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甜蜜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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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傍晚時分，坐在相對較高位置棚里的張陽和廖姍姍，眼望公路對面的山嵐，相對近處，暮『色』蒼茫染出一片淡淡的紅『色』；再遠一點，陽光已經投『射』不到的地方，一片深翠綠『色』；極目遠眺，煙霧繚繞之中，則是一片灰褐的混沌。層次分明，像一幅美不勝收的山水畫，令人流連忘返。
廖姍姍掏出手機，對準遠處的景『色』，換取三個不同的角度連拍幾張，由於光線漸趨暗淡，照片效果確實不佳。
「真後悔，沒帶我那個高像素的相機來，真想拍幾張好效果的風景照，放到我的網上空間上。」
「事先，我也沒想到我們會來這個世外桃源啊。下次，我們專程再來，一定補上。」
「哼，就怪你。。。。。。」廖姍姍嗔怪張陽，似乎有些無理，就是這樣的嗔怪，卻反應出心理的一些微妙變化。
「就怪我，就怪我學氣象的，以後能預報天氣，卻不能預報人的行蹤，事先不能預知未來發生的事情，沒能提前通告姍姍小姐。。。。。。」
「你，又開始貧嘴。。。。。。」廖姍姍從桌子上拿起筷子，隔着桌子敲過去。張陽後仰一下，沒被打着。可椅子不穩，失去平衡，向後倒去－－－－張陽四腳朝天，倒架在椅子上。
「哈哈，報應，報應。。。。。。」廖姍姍高興得手舞足蹈。
「哎呦，哎呦。。。。。。」張陽躺着，哼『吟』著。
廖姍姍感覺不妙，急忙繞過餐桌。「怎麼呢？摔傷了嗎？」
「哎呦，哎呦。。。。。。」張陽仍以哼叫聲回答。
廖姍姍有點急了，「摔傷了哪裏？嚴不嚴重啊？」
張陽『摸』著後腦，還在「哎呦，哎呦。。。。。。」
「很厲害嗎？要不要找一部車送你去醫院？」廖姍姍蹬下來，伸出手，想扶張陽起來。
「別、別動。。。。。。哎呦、哎呦。。。。。。」一隻手仍放在腦後，另一隻手左右擺動示意。
「你再躺一下，我去叫人幫忙把你扶起。再去求有車的顧客把你送去醫院。好嗎？」廖姍姍聽說過摔倒的人不要馬上扶起，需要在原地休息緩和一會。不知張陽傷勢怎樣，擔心自己一個人力氣不夠，如果沒扶好，失去平衡，再一次翻到，豈不又受傷害？
廖姍姍轉身，正準備離去，一隻手卻被人拉住了。張陽忽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哈哈，哈哈。。。。。。」笑彎了腰。
「好啊，你又耍我？」廖姍姍一臉慍怒地迴轉身來，對着張陽肩膀就是一粉拳，接着，又在張陽腰上掐了幾下，只差點沒咬上兩口了。
「逗你玩，讓你好好開心啊！」張陽止住笑聲一邊躲閃，一邊說。
「要是真的摔壞了你這個豬頭就好了！」廖姍姍用食指用力戳了一下張陽的腦袋。
張陽歪了一下腦袋說：「真的摔壞了，就不能逗你開心了啊。」
「不早了，買單走吧？」說完，廖姍姍順手挽著張陽向櫃枱走去。
。。。。。。
k歌棚里，傳出了男女聲對唱《明明白白我的心》，唱得聲情並茂，令人心動。
明明白白我的心
渴望一份真感情
曾經為愛傷透了心
為什麼甜蜜的夢容易醒
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我想你會明白我的心
星光燦爛風兒輕
最是寂寞女兒心
告別舊日戀情
把那創傷撫平
不再流淚到天明
我明明白白你的心
渴望一份真感情
我曾經為愛傷透了心
為什麼甜蜜的夢容易醒
明明白白我的心
渴望一份真感情
曾經為愛傷透了心
為什麼甜蜜的夢容易醒
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你的心事有我願意聽
星光燦爛風兒輕
最是寂寞女兒心
告別舊日戀情
把那創傷撫平
不再流淚到天明
我明明白白你的心
渴望一份真感情
我曾經為愛傷透了心
為什麼甜蜜的夢容易醒
明明白白我的心
渴望一份真感情
曾經為愛傷透了心
為什麼甜蜜的夢容易醒
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你的心事有我願意聽
星光燦爛風兒輕
最是寂寞女兒心
告別舊日戀情
把那創傷撫平
不再流淚到天明
張陽提着滑板車，兩位手挽手走在通向公路的那條簡易碎石路上。卡拉ok的歌聲漸漸遠去。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廖姍姍卻又清唱起來：
。。。。。。
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我想你會明白我的心
。。。。。。
中間這段，她相對放大了音量，不時斜仰著頭，用眼睛瞟著張陽。張陽也跟着對唱起來：
。。。。。。
你有一雙溫柔的眼睛
你有善解人意的心靈
如果你願意
請讓我靠近
我想你會明白我的心
。。。。。。
歌聲中，兩位不知不覺來到了公路上。打開滑板車，開啟前燈，兩位站上滑板，沿着小坡滑行起來。
張陽『操』縱着滑板車，感覺從背後雙手緊抱着他的廖姍姍，有些細小的差別，身體靠得更緊，臉頰緊貼在自己的後背上。
從山窩窩農家diy園出來的一部小車，拐上公路后，鳴著喇叭從背後超越過去，汽車右側前後的窗口伸出兩個年輕人的腦袋，一個勁地對他們叫着：「沃沃。。。。」「好浪漫啊。。。。。。」
山區的泊油公路，有些凹凸不平，滑板車一路顛簸前行，只能以中速行駛。一路上，隨着滑板車的起伏晃動，張陽感覺到有兩個柔軟卻又附有彈『性』的像皮球似的東西，不時撞擊著自己的背部。一種以往從沒體驗過和在意過的舒適感油然而生，或許，還帶有那麼一點點興奮、帶有那麼一點點衝動。。。。。。
。。。。。。
夜幕之中，行駛了約兩個小時，終於看到了城市的燈光。泊油公路變成了水泥馬路，路面寬廣了幾倍。不遠處傳來了輪船的汽笛聲，他們意識到離錦江不遠了。
一個丁字路口出現在眼前，拐角的路邊上有一塊路牌，標示著橫在眼前的馬路就是沿江大道，大道的另一側就是沿江風光帶了。紅燈停，綠燈行，滑板車沒有右拐，而是橫過馬路，直接行駛到了沿江風光帶鋪着地磚的行人路上逆向而行，由於地磚間存在縫隙，感覺好似路面不平整，滑板車的速度明顯放慢了。
傍著錦江，是一條長長的休閑公園，這裏種植著各種樹木花草。豎立着一些健身的運動器材；沿途安放着一些供遊人休息小坐的石凳石椅；晚上，沿線的居民常常在這裏鍛煉休閑。一路上，有人在散步，有人在慢跑，有人在耍太極拳。。。。。。前面傳來笛子、二胡合奏的音樂聲，一群老人圍坐在一起唱着老歌；歌聲逐漸淡去，又聞見舞曲聲：在一個大型城市雕塑周邊，有一片較為寬廣的平地，以中老年『婦』女為主的人群正跳着廣場舞，以此來鍛煉身體和保持體形。
再往前行，是一截樹木高大茂盛相對幽靜的路段，有情侶攜手漫步；有男女相依而坐，竊竊私語，也有相擁親熱纏綿的。。。。。。
「一路辛苦了，我們下來走一走或坐一坐吧？」廖姍姍在張陽耳邊說。
「好的，我們一起行賞一下錦江的夜景。」張陽將滑板車停了下來。
廖姍姍挽著張陽的胳膊，沿着人工鋪設的彎曲小道步行，斜穿到用石頭圍成的護欄邊，沿着護欄往漫步，錦江的風光盡收眼底：閃著粼光的江水從西而來往東而去，江上運行着一條條運載貨物的輪船，有兩條人工划行的小船，緩慢的行駛着，船上的漁民向江中撒下漁網捕魚。對岸的江邊停泊著一些大小不一的船隻，船工已收工休息。江邊一線根深葉茂的大樹，在地燈的照『射』下，綠『色』的樹葉顯得更加鮮艷。一聲汽笛聲，將兩位的目光引向了下游約兩公里處的錦江大橋，兩排整齊路燈照『射』下的橋上穿梭著各種車輛，橋下有一艘夜遊錦江的游輪載着乘客正逆流而上。
兩位停下來，站在護欄邊。眼前的景象，讓張陽想起了家鄉伴隨他成長的資江，不由得說起兒時的經歷：「小時候，與鄰居小夥伴常去河邊嬉戲玩水，周末有時和他們一起釣魚。暑假的時候，天熱難受，我們就泡進河水裏，偷着在江邊游泳。」
「會游泳好玩吧？可惜，我至今還是只旱鴨子。」
「翻過我家的河堤，有一個船舶修理廠，河邊常常停泊著一些大大下下的船隻。小夥伴們經常爬上離水面兩三米高的躉船，再從船上跳水。有一次，我從一條躉船的船頭一躍而下。。。。。。」
「跳水一定感覺很爽，是吧？」
「確實爽，可那次差點爽得沒命了。」
「啊？！怎麼呢？」
「當時，跳水的船頭左側有一排船隻，靠近岸邊的右側,是一片無船的水域。我一頭扎入水中，閉着眼在水下游著，自己感覺著向岸邊靠攏。可是，幾十秒鐘過後，當我從水底往上浮起時，一頭碰上了船底。。。。。。」
「怎樣了？」
「在水下，幸虧我一口氣能閉的時間比較長，加上當時頭腦清醒，伸手『摸』了『摸』船底，是一條條木板拼接而成的。我順着木板縫隙的方向，在水中『摸』索著，最後從四五米寬的船底冒了出來。」
「真厲害呀！」
「當我從船下冒出水面，喘這粗氣面朝上省力仰泳時，看見船上的夥伴正用眼睛在水面上四處尋找我呢！」
「你差點犧牲，餵魚蝦去了吧？」
「如果當時慌了手腳，沿着縫隙的垂直方向，幾十米長的船底『摸』去。後果不堪設想。。。。。。更不能有今天陪你了？」
廖姍姍也講起了小時的趣事：「小時候，我『奶』『奶』養了兩隻貓，我常常跟貓玩，有時，我左右手各提一隻貓，抓過去送給『奶』『奶』。」
「那你成了抓『虎』小英雄啊！比打虎英雄武松還厲害啊！」
「還有，那時，我很喜歡吃糖果，可大人擔心壞了牙齒，不讓我多吃。」
「那你想吃了，卻有拿不到，你怎麼辦呢？」
「不好直接要糖吃，我拐彎抹角對大人說：『我嘴巴不舒服。。。。。。』大人一聽就笑了，往往會給我糖果。」
「哈哈，人小鬼大啊！」張陽順水推舟：「現在，我就給你一顆蜜糖吃。。。。。。」
昏暗的燈光下，張陽雙手抱住了廖姍姍，相互明顯聽到了對方急促的喘氣聲，四眼對視，渴望中，激情中，靠近靠近再靠近，火熱的嘴唇的迎合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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