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到達泗水
當天下午，張新從漂亮國大使館出來后，便乘船離開了達加雅。
名義上他要去執行羅蘭德總督交待的任務，親自前往東爪省離間王子和武家住的關係。
上船后，看着茫茫無際的大海，張新後悔沒有帶個小妾出門，兩天時間得多麼無聊？
提到小妾。
張新臨行前不放心家裏如花似玉的小妾，特地去見了尼亞.戈麥斯，請她幫助照顧一下。
女人爽快答應，她之前就主動提過替張新照顧家人。
尼亞.戈麥斯很負責，張新前腳剛走，她後腳就來到張新的大宅院。
並很快見到，張一沫、黃氏三姐妹、周新會和碧珠。
打量五女，尼亞.戈麥斯心裏滋味莫明，有那麼一秒鐘她也想當男人。
張一沫看上去溫婉。
黃家三胞胎姐妹看上去也漂亮，不知道張新和她們晚上是怎麼過的呢？
「咳~」尼亞小妞清咳一聲，擺脫雜亂思緒，一本正經道，「張新讓我替他顧照你們，你們把我當成張新就行。」
說到這裏尼亞小妞看向張一沫問，「你們平時在家裏稱呼張新什麼。」
「回尼亞大使的話，」張一沫微微一個萬福，「我們都叫夫君張大哥。」
「嗯，」尼亞小妞點點頭，「那你們也叫我張大哥，晚上我帶你們一起睡...」
「...」
某人心裏污的不行，如果張新知道，不知道腸子會不會悔青。
請個人來防狼，沒想到某人就是狼。
張新不知道這一切，入夜十點左右，他乘坐的輪船經過布吉斯人山寨外海。
布吉斯人『冷夜』負責管理山寨。
另有超過100名學徒和500名夥計駐紮在這看似荒蕪的雨林，確保三條制粉生產線24小時不停生產。
「東家，要不要進山寨看看？」楊飛合在旁邊問。
海上不太平，張新出門不僅叫來楊飛合保護，還叫來三艘裝備火炮的緝私船、六艘攜帶魚雷的半潛艇護航。
死了不划算，張新乾脆多叫了些人隨行護衛。
張新擺撂手，大半夜的不想折騰。
兩日後的傍晚七點鐘，張新在泗水城碼頭登岸。
泗水城是東爪哇省行政府中心，被『叛軍』佔領后，依然還有很多人在此居住、生活、工作，沒有離開。
因此碼頭雖然清冷，但也有人走來走去。
兩個土人上前打招呼，張新與楊飛合坐進一輛吉普車，隨後穿過整個城區，來到位於城南郊區外一棟房宅內。
武家住已經提前在等，朝張新躬身抱拳道，「東家好。」
張新打量守衛眾多、乾淨整潔的院子，「這怕不是某地主家的房子吧。」
一般土人的房子是木頭和樹枝建造的『危房』，颱風一來就會倒的那種。
像這般，土坯青瓦帶院子的房子都是有錢人家。
武家住尷尬一笑，解釋道：「過去這確實是一戶土人地主家的房子，人早前已經跑了。」
「這可不行，」張新搖頭，「『爪哇人論起源論』要在佔領區大力推廣，讓他們產生認同感。」
「是。」
武家住再次躬身抱拳。
堂屋改成了指揮室，中間一張木桌攤著一份地圖。
「適應多種兵協同作戰方式有壓力嗎？」張新站在地圖前問武家住。
「回東家的話，」武家住撓撓頭皮，「這對我一個武夫來說，確實是太難太難。」
張新認可地點點頭，別說武家住，換他親自訓練士兵也會很困難，實際應用中肯定會翻車。
「對手是荷欄人和土人偽軍，」張新道，「戰鬥力並不算多強，用他們磨練新戰法正合適，未來我們的敵人是小本子和更強大的西方人。」
「東家，」武家住試着問，「如果打太久，會不會兵員不夠、資源不足、後繼無力？」
張新大感意外地看向武家住，他一語中地小鬍子失敗的主要原因。
「這是肯定的，所以讓土人學習唐山話、論語、起源論很重要，爪哇全國土人現在約有六千萬人口，這是不能迴避和無視的問題，一定要同化他們，否則風險隱患巨大。
然而，如果處理的好，他們會是我們的兵源，會是我們的糧食生產者、建設者。」
「是，我會加強文化輸出力度。」武家住躬身抱拳，「保證不會讓風險發生。」
張新又提醒：「凡事不能一刀切，像是在大深山裏與世隔絕、衣不遮體、野蠻無序的土人可以選擇覆滅，教他們學起源論簡直是浪費時間；
但是尾巴一定要乾淨，未來我們不能背上滅絕某某的罪名。
這部分空出來的生存空間和土地，剛好可以給新移民使用。」
「東家，那些土地很貧瘠且交通不便。」武家住提醒。
張新笑笑，「你擔心多了，以唐山人的吃苦耐勞精神，這只是暫時情況，我怕未來唐山人會把土人欺負的太慘。」
武家住跟着笑了起來。
視線從武家住身上多開，張新看向平攤在桌子上的地圖。
「馬上就要進攻中爪哇省，你和你的參謀們打算怎麼做？」
所謂『參謀』皆是孫立仁培養出來的學生，目前大家都是摸著石頭過河，誰都沒經驗。
包括孫立仁，過去之前也只是紙上談兵。
「東家，」
武家住伸手指向地圖，東爪哇省和西爪哇省交界處。
「學徒們的意見是以營和團為單位，從陸地平推過去，重點進攻方向是三和城和日惹城。
在進攻過程中應用你指導新的戰法，配合打攻防戰。
另外劉花樓在海岸線和內陸修建了三十處地堡群，反登陸是次要作用，防空是主要目的。
它們遍佈東爪哇省要點，可以有效保護整個東爪哇省上空安全，特別是與西爪哇省交界的地方，防空陣地多達八處。」
張新點頭，八處聽着很少，考慮到爪哇大島從南到北也才60~90公里寬。
八處已經足夠密集，配合數量足夠的35毫米機關炮，交戰處上空堪稱飛機墳場。
不過，畢竟是摸著石頭過河，加上裝備不全、物資不齊、人員不足，張新擔心陰溝裏翻船。
「合理應用物資，作戰時膽大心細。」張新叮囑，「佔領中爪哇省是一期目標，用十天時間或更短時間穩固佔領區，釋放後勤壓力。
然後隊伍繼續向達加雅進攻，直至佔領整座爪哇大島。」
「是！」
武家住雙手抱拳，向前躬身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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