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質問

第38章 質問

第38章質問

顧南行聞言,胸口不斷的起伏着,「好,好,伯父不在家,你怎麼對得起他,簡直有辱……」

「有辱什麼?你眼睛長在頭頂,還是長腰上了,看不見他受傷了!」

柳晚舟看都不看他一眼,到隔壁的箱攏里找出父親之前休憩時準備的衣衫。

走過來道:「這是我爹爹的,你的衣衫破了,將就著穿吧!」

說着把靛藍色的綉竹紋直裰遞給徐青寒,眼神平淡,一點也不見扭捏!

好似之前種種害羞都不作數似的!

「這是柳大人的,他是你什麼人?」顧南風見沒人理他,從門外走進來。

他要看看究竟是誰,破壞晚舟的清譽!

「怎麼是你?」顧南風盯着徐青寒,目光凌厲,想把人撕碎揉扁!

徐青寒系好腰上的寬玉帶,抬眸冷眼瞧著顧南行,神色從容道:「不是我,又是誰?」

沒有和他解釋的必要。

「你讓晚舟做了什麼?」除了徐青寒衣衫不整,他側頭去看晚舟的髮髻,落下來一縷青絲垂落在胸前。

徐青寒眉頭微皺,「晚舟?」嘴唇抿一抿,冷哼道:「叫得真親熱!」

他心中發悶,就像被棉花堵住一樣難受!

柳晚舟聽着徐青寒語氣寒冷,透著譏誚,睫毛微顫,掃了一眼他腳上的官靴道:「顧大人,叫我柳姑娘就行!」

顧南行無法理解突如其來的變故,晚舟二字在他口裏心裏出現千萬次,現在讓他喊她柳姑娘?

他實在說不出口:「你非要和我生分?」

他站起身,盯着柳晚舟,見她揉了揉太陽窩,眼底儘是疲憊之色,不由得心疼!

「我和顧大人有何關係?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柳晚舟還以為對顧南行狠不下心腸,如今見了他,發覺,並沒有多難,是他負了她,如今有何臉面質問她!

徐青寒不想見晚舟委屈巴巴的同顧南風說話,因為在他坐的位置,去看柳晚舟,眼神正對着顧南行。

倏地站起身,擋住顧南風的視線。

「柳姑娘,和徐大人的關係比我還要深嗎?」

顧南風不滿的瞪着徐青寒的後背,見他被不合身的衣衫,綳的緊緊的。

柳晚舟低頭把香料放進竹青香囊,遞給徐青寒,道:「回去后堅持一日三次抹傷口處,降真香在前,木香在後!」

顧南風走過來,以為她把香囊送給徐青寒,急道:「你不能給他!」

打小他和徐青寒就不對付,兒時,還會為一塊糕餅大打出手,自己被打鼻青臉腫,躺了半年才好,最後不得不礙於大長公主的身份,被迫和他道歉。

從此,他看徐青寒格外不順眼,任何事都要比較,詩書騎射,徐青寒看中什麼東西,他也要得到。

但凡得不到的,便毀了!

五年前和親王謀反,也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交集,徐青寒做了皇城司首領,是皇帝的近臣心腹。

便是沒了這份官職,他還是大長公主的孫子,皇帝的表侄,徐國公爺!

徐家是世家門第,柳晚舟是一個罪臣的女兒,跟着他絕不會有安穩日子!

伸手去搶,被徐青寒擋住,接着香囊在他掌心,看着他把香囊放進胸口衣襟處。

顧南行雙眼恨不得把他胸膛盯着一個黑洞出來!

香囊是定情信物,怎能給他,想當初晚舟唯一一個送給他的香囊,被她當場剪得細碎!

「這是晚……柳姑娘的香囊,你不能收?」

顧南行表示他也想要。

「那是香葯,你也想要?」柳晚舟扶著額頭嘆息一聲!

顧南行想要點頭,他察覺徐青寒目光寒涼,脖子變得僵硬。

「你給他的是什麼?」顧南行哪怕知道是什麼,但是看到晚舟維護他的樣子,來的時候那種勢在必得心理徐,已然變成難咽下的酸澀!

香料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香囊,自古以來香囊就是男女之間的定情信物!

徐青寒憑什麼又要和他爭!

「徐大人為了救火,後背受傷了!」晚舟看外面的天色,東方天際已經浮起一片魚肚白。

眨眨酸澀的眼睛,一夜未眠,她的心情此刻異常沉重,偏偏還要應付這兩個男人,心頭一片混亂,此刻她很想安靜的梳理一下,最近發生的事!

「所以,你把香囊給他?」顧南行眼睛瞪得圓圓的,像是正在鼓著肚子的河豚!

柳晚舟冷笑道:「他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讓我見死不救!」

顧南行咀嚼「救命恩人」四個字,很快偃旗息鼓起來,眸子微挑,想到什麼,又立馬搖頭!

「顧大人若是無事,請自便!」柳晚舟不知為何,鬃哭的顧南行對徐青寒有很深的敵意。

從進門,一直就被她無視,現在聽到她變相趕人的話,他心頭亂的比九連環還要複雜。

徐青寒看着柳晚舟眼底猩紅一片,怔了怔,讓她給自己上藥,是不是太勞累了!

不過看到顧南行吃癟的樣子,徐青寒嘴角輕輕勾了勾。

早已經不是少時的徐青寒,和顧南行一決高下的衝動要被他拋到腦後!

見晚舟推門一瘸一拐的出去,徐青寒眼睛微眯,提步跟着出去。

獨留顧南行在風中搖曳,彷彿聽見自己心碎落地的聲音。

望着二人出去的背影,顧南行眼底閃過嗜血的光芒。

「大人」「姑娘」

從角門出現的正是四喜慌慌張張的跑過來,後面跟着洪都,手中反綁着一個上了年紀,肩膀上背着包袱的婆子。

「這馬婆子,大清早的拿着包袱,趁著大家勞累之時,偷偷跑掉!」

四喜率先說話,洪都幾乎和她一起說出口。

「婆子鬼鬼祟祟的,要逃走!」

兩人話落,都各自去看自家主子。四喜看了看晚舟,洪都去瞧徐青寒,見他神色如常,又轉頭去看晚舟。

被他這麼一看,頓感莫名其妙。

看着地上跪着的婆子,不住的磕頭,讓她饒了她,不過是嗑了三次,額頭上已經有了血印。

「馬婆子,」她瞅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婆子,見她此時甚是可憐,說出的話,聽起來讓人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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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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