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當場尷尬
病房裏出奇的安靜,空氣都好像凝結般,壓抑的人喘不過氣來。
躺在病床上一臉安詳的陶青,渾然不知此刻兩個男人險些要為她大打出手。
接着傳來遲眥那冰冷的聲音,「莫先生一直糾纏陶青,我看你在外的名聲也不過如此。」
只要遲眥願意,他有一萬種方法讓莫偉消失在京城,但礙於莫偉是陶青的老同學,他不方便下手,也不想陶青因此誤會。
「遲先生也不過如此,你對陶青也不過只是一時興起。」莫偉出聲反擊,望向遲眥的目光多了些嘲諷。
自從他回國起,便一直聽說過有關陶青和遲眥的緋聞,但這些莫偉並不奇怪,一個京城有名的闊公子不過一時對陶青感興趣,但至於能否陪伴在陶青的面前尚且還是一個未知說。
放眼望去在京城裏,從來沒有人敢質疑他對陶青的喜歡,也從來沒有人敢當眾挑釁着他,可莫偉卻屢次刷新了他的三觀,讓他心底不得不提防。
陶青對於他而言,是沒有人可以代替在他心中的地位。
「呵呵。」遲眥英俊的面容上勾起一抹冷笑,而那笑帶着懾人的威壓,他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莫先生剛回國聽說正在擴建公司,我不介意讓你再也回不到京城。」
男人低沉的話語中含着濃濃的威脅口氣,落入莫偉的耳中,他眸光微閃,心裏自然是明白遲眥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在京城裏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它無疑就是京城裏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你敢威脅我?」莫偉推了推眼眶,眸底暈染著一抹複雜之色,以他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與遲眥抗衡,但他完全不介意為了陶青從而得罪起遲眥。
回國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為了陶青。
「我用不着威脅。」對於遲眥而言,他不必威脅到任何一個人,因為沒有人值得他去上心。
但眼前的莫偉卻是讓他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遲眥薄涼的唇瓣勾了勾,十分的自信而篤定。
「但願遲總能夠照顧好陶青。」莫偉沉默了半晌,轉而開口道。
眼下他還不能與遲眥硬碰硬,眼前的這個男人很危險。
「希望我和我女朋友之間的事情用不着第三個插手。」遲眥語氣冷冽的警告著,邁步走到病床前,「再有下一次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望了眼病床上還是昏睡的陶青,莫偉眸光微閃,最終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了出去。
門外的澤夜走了進來,恭敬的的開口道:「回遲總,莫先生離開了。」
「這件事情到底怎麼回事?」遲眥眸光微凌,語氣不悅的問道。
為什麼陶青會被莫偉帶到醫院裏,看着陶青那蒼白的小臉,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是令遲眥感到一無所知。
很快澤夜皺着眉頭,調出一段錄像,拿給遲眥看,「陶小姐和越小姐一起去了洗手間,最後卻是越小姐一個人出來的。」
「又是那個該死的女人。」遲眥眼中微暗,周身瀰漫着一股危險的氣息,他的內心已經有了答案。
澤夜一臉複雜之色,支支吾吾的開口道:「今晚越小姐是和遲老爺子一起回遲家的。」
「她去做什麼?」遲眥語氣冰冷,身上帶着一股威壓的氣勢,讓人心生寒意。
對於越檬的心思,遲眥早劉清楚不過,他沒想到越檬會對陶青下手。
「說是和夫人許久。」澤夜一字一句的回答,又補充的開口道,「夫人還說留她在遲家多住幾天呢。」
「哼,她不配。」傷害他的女人,遲眥早就對越檬厭惡至極,他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女人的。
就在遲眥一臉陰鬱,沉聲吩咐著,「越家這麼費盡心思想要她送到我身邊,我且能辜負了他們的好意。」
看到遲眥如今的這個樣子,澤夜心中安叫不妙,他知道遲眥要大開殺戒了。
「遲總的意思?」澤夜順勢問道。
「他們是怎麼傷害陶青的,我要讓他們都還回來。」遲眥從牙縫中吐出一句話來,眸光就像萬年寒冰讓人不敢直視。
瞬間澤夜就明白了遲眥話中的深意,他當然清楚遲眥的為人果斷狠辣,在商業場上遲眥可是人人畏懼的修羅,只要他讓人不爽的分,沒有人敢輕易的得罪起他,因為那樣的代價很大。
「屬下這就下去安排。」澤夜也不敢耽擱,還是儘快讓遲眥出了這口惡氣。
病房裏重新恢復了安靜。
遲眥坐在床頭邊,低頭凝視着陶青孱弱的小臉,他心疼的伸出手揉着陶青那緊蹙的眉頭,就像是在撫摸著一個瓷器娃娃一樣。
「姐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的。」遲眥語氣篤定,彎下身子,薄涼的唇瓣輕輕的親在陶青的臉頰上。
睡夢中的陶青好像做噩夢一樣,她的眉頭不安的緊蹙著,一張小臉也皺成一團,口中低喃著聽不清楚在說些什麼。
這個時候一個穿着白色大褂的醫生走了過來。
他是遲眥的私人醫生,跟在遲眥手底下工作已經有幾年之餘了,名叫白景,人如其名長得十分的白,而且笑起來的樣子很可愛。
「遲總,陶小姐有密集恐懼症,最不能帶黑暗的空間長時間一個人獨處。」白景皺着眉頭,擔憂的提醒著。
「這種癥狀能不能治好?」遲眥擰眉,語氣中帶着一絲不忍。
他不希望陶青一個人面對着黑暗時,會是那樣的恐懼與不安。
今晚所發生的事情已經讓遲眥心中很是自責了。
望着遲眥一臉擔憂,雙手緊張的握著陶青的小手的樣子,就好像在捧著一個寶貝似的,從未見過遲眥對那個女人這樣好過。
自從跟在遲眥的身邊工作以來,白景從未看到遲眥與那個近距離接觸過,更沒有見遲眥為那個女人這樣擔心過。
沉默了半晌,白景搖了搖頭,無奈的嘆息一聲道:「這種癥狀在醫學界不屬於疾病,而是屬於精神疾病,只能通過她自己克服。」
怕遲眥聽不懂,白景繼而又解釋道,「陶小姐這種癥狀,應該是小時候飽受着精神摧殘,才會釀成今天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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