寧男爵』死於流彈，和你沒關係。」
「啪！」張新雙手擊在一起，「謝兄弟替我說了一句公道話，每餐給你加個雞腿。」
「謝謝。」微胖男人道謝。
「不客氣。」張新朝他拱拱手，「敢問兄弟大名，官居何位？」
「我叫萊寧，上校軍銜，是這次陰軍增援部隊的副總揮指官。」
「...」
張新懵，完全看不出來，萊寧看上去像小兵，沒有一點兒所謂的『王八之氣』。
「萊寧上校，你的父親是？」張新試着問。
「我父親是安德魯·坎寧安，他是一名海軍中將。」
「...」
張新懵，「你為什麼不試着說慌？」
萊寧聳聳肩，「這不是秘密，你們很快就能查到。」
「我欣賞誠實的人，」張新朝他豎起大姆指，「我想雇傭你，在當人質期間，打掃這棟房子。」
「腳撩太重。」萊寧環顧一周，「而且這裏太大。」
「沒關係，」張新手裏多出1分錢，按在萊寧的肉嘟嘟的手掌中，「這是你的象徵性工資。」
「來人，替萊寧上校打開腳撩，讓他在這裏自由活動。」
萊寧大喜過望，翻身從地上站起來，學着唐山人的禮儀，雙手抱拳道，「多謝。」
腳撩是真的很重，五十斤啊，上個廁所都費勁。
「不客氣，」張新微笑，「好人理所應當受到更好的待遇。」
萊寧是意外之喜，和許多心智堅定的人相比，他會更容易被洗腦。
而且還可以用萊寧刺激一下羅蘭德。
站在羅蘭德面前，張新居高臨下打量著老男人。
五十來歲，一把濃密的棕色鬍子，眼睛也是棕色，正在與張新對視。
「聽你老婆在淡馬錫。」張新率先開口。
羅蘭德皺眉，他不明白張新想說什麼。
「淡馬錫應該是南洋最繁華的地方吧？你被關在這裏久了，不知道她能不能耐的住寂寞？」
「...」
羅蘭德想咬死張新。
「和談吧！」張新沒有迴避其他人質，「我每年向荷欄殖民政府上繳1分盾供奉，換你們承認爪哇大島被我佔領的事實。」
羅蘭德面露譏諷，拒不回答，意思很明顯，『想的美！』
張新也不生氣，又道：「那我只能投靠小本子，請他們派兵保護我。」
『小本子』是蔑稱，丹野健人在旁邊立即反駁道，「東日帝國不會插手南洋事務，不要自做多情。」
張新笑笑，手裏多出一支M1911，走到丹野健人面前。
「如果我現在把你打死會如何？
如果我把達加雅，把在爪哇大島生活的兩萬小本子都殺了又會如何？」
「...」
不了解不害怕，丹野健人自認為比較了解張新，心裏明白他能幹出來大規模屠殺的事情。
見丹野健人不說話，張新用商量的口氣又道，「要麼我先殺一千個試試？」
「別！」眼看張新就要下令，丹野健人慌了。
「讓我跟國內聯繫，問問他們的意見，或許會承認你對爪哇大島的佔領。」
「...」
羅蘭德在心裏大罵小本子無恥，這個時候他不能再保持沉默，「讓我發報，把的條件傳回給國內政府。」
「拍！」張新打了個響指，「爽快！如果你們荷欄殖民政府不承認，我就把自己賣給小本子；
如果小本子政府也不承認，那我就殺光全島所有小本子；
然後把自己賣給陰國人或者是蘇國人，把南洋變成火藥桶，大家一起完完！」
羅蘭德已經死心，張新的無恥，已經超出碳基生物的最強想像力。
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就是這個道理吧？
很快，學徒取來紙筆擺在羅蘭德面前。
思考十多秒，羅蘭德刷刷寫下兩百多字電文，然後封筆。
紙張交給學徒，由通信範圍500公里的特大功率電台發出。
和普通班組背負式電台不同，這種電台需要專門的一輛卡車裝載。
電碼很快傳到『勿里洞省』的『濱城』，再由『濱城』用更大功率電台把電碼發回國內。
電波跑的快，但因為西方現在正值黑夜，回信註定要等許久。
直到第二天傍晚同一時間才有回信。
磨蹭許久，張新本以為是好消息，結果....
張新把電報丟到丹野健人面前，「荷欄人讓我先殺你5000同胞當投名狀，然後再考慮我的提意。」
丹野健人咬牙切齒，「這是報復和欺騙，你千萬不要上當。」
張新把頭點點。
這招套路和前世漂亮國欺騙『東歐子宮』類似，先騙你揮刀自宮，事成之後，之前的承諾、之前畫的餅，統統都是水中月、鏡中花。
「將所有荷欄人的財產、房產、企業充公，將所有12歲以上荷欄人充進勞改隊修橋鋪路。」
「是！」
學徒躬身抱拳應是。
爪哇大島荷欄人原本很多，但在攻下達加雅前，絕大多數已經逃走；留下的只有少數，約三百多人。
「...」
「張新，不你能這樣，」羅蘭德驚呆，「你出價、我們還價，你可以繼續討價還價啊，萬萬不要衝動！」
「這是代價，否則扯皮會無窮無盡。」張新看着羅蘭德的眼睛，「我在最後一次出價，如果還是沒有滿意結果。
我會殺掉一半俘虜，大約是1100人當敲門磚、投名狀，然後去和小本子談。」
羅蘭德心裏把張新歸納為瘋子，害怕激怒對方，配合道：「你打算如何回復？」
「承認我佔領爪哇大島的事實，6小時之內回復。」
聞言，羅蘭德猶豫了，張新的條件沒變，如果再次被那群官老爺拒絕，意味着約1100名戰俘會被殺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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