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送傘的溫暖
陶青淪陷在了他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這麼一折騰,她被弄暈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遲睢好整以暇地撐著腦袋看着她。
陶青面色潮紅一片,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甚至她還想要閉上眼睛裝睡。
不過,她剛閉上眼睛,遲睢就囂張地摟住了她的腰。
他咬了咬她的耳垂,「這是還想再來一次嗎?」
陶青被嚇到了,趕緊睜開了眼睛。
她可不想再被折磨了,他這方面實在是太厲害了。
回頭她該要好好給自己補補,也要多鍛煉鍛煉。
見她想得出神,又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遲睢看着看着就笑了。
他看了看手錶,下午是魔鬼教授的課,可不能遲到。
美人在懷,又是這麼好的環境,到底是選擇上課呢,還是……
大概是感受到了遲睢的糾結,陶青想到了什麼,「你是不是下午還有課?」
遲睢原本還想撒謊,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
陶青推了推他,讓他趕緊起來,去學校上課。
被她這麼一推,遲睢撒嬌地把自己的下巴,擱在了她的胸口。
「我不想去,我還想……」他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被陶青拍了一下。
她眼神躲閃,身上溫熱。
其實,遲睢這樣撩人,她也有些抵抗不了。
但作為學生,還是學業為重。
為了哄他去學校,陶青居然主動開口,「晚上你來我房間睡。」
「真的?」遲睢驚喜,終於可以明目張膽地在她家,和她睡一起了。
陶青忽然回過神來,似乎不太行。
她那個房子,只有一個主卧,和一個客房。
這幾天,都是她和木義睡一間,遲睢和陶澤義睡一間。
她要是和遲睢睡一起,也太不方便了。
見她忽然又要改口,遲睢的聲音里透露著委屈:「姐姐可不能出爾反爾?」
被他這麼可憐巴巴地望着,陶青哪裏招架得住,只好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離開了酒店,還有些恍恍惚惚的她,居然忘了她是開車來的。
因為學校離這裏也蠻近的,她索性和他,漫步在林蔭小路上。
一個小時后,他們終於到了學校。
「你進去吧。」也快要上課了,陶青不想讓他分心,想要叫車回去。
她忽然驚呼起來,「我把車忘在酒店了。」
當然不能丟了自己的車,她只好拖着自己沉重的雙腿,朝着酒店,又走了回去。
頭頂的天空,忽然陰雲密佈。
她抬頭看了一眼,看來天是快要下雨了。
陶青原本想要跑着回酒店,跑了幾步以後,才頓覺自己是踩了一雙高跟鞋。
天上又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地面上有些打滑。
她擔心雨天路滑,只好找了個躲雨的地方,停了下來。
雨點越來越大,看樣子是不太會停了。
陶青想到陶澤義今天下午是沒課的,這才向他求助。
然而,始料不及的是,陶澤義有事想要和遲睢商量,偏偏和他在一起。
「你幫我頂着。」魔鬼教授隨時有可能點名讓人回答問題,遲睢留了陶澤義在教室。
他則是帶了傘,一路找了過去。
「怎麼是你?」陶青一臉訝異,這個不靠譜的弟弟。
讓他送把傘,還把正在上課的遲睢,給叫了出來。
「你不用上課嗎?」陶青拿過了傘,想要送他回教室。
遲睢抓住了她的手,從她的手裏,把傘給搶了回來。
他的神情,不容她反對,兩人只好一起去取了車。
許是淋了雨,昨晚上又太激烈了,沒能睡好,陶青感冒了。
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到了傍晚的時候,都用掉了半包餐巾紙。
遲睢沉悶着一張臉,蹲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燒,都怪他,當時就不應該為了和她多待一會兒,讓她和自己走回學校了。
心底滿是自責與愧疚,他發了消息給陶澤義,讓他帶葯回來。
「家裏怎麼這些常備葯都沒有?」遲睢看到藥箱裏雜七雜八一堆,一邊數落着她,一邊開始整理起來。
陶青頭疼得厲害,也不辯駁,就聽他念叨著。
等遲睢理完了藥箱,回頭一看,她居然在沙發上睡著了。
生怕她感冒加重,他即刻上前,抱了她起來,朝着房間走去。
遲睢幫她蓋好了被子,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陶澤義剛好拎着葯回來,把躡手躡腳的他,給嚇了一跳。
「你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嗎?」陶澤義挑眉一笑,眼裏滿是尋味。
還以為是遲睢和陶青,做了什麼不可描述的事。
遲睢冷淡地掃了她一眼,進了廚房,去準備了清粥。
感冒了,還是吃點清淡的比較好。
木義開門進來,手裏提着一些熟菜,剛放下來,就被遲睢瞪了一眼。
「這些菜,你和阿澤趕緊偷偷吃完,不許被她看到。」實力寵女友,木義和陶澤義吃了一嘴狗糧。
他倆相視一笑,無奈地聳肩,配合地吃了起來。
陶青也沒有睡很久,她是渴醒的。
腦袋很是沉重,她揉着太陽穴,下了地,出來找喝的。
看她出來,還有熟菜沒有吃完,嚇得木義他們趕緊想要藏起來。
陶青像是沒有看到,倒了一杯白開水,坐在了他們面前。
「不用藏了,我沒有胃口。」此刻的她,渾身都很燙。
遲睢見她臉上紅紅的,體貼地用手試了試額頭的溫度。
「我們去醫院。」她這是發燒了。
一聽到要去醫院,陶青就皺起了眉頭,就是發燒而已,沒必要去醫院。
她多喝點水,睡上一覺,明天一早起來也就好了。
陶青堅持不去,遲睢順理成章地和她同住一個房間。
一個晚上,他忙前忙后,給她換了好幾次冷毛巾。
一直到了後半夜,她不燒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陶青睡眼朦朧地看着他,掀開了被子,拍了拍床上的空位,「上來睡會兒。」
遲睢深呼吸,脫掉了衣服,爬了上去。
他剛躺好,她的手,就摸了上來。
「姐姐,這樣不好吧?」她燒才剛退,要是兩人再運動一下,可能又要燒起來了。
陶青一愣,「想什麼呢,我只是想要抱一下你,是不小心碰到的。」
「哦?是嗎?」遲睢打量了她一眼,「姐姐真的不想?」
不等她說什麼,他忽然壓在了她的身上,「可是我想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