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陳年往
第188章陳年往
晚舟看着熟悉的來人,嘴角一憋,慘兮兮的說道:「我的腳麻了!」
徐青寒瞧她可憐的模樣,心頭狂跳不止,他低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瘋狂的情愫,壓着嗓子道:「我來遲了。」
若他能早點來,絕不會放任她一人來此。
晚舟看着他蹲下來,一隻手放在她的腿上,在腿上的足三里穴,百里穴,陰靈泉,點按揉。
被他這麼一按,晚舟只覺得渾身酥軟,血氣往上涌,臉頰兩側一片緋紅,她眨了眨眼睛,暗暗吸了一口氣。
徐青寒一直盯着她的神色變化,面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嘴角一勾,脫了她的鞋襪,驚的晚舟險些出聲。
他看着晚舟張嘴驚呼,急忙捂住嘴,看着她驚慌失措的模樣,低頭微微一笑,修長的大手包裹住她柔嫩的小腳,在他的掌心裏靜靜的躺着。
晚舟用力收腿,卻不想微微用力,嗓子像是冒煙一般難受,渾身一顫,直衝腦門。
當她的腳心傳來溫熱的感覺,顫慄的感覺再次襲來,嘴裏忍不住嬌聲道:「青寒,你鬆手。」
這一聲沉吟聲,險些要激蕩他的整個心魂,他的眼眸更加深沉。
晚舟整個心神都在她的腳上,從來沒有男人碰過,那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已經不麻了,青寒。」晚舟咬着唇,嘴裏發出一陣喘息聲,自是沒有看見徐青寒眼底有火苗在閃爍。
他的眸光好似要把人拆吃入腹,晚舟只覺得投在她身上的目光,冒着灼灼的熱度,看的人渾身發燙。
晚舟要奪回他手裏的繡花鞋,撲了個空,見徐青寒親自給她穿,臉頰兩側的紅暈變成一陣陣熱浪,席捲全身,從頭到腳。
徐青寒同樣看着她的一雙玉足緊緊的崩起來,光滑的肌膚變得紅潤潤的,柔軟細膩,叫他愛不釋手。
「我自己來。」晚舟尷尬的說道。
她怕自己把持不住心裏的異樣感覺,又覺得徐青寒的目光太嚇人。
徐青寒默不做聲,低頭替她穿上繡花鞋。
晚舟沒有辦法,只能咬着紅唇忍耐這種灼熱感,腳趾蜷縮著,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上,心道:「他不覺得尷尬嗎?」
「你怕我?」徐青寒抬眸看她發獃,眸光變得深沉,「你早晚都是我的人,咱們提前練練,為日後的夫妻關係提前做好準備!」
晚舟把臉羞的緋紅,精緻的耳朵白里透著紅,看起來如同水蜜桃散發淡淡的清香。
「你幹什麼?」
晚舟看着背對着她的徐青寒,雙手摸摸燙手的臉頰,忍不住問道。
徐青寒嘴角上揚,拍拍厚實的肩膀,笑道:「上來,我背你!」
背,她有多少年沒有被人背過了。
無比的懷念小時候,爹爹帶自己逛廟會,她個子小,看不見台上的人,父親不顧別人的眼光,背着她。
現在想來,她無比的懷念父親堅實的後背,讓她在缺失母親的愛,在父愛這裏是滿滿的。
足以彌補娘親沒有給她帶來的溫暖。
晚舟拍了拍臉頰,雙手輕輕地放在他的肩上,咬了一下唇,才下定決心放下矜持,道:「我的腳又不是扭了,怎好勞煩你背我。」
她是雙腿麻了,又不是斷了,現在已經大好,大可不必這樣。
「上來。」徐青寒低聲道,語氣卻是堅定無比,不容人拒絕。
晚舟見他執意如此,心底的彆扭立馬消散,閉上眼睛,趴在他的背上,雙手抖了抖,身子差點僵硬。
徐青寒微微低頭,步伐穩定,晚舟絲毫沒有感到顛簸,只覺得他的背帶給她許多溫暖和安心。
出了房門,經過隔壁之時,晚舟側眼看了一下。
直到下了樓,晚舟看着小廝端著茶準備上樓。
「姑娘,這是怎麼了?」小廝見她被一個男子背着,慌張的問道。
晚舟笑着道:「二樓那裏,他們是我的朋友,這個是補氣血的香葯。我請他們喝茶。」
她笑着把香葯放進茶盞里,看着小廝驚愕的神色,道:「出了事,你找我!」
況且又不是毒藥,不過是讓人丟臉的葯罷了。
小廝曾經受傷,受過晚舟的救治,才讓他保住如今的差事。
想到此,點點頭,暗道大不了自己不做這差事,柳姑娘是善良之人,他幫她又何妨!
晚舟見他視死如歸的樣子,好笑道:「你放心,不是毒藥,不會給你帶來麻煩的!」
她拍拍徐青寒的背,道:「走吧!」
小廝看着二人走出茶樓,才半信半疑的上二樓,給陳流丹二人添茶水。
整個茶樓到了天黑后,就只有他們二人了,剩下的都是結賬走人。
小廝敲門而入,見一對男女說說笑笑,險些抱在一起,他縮著頭,不敢多看。
陳流丹看到小廝懦弱的樣子,在看身邊的男子,襯得他俊朗少許。
出了茶樓,徐青寒看到街道上,萬家燈火通明,才呼出一口氣。
「你在茶里放了什麼?不怕她知道?」
晚舟瞧一眼半空,黑壓壓一片,目光落在燈火闌珊處,眸光閃了閃:「若她不喝是她的不幸,若她喝了,不過是受罪幾日而已!」
徐青寒臉色暗沉,隨即笑道:「看來誰惹了你,幸與不幸在她一念之間。」
晚舟冷笑道:「她豈止是惹惱我,這是我和她的仇怨。」
想到陳流丹的話,她趴在徐青寒的背上不言語,過了片刻后,淡淡道:「我父親是被陳年往陷害的。」
徐青寒停下腳步,頓了頓,突然發現背上的人兒,已經淚流滿面,肩上的衣衫濕了大片。
晚舟見他不語,低頭看着他輪廓清晰的側臉,只覺得他異常的冷靜。
不由得眸光變冷:「你,早就知道了?」
徐青寒昂首站住,冷峻的面容多了幾分愧疚,緩緩點頭道:「我亦是才知道。」
「你還等什麼?為何不趕緊抓住他!」
晚舟心神難安,着急道。
她從他背上掙扎著,徐青寒無法,只能任由她落在地上,眉心蹙了蹙,心中無比的失落。
她從他身後走過來,站在他的面前,又問一次:「你既然知道,為何皇城司不抓他,讓我父親白白的受罪嗎?」
晚舟盯着徐青寒深沉如水的雙眸,心涼了半截。
難道他有何顧慮,還是他不想得罪朝中大臣。
可陳年往只是六品的官,何來的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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