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郡主救我

第197章 郡主救我

第197章郡主救我

馬車裏,雲紅綃破有深意的看着陳流丹:「低頭嘆氣的,家裏死人了?」

陳流丹一口氣上不來,嘴角抽了抽,道:「多謝郡主關懷,家中人一切安好。」

「既然好,臉拉長的快要掉地上,沒死人,拉着臉作甚?」雲紅綃見她坐立不安的樣子。

伸手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車外,風光閃閃,剛才處身一片燈火里,這會已經行至寂靜之地,只聽得到馬車噠噠,車軲轆的聲音,一聲聲穿透人心。

陳流丹知道這事瞞不住,不知從何說起的彆扭勁。

「不想說就別說。」

雲紅綃也沒有心情去聽她那些不着邊際的事情。

「有人要殺柳晚舟。」

「嗯!」

雲紅綃點點頭,突然抬頭看她:「你找人去殺她?」

比她都直接,果然夠狠毒,這樣的人用起來,有些扎手啊!

「是王修明要殺她,和我有什麼關係!」

她看着陳流丹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心中隱隱有了擔憂,憂什麼?她不清楚。

自從知道表哥心中是另有其人,她對柳晚舟的怨恨淡了三分。

都是可憐的女人,只不過她能得到表哥的人,自己連衣衫都摸不著,到底誰可憐,還未可知。

雲紅綃要把傳說中的外室找出來,最好讓她和柳晚舟兩虎相爭,來個兩敗俱傷,她好在從中周旋。

等表哥嘗到這兩個女人的壞,定然會想到她的好,到時候說不定她會是他唯一的女人。

雲紅綃收斂嘴角的笑意:「他是誰?為何要殺她?不怕供出你?」

心中暗道:「柳晚舟啊,柳晚舟,最好不要死的太快,我還沒有玩夠呢?」

有什麼比抓在手心裏玩弄更有意思。

最好看到她急得團團轉的樣子,慘兮兮的樣子。

對付她身邊的人有什麼用,最好扎痛她心裏最重要的人或事,不是她心裏最重要的位置,玩起來也沒意思。

「我是他救命恩人,他除了我,也不會有人幫他,只要我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供出我,我不承認,又沒有把柄在他手裏,口頭的話,誰知道呢?」

陳流丹滿不在乎的說道,她也不怕在郡主眼裏,自己是個怎樣的人,她的野心早就暴露了,既然如此,遮遮掩掩有什麼意思。

不如破罐子破摔,總比她辦不好事,回去后,父親把她隨便嫁給別人做妾的好。

都是做妾,為什麼不做高級別的妾,好歹還有個品階。

為啥不做妃子,那是最高級的妾,好聽點是皇妃,不都是妾。

皇帝老了,生不出孩子,太子年幼,除了當今除了皇上太子,為何不做最有權勢之人的妾。

「她和你有什麼仇怨,到了要耍刀子直接殺她的地步?」

雲紅綃想不明白,她們二人遠沒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陳流丹眸光變得冷硬:「郡主可記得你送給皇后的那幅畫,雨來山暗,認驢作馬!」

「皇上看了龍顏大怒,當時就想要了柳大人的命!也是表哥從中周旋,才饒了他的命。」這事她記得,畫是她獻上的,也是馮玉鸞找她幫忙的。

若不是如此,不會只是罰銀和坐牢這麼簡單。

「畫是家父臨摹柳大人的。」陳流丹欲言又止。

她的樣子,雲紅綃看了一眼,低頭望着手上皇后賞賜的護甲,眸光暗道:「這事不足以叫你殺她。」

陳流丹咬着自己的薄唇,臉上露出難以企及的神色:「郡主,你可要救我啊!」

她跪在一塵不染的石榴花地毯上,膝蓋微痛,雲紅綃眉頭一皺,睨了她一眼,眸光上移,並未叫她起身,來迴轉動的看着護甲。

陳流丹覺得自己大意,跪了個寂寞,她以為郡主聽見她跪的賣力份上,會叫她起身。

哪知她面無表情,絲毫不在意她膝蓋是不是禿嚕掉皮。

車內靜悄悄的,陳流丹下了局,只能讓自己先入局,打破沉默的尷尬境地。

「郡主,我父親是按照顧夫人的安排,他,他仿造了銀票,陷害柳衡之。」

她抬頭看雲紅綃,戰戰兢兢的看着她,以前只覺得郡主大大咧咧,性子外露,容易掌控,現在看來,卻是個扮豬吃虎的女人。

比起馮玉鸞,一個是獵狗,一個處於獵豹,兩人都一樣是狼豺之心,卻各不相同。

「繼續說,打量我不知道,馮玉鸞是我表妹,她早就告訴過我。」

陳流丹騰地一下,臉色蒼白,她擦了擦額頭流下來的冷汗,「我爹仿造銀票,放利錢,您知道吧。」

她不敢抬頭看郡主,低頭不敢言語,臉色慘白慘白的,跪在那裏,虛弱的彷彿搖搖欲墜一般。

雲紅綃心下大驚,整個人僵住,很快意識到自己不該有這樣的神色,戴着護甲的手撫上額頭,「你們做的是抄家問斬的事,柳晚舟知道了?」

聽到抄家問斬,陳流丹身子哆嗦了一下,整個人看起來搖搖欲倒,無比可憐。

她哆嗦的說不出話,嗓子像是火熏過一般,哽咽難言,只得僵硬的點頭。

原本期待柳晚舟死的消息,現在自己好像置身於死亡之中,令她呼吸都困難。

正因為如此,她才會迫不及待的為自己找到能夠脫身的地方,罪不及外嫁女。

顧父一品大臣,顧南行是刑部侍郎,她想過做顧南行的妾,可馮玉鸞看的嚴防死守,她進不了顧南行的身。

也想過做徐青寒的妻,那是不可能的,做妾,那個男人不看自己一眼,彷彿她是個髒東西。

雲紅綃是個醋罈子,比馮玉鸞更厲害的,得罪她,還不如得罪柳晚舟,反正她看起來平平無奇。

除了徐顧兩家,只有魏王了,做王妃,腳趾頭都不用想的,做妾?她低頭看看自己的傲人的胸脯,勾引王爺還是綽綽有餘的。

她要趕在魏王去封地之前進王府,才能躲過一劫,做魏王的女人,她不虧。

而且她也沒得選擇。

「她知道了!」陳流丹說的異常堅定,「郡主您要救我!」

救?

雲紅綃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容,在陳流丹看來,像是一條濕冷的毒蛇爬在身上,密密麻麻的起了一身顫抖的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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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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