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口諭

第49章 口諭

第49章口諭

晚舟聽顧南行說起往事,心思飄遠,想的多了,腦袋疼痛的厲害。

「我記不清楚!不過,我記得,當初你也救了我,既然你說我救過你,所以我們扯平了!」

對於救他的事,記憶里實在想不到,不過對於顧南行救了自己,同樣意識模糊的,因為等她醒來,睜開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

顧南行愣了半晌,他沒想到柳晚舟說出扯平的話,更不知道她救了自己的事情,是故意說記不清,還是沒有記憶。

此時,她喉嚨微動,眼神閃躲,透著股心虛的感覺,晚舟瞧了他一眼,只當他不喜歡自己如此說法。

你救了我,我救了你,確實扯平。

時刻關注顧南行的馮玉鸞,心中翻江倒海般的難受,臉色蒼白如紙,指尖狠狠地扎在肉里,一點疼痛感也察覺不到。

丈夫的眼裏都是別的女人,她能好受嘛!

柳晚舟坦蕩蕩的方式,讓顧南行望着她,張了張嘴,半晌沒有說話。

真想抽自己一巴掌,為何嘴快,把自己被她所救說出來。

打量她的神色,見她一如往常,心中苦澀萬分。

寬大的袖子裏面的手緊握成拳,道:「不管如何,你都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多少銀子,我拿給你?」

馮玉鸞心中又急又氣,可顧南行卻似看不見,執意要拿銀子給晚舟。

「你拿銀子給她,現在可是朝廷查貪墨腐敗的案子,她這是在害你,也害了我們!」

她身後還有馮家,如果柳晚舟想要把案子鬧大,告發顧家,胡家,沒人手裏是乾淨的。

很多事情禁不起細查!

她低聲湊到顧南行的耳邊說話,不曾想,話音落,被他伸手一推,若不是有丫鬟扶着她,說不定已經被摔倒在地。

馮玉鸞的手死死的抓着丫鬟的手,又長又細的指尖扎進丫鬟的掌心,鑽心的疼痛,差一點讓她痛叫出聲,被她陰狠的眼神瞪了瞪,立馬被咽進嗓子裏,一張秀麗的臉,立馬紫脹了麵皮,險些暈過去。

顧南行本意是推開她,防止她再繼續勸說,不曾想竟讓她站不穩,知道她素來是個愛面兒的,此刻若不是人多,只怕遭殃的首當其衝就是丫鬟。

「無妨,你不用在勸,柳姑娘,你放心,多少銀兩,我都會想辦法幫你!」

語音未落,他耳邊響起一道幽幽的聲音,「不必勞煩顧大人,罰銀的事,皇上仁慈,已經下旨撤回。」

「真的。」陰柔抓着手中的錦帕,在掌心裏揉兩下,頓時喜笑顏開,眉梢眼角有些許皺紋露出。

手帕迎著風飄揚,她提着顫抖的心,走至柳晚舟的身邊,試着向來人求證。

奈何她熱著一張臉,可惜那個男人眼皮都不抬一下。

自覺鬧了個沒趣,手捏了捏晚舟的衣袖,示意她去問。

皇帝怎麼可能突然收回之前的話呢!

「徐大人,」晚舟會意,蓮步上前,斂衣行禮道:「多謝你來告訴我們!」

「不知皇上何時下了旨意?」顧南行心中一驚,為何自己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

徐青寒嘴角上揚,冷聲道:「顧侍郎還想揣摩聖意,皇上因柳家走水損傷大半,特下了口喻,少不得我要跑這一趟。」

說着,少不得有些哀怨的看着柳晚舟,但表面上依然雲淡風輕,看不出任何端倪。

「太好了,省得我阿姐日日愁眉苦臉。」柳天臨包子臉從馬車裏探出來。

隨後又掀開帘子,從車裏準備跳下來,「天臨……」

晚舟欲言又止,疾步上前,扶着他踏着矮凳走了下來。

徐青寒目光冷冷的瞟了一眼,她扶著柳天臨露出的手腕像白藕一般,十指尖如筍。

他的耳朵不由得發熱發紅,一臉不自在的撇開視線,然後他微微的側了側身子,擋住顧南行的視線。

恨不得把柳天臨那隻小胖手打掉才好。

「阿姐,這麼好的消息,是不是得要慶祝一番。」

宋晚瑜想要和柳天臨說話,奈何插不上嘴,只得作罷,看了一眼馮玉鸞,此刻陰沉着一張臉,不知道在想什麼。

這麼些天,她多少有些了解她,手段陰狠,說話聽着溫柔體貼,聽着似乎都在為他人着想,實際上是軟刀子殺人。

若不是走水一事,恐怕她都不知道對自己好,都是流於表面,虧她還以為她善良,才想和這個大姑姐交好。

現在才明白,為何每次她看着自己的眼神,都令她毛骨悚然。

「要不我們去樊樓,吃一頓如何?」

「就知道吃,你忘了你爹爹他……」陰柔聽見他的,走過來拍了一下他的手,很快上面露出紅紅的手印。

樊樓可是永安城最大的酒樓,五樓相向,更有飛橋欄檻,明暗相通,綵樓歡門,人人都以在酒樓用飯為榮,更甚至有人吃了飯,出門炫耀的!

「沒事,我們去長樂樓如何,阿姐請你吃!」

樊樓一餐下來少說也要幾十貫,皇上剛免了罰銀,帶着家人去了樊樓,讓人知道,豈不是多留了一個把柄在別人手上。

她不動聲色瞧了一眼徐青寒,眼前這個人就是可是皇城司之人,皇城司是什麼地方,他可是天子的耳目。

無論是王孫貴族,還是大臣,富商,百姓,聽說有夫妻吵嘴,大臣納妾,皇帝很快就知道。

晚舟暗想,若有機會,得好好問一問徐大人,爹爹的事情!是不是早就已經探查到!

「好啊」柳天臨跳起來,拍手道:「阿姐,我們請這位大人也一起吧,畢竟好消息是他帶給我們的,也算是我們柳家的恩人,對不對!」

柳天臨雖然有些怕寒著臉的柳青寒,突然他身上的威嚴瞬間收斂起來,他偷偷的看了幾眼!

只見他杏眼圓瞪,和柳晚舟頗有幾分相似。

「別胡說,徐大人公務繁忙,怎麼可能去長慶樓這種地方!」

話音剛落,徐青寒冷著張臉,看了看天色道:「正好快要午時,我就不客氣了,一路勞累,白馬也要吃些草料才行!」

眾人一起抬頭看天色,哪裏到午時,不過是辰時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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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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