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休妻

第140章 休妻

第140章休妻

馮父老臉慘白,深深地嘆一口氣:「是小女的錯,是打是罵任憑你們處罰!」

打罵也好,只要不是休妻,事已至此,馮家再也不能承受任何的痛苦。

馮玉鸞望着父親母親蒼老的臉龐,垂著頭,喪氣的樣子,心頭有恨,有悔,有害怕:「爹娘,我真的沒有,女兒在傻,也不會做下蠢事,叫夫君逮個正著。」

陳藩望着心愛的女人委屈的樣子,鼻尖一酸,眼圈發紅,突然跪在地上,「都是我強迫她的,她不願意,她沒有對不起南行!」

顧南行側頭看着他,眸光一轉,又看着馮玉鸞,她心虛的撇開頭,心中有了計較。

「不管你們誰對誰錯,有了肌膚之親,想讓我兒子頭上長草嗎?我兒子日後是要帶金佩紫的,怎能讓她影響我們顧家。」

顧母的話聽起來,怨憤十足,「像她這樣的善妒無子的女人,兒啊,你說怎麼辦吧!」

她望着垂淚的馮玉鸞,心頭的不滿越來越大,以往不說出來,看在馮家給銀子給鋪子的份上,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給她兒子帶綠帽子,是可忍孰不可忍!

「犯了七出,休妻!」顧南行溫潤的臉上,臉頰微微的抽動,整個人看起來顯得陰森,嘴角勾起一抹詭異又得逞的笑。

終於可以休了她,無論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休了她,休了這個給他帶來無盡的傷害女人。

馮玉鸞耳邊傳來休妻二字,她的腦海彷彿有煙花一樣突然炸開,轟轟作響,整個人禁不住淚流滿面,整個人怔怔的看着顧南行。

所有人望着馮玉鸞,沒有人說話,陳藩愣了愣,垂下眼臉,內心裏如同花開一樣。

他倆分開,自己才會有機會,他漠然的站在馮玉鸞身後,望着她搖搖欲墜的身影出神。

「你憑什麼休我,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我生是顧家的人,死是顧家的鬼。顧南行,你別想擺脫我,去找柳晚舟,已經遲了!」

聽到柳晚舟,顧母心驀地一沉,目光落在馮玉鸞的身上。

「我說了是有人陷害我們,你們怎麼就不信我?」馮玉鸞想不通,眼看着她就要悄無聲息地除掉柳晚舟,以後沒人在和她爭顧南行。

不過一日,等到的是休妻兒子,她的目光落在外面的牡丹上,看着風中落下的花瓣,一片,兩片三片。

眾人看着她往外瞧了幾眼,似乎在等待什麼?

顧南行看着馮玉鸞有些瘋癲的樣子,頓時心緒煩亂,打斷她:「被我捉姦在床是假的?馮玉鸞,好歹做了三年夫妻,好聚好散吧。」

展開手中的玉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

馮玉鸞忽地哈哈大笑不止,直到覺得肚子微疼,才止住笑,意味深長的笑道:「顧南行,你果真要休妻?」

她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放在嘴角喝了一大口,哪裏還有閨秀的樣子,動作變得粗魯,神色怪異的看着顧父顧母。

對着陳藩望了一眼,眸光冰冷刺骨,陳藩忍不住用力的握緊拳頭。

顧南行心有遲疑,腦海里浮現他讓人在酒里下了無色無味的葯,無論怎麼查,也查不到是他做的。

「休書我等會奉上。」

馮玉鸞彷彿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他倆終究是走單這一步。

她聽了之後,捂著肚子,大笑幾聲,雖然在笑,臉上的憂傷,讓她看起來整個人十分絕望。

眾人不解她笑什麼,看着她擦淚,起身,眼神望着顧母,目光緩緩的投向顧南行,一點一點的移動。

一身月白色衣袍,裹在他那青雋的長身之上,上面的一針一線皆是出自她的手,面如冠玉,身如玉樹,儒雅俊秀,無論看多少遍,她都能想到第一眼,他對自己微微一笑,蕩漾在她的心胸!

此時此刻,他看着她的的眼神冷漠暗淡,從來沒有她的存在過。

她望着從外面走過來的青綠錦繡服的人越走越近,心中一沉,冷凝著臉道:「夫君,婆母,我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驚天炸雷,震得顧母腦海里嗡嗡作響,不敢置信望着馮玉鸞,嘴角不斷地抽搐著。

身着青綠錦繡服的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顧馮兩家人看着馮玉鸞被皇城司宿衛帶走,各自心頭都是五味陳雜。

顧南行心底的憤怒湧現出來,望着馮玉鸞的背影,眼底露出嗜血的光芒。

陳藩緊隨其後,顧南行吩咐和穿着黑衣的下人耳語幾句。

彼時,夕陽西下,整個天空被染上紅艷如血一樣,人被壓抑的呼吸難受,只能大口大口喘氣。

晚舟望着殘陽如血,天空中彷彿被怪物咬下一塊血窟窿,她用力地呼吸,抬起手放了下下去,臉上的面罩,悶得她實在難受。

望着雙手帶着手套,實在不太方便。

「好點了嗎?」徐青寒清冷的聲音響起。

晚舟覺得臉上的面罩鬆了松,呼吸變得順暢許多,她轉頭對上徐青寒,是他幫了自己。

「甚好,徐青寒,你真好!」

聽着晚舟瓮聲瓮氣的話,徐青寒彷彿聽見滿身的血液不斷的流動,心口跳的速度比平時都要快,嘴角的弧度上揚。

「嗯,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發現!」

他現在趙太丞和晚舟之間,身子大半偏向晚舟這邊。

趙太丞以為是在問他,想也沒想道:「那三人好在得疫症時日短,尚且有葯可醫,不過陳氏很複雜。」

他望着陳氏滿臉潰爛,此刻坐在臨時搭建好的小室內,不斷的又抓又撓。

「我先開些葯,緩解他們身上的痛苦!」

醫者父母心,況且,這不單單是一人的事,而是整個朝堂的事,若不是發現的早,說不定城中一半的人都得了疫症。

「大人,顧夫人帶到。」洪都身後站着馮玉鸞,面如土色緩緩而來。

晚舟摘下面罩和硃紅色手套,翠煙和四喜已備好水,她凈了手,轉身回到鋪子裏。

看到陳藩臉色蒼白的站在馮玉鸞的旁邊,顧南行坐在圈椅上,冷漠的看着他們。

見到晚舟過來,眼神發亮,站起身,笑道:「晚舟,你也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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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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