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累不累

顧晚莞點了點頭。

從剛才許真真的表情，她就能猜出個大概，不過這五年裏對厲霖川前赴後繼的女人太多，她倒也沒往心裏去。

李東拿過來的文件數量不少，大家圍着顧晚莞聊了兩句，就自發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先大概瀏覽了一遍，標了標重點，就打開電腦開始了工作。

即使之前從頭學習的時候也不輕鬆，但顧晚莞還是在上班的第二天就感受到了工作的壓力，成堆的文件涉及到的範圍十分寬廣，想要在下班之前結束工作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都一樣，習慣習慣就好，」梅越心看出了她的疑惑，趁著午休時間給她科普，「我們公司原本涉獵範圍就廣，這兩年厲總整頓擴大規模，業務規模更大，大家的工作節奏都跟着厲總變，你時間長了就知道了。」

顧晚莞想到厲霖川在家處理工作時的狀態，抿著唇點了點頭。

好在適應性強一直是顧晚莞的優點，她喝了杯咖啡提神，聚精會神的幹了一天，終於在下班前半小時完成了李東交代給她的工作，然後在大家亮晶晶的目光里，拿着厲霖川要的那三份資料，上了電梯。

不知道是不是被梅越心她們的狀態影響，顧晚莞站到厲霖川辦公室門口的時候，莫名的有點緊張，去衛生間整理了下衣服，確認沒什麼問題，才敲響了總裁辦公室的門。

「進。」

熟悉的聲線，淡漠疏離中帶着矜貴，顧晚莞咽了咽口水，推門走了進去。

出乎意料的，許真真也在裏面，看見顧晚莞進來，輕蔑的笑了一下，故意提高了聲音：「厲總，這就是早上您安排給我和東哥的調研結果，您看看還有沒有別的需要我做的？」

她的聲音比早上聽起來不知道輕柔了多少倍，顧晚莞心覺好笑，一言不發的站到了旁邊。

「李東呢？」厲霖川淡淡的掀了掀眼皮。

「東哥說一會兒上來，」許真真嬌笑了一下，「您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和我說的。」

「不用讓他上來了，」厲霖川手中的筆轉了一圈，微微勾了下嘴角，「辛苦了，去吧。」

許真真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但依舊被他臉上這抹淡笑熏紅了臉，含情脈脈的看了他幾眼，才依依不捨的退了出去。

她走之後，辦公室里就剩下了他們兩個人，顧晚莞把手裏的東西放到他桌上，想了想，低聲叫了一聲：「厲總......」

厲霖川輕笑了一聲。

他這麼一笑，顧晚莞更不知道要怎麼稱呼了，手足無措的收回自己的手，尷尬的僵在了原地。

「說吧，」厲霖川懶洋洋的向後靠了靠，手臂隨意搭在身側，骨戒和正裝的奇妙搭配，看上去憑空多出來一股禁慾感，「怎麼了？」

「我來送文件的......」顧晚莞把文件往前推了推，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東哥說這三份是您要的。」

厲霖川一邊的眉毛挑了挑：「你叫他什麼？」

「東哥......」顧晚莞不明就裏，無辜的眨了眨眼，「大家不都是這樣叫......」

「因為他三十七？」

突然就知道了李東年齡的顧晚莞：「......」

話題莫名其妙就引到了這麼一個詭異的方向，顧晚莞欲言又止的看了他幾眼，實在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偷偷撇了撇嘴。

說好的公私分明，都是員工，他對她怎麼就和剛才對許真真不一樣，她剛才明明看見他沖人家笑的招蜂引蝶的，現在換成她，那張臉上就連個笑容都沒了。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還剩十分鐘下班，」耳邊突然傳來厲霖川的聲音，顧晚莞愣了下，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站起來走到了自己身邊，含笑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正好夠我慰問一下新員工，怎麼樣，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