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祖母擔憂

第74章 祖母擔憂

第74章祖母擔憂

驕陽似火,杏園的徐青寒正拜見皇帝之後,坐在德惠大長公主的下首處。

「姑母,最近可好!」皇帝神色溫和的問德惠大長公主,與平日在朝堂之上威嚴

身穿紫綉龍袍,足穿一雙嵌金絲的飛鳳靴。

看起來隨意又有些慵懶。

「承蒙皇上的照拂,我身體還硬朗,就是不知道還能不能撐到青寒娶妻生子的那一日!」

皇帝看了一眼德惠長公主身側的徐青寒,見他神色如常,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訕笑道:「姑母,這姻緣之事想必是觀音娘娘,要把最好的送給青寒,緣分未到罷了!」

仔細想來,徐青寒如今二十有二,確實該娶妻生子了。

這些年自從他掌管皇城司,朝野上下對他頗有怨言,他自是看在眼裏。

「皇上啊,你也別替他找借口糊弄我這老婆子,和他同齡的郎君,哪一個不是娶妻生子的,妾室都有好幾房,孩子都上了學堂,偏偏他一副冷冰冰的樣子,我如何不操心呢!」

坐在上首龍紋座上的皇帝,不禁撫額頭疼,憋了一眼徐青寒,見他神色淡漠,似乎對自己的親事,真的不在乎一般!

不禁笑道:「不知道姑母有沒有看中的姑娘,若有,朕給他們賜婚!」

眼神落在德惠大長公主身上,話落,看見笑得開懷,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有,有,今日她還救了我的性命,否則你們今日就見不到我了!」

說着又有些感傷,擦了擦眼睛並未流出的淚,嗓音嗚咽著!

德惠長公主一面說,一面擦著淚,向皇帝哭訴:「我這一輩子,只有他的親事讓我勞心勞神,他這樣的悶葫蘆,還不知道多久才能碰到中意的姑娘,索性,今日皇上就給他賜婚,也好了卻我的心愿,縱使我去了,也有顏面去見他爹娘!」

皇帝嘆息一聲,姑母在他未曾登上帝位,幫他良多,不曾問他提過任何要求,後來登上寶座,和親王叛亂,姑母的兒子兒媳又因救了他,雙雙丟了性命!

想到這裏,他欠徐家甚多,這輩子怕是還不完!既然如此,賜婚之事不算逾越,只不過姑母看中的是哪一家姑娘,若是高門貴女,又或者哪位虎將之女,日後……

想到這裏,皇上略猶豫不定,投向徐青寒的神色帶着探究之色。

這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賜婚一事,倒也沒什麼!

德惠大長公主掃一眼,正獨自喝茶,眼神頻頻往外看的徐青寒,欣慰地笑道:「你去看看柳姑娘到了沒有,救命恩人,你可得好好對她,別冷著臉嚇著人家!」

徐青寒睫毛微微一垂,壓住了眼底的瀲灧光華,輕輕從眼中劃過,一絲痕迹也無!

「祖母,孫兒去去就來!」起身正要走,回身道:「祖母,你可不要亂點鴛鴦譜!」

生怕祖母和皇帝說一些亂七八糟的,不禁猜測,祖母是如何得知她的?

一面走,一面腹誹,祖母的話里話外,說的都是她,先前祖母最中意紅綃郡主,如今轉變的如此之快?

不得不讓他好奇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停下腳步,轉身問跟在他後面的洪都,「說說吧,怎麼回事?」

洪都不明白徐青寒為何走的好端端的,突然轉身質問他,一顆小心臟咯噔咯噔的,「什麼怎麼回事?」

徐青寒一直看着他,不說話。

洪都更加摸不著頭腦!「爺,你好歹給個提示,說的是哪件事?」

「祖母怎麼知道柳姑娘的事?」

「啊!是這事!」洪都嘿嘿一笑,道:「大長公主對卑職威逼利誘,才說了爺在查柳家的案子!」

徐青寒聽他如此說,一個眼神飄過去,洪都縮了縮脖子,道:「卑職什麼都沒說!」

「是沒說,還是胡說其他的?」他眯起雙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洪都這人查案有一手,論武功在洪流之上,性格開朗大方之外,並非是個傻的,洪流外出辦案,平日裏倒像是個活寶一般。

他看到徐青寒的眼神,立馬明白,求饒道:「爺,我就是實話實說,周管家消失后,你把洪流派去北安城查周福。忍不住在長公主面前,說你對柳姑娘的事太上心了!」

有的話洪都迫於徐青寒的威嚴之下,不敢說出口,他甚至和大長公主,說了自己的猜測,爺是不是對柳姑娘上心,看上她了!

在爺的書房裏,有一副珍藏的畫,畫里有一位和柳姑娘長相相似的女子,只不過眉宇間比較稚嫩,懷裏抱着一隻白貓。

白貓他們見過多次,爺伺候的比誰都精心!

他私下裏和洪流說過好多次,爺心裏住着一個女人。兩人甚至打過堵,一年內,爺就會成親。哪曾想,等了兩年,他輸給洪流了!

真搞不懂他,喜歡一個女人,娶回來在家裏寵著,就算有婚約在身又如何!搶回來!

唉,徐家郎君的婚事實在太難了!

洪都低着頭,等的脖頸都酸了,徐青寒仍然一言不發,他抬頭一看,爺早就不見蹤影!

想到自己怎麼沒有聽見他離開的聲音,嘆道,爺的武功又精進太多。

徐青寒嘴角微微勾起,獨自一人穿過假山,各種名花異樹,香氣伊人。

穿過一道九曲回橋,望着來來往往的一對對夫婦,徐青寒覺得呼吸的空氣都是甜的!

魏王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不禁對陳流丹的話,皺了皺眉頭!

晚舟被陳流丹當眾說破自己的身份,指尖發麻,又想到,讓皇上大怒的那幅畫是出自陳流丹父親之手,不禁怒從心來!

明明查出來的銀票是假的,眼見着父親就能脫罪,卻不想,紅綃郡主拿着「雨來山暗,認驢做馬」的一副畫,竟然說是父親的畫作。

皇帝起了疑心,勃然大怒,才使得父親的久久不能伸冤。

就因為和陳流丹爭搶沉香,晚舟想的越多,心頭的那股子怒氣,愈發強烈。

「陳姑娘,我和你是有仇,還有有怨,張嘴閉嘴都是別人的身份如何?請問你如今又是什麼身份?難道你的身份又高貴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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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臣的鹹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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