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傅太太,玩夠了嗎
「何心蘭,你當真以為我不敢嗎?你當你還是以前的何心蘭嗎?」
出了這麼大的事,風海天臉上早就掛不住了。
屋外,下起了大雨,雷聲轟鳴。
何心蘭沒想到他這麼絕情,心灰意冷,風晴笙緊緊地抱住何心蘭,「爸,不關媽媽的事的,都是那風語!若不是那賤女人,怎麼會這樣,一定是她給立業集團那個母夜叉通風報信,一定是她!」
風海天冷哼一聲,事到如今是不是又如何,他現在顏面無存了!
「張嫂,把他們的東西收拾好,趕出風家!」
風海天冷漠的看了他們一眼,厲聲說道。
他可不想再成為新聞里議論的對象。
這次的事,令他丟盡了臉!
「媽,媽怎麼辦?爸不要我們了。」風晴笙哭着抱着何心蘭。
何心蘭握緊了拳頭,一雙美瞳裏面佈滿了血絲,她一字一句念著風語的名字,恨不得將她撕碎!
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打倒我了?
呵,區區一個小丫頭,她怎麼會任由她玩弄。
她手上還有不少牌!
就在這時,風晴笙的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后她大喜過望,「時彥哥哥,你,你回來了?」
何心蘭冷冷勾唇,看吧,她的其中一張牌,回來了,「快,快去給你時彥哥哥接風!」
一聲震耳欲聾的雷聲和何心蘭詭秘的笑容融合在了一起。
總統套房內。
傅黔沉站在那間小房間門口,站了好一會,還是推開了門。
他聽到女孩出去的聲音,卻不知道女孩回來沒有。
他就這麼在陽台待着,一根又一根的煙點燃,一口沒抽,霧氣升起,將他臉上所有情緒都遮掩住了。
直到雨越下越大,手中的煙盒被徹底打濕,他才進了屋。
看着空落落的床,傅黔沉黑眸里劃過一抹譏諷。
像是在嘲諷自己一般,正要轉身走的時候,背後傳來一道極弱的聲音。
「傅……傅先生,是你嗎?」
傅黔沉黑眸一凝,迅速走到衣櫃前,推開衣櫃。
只見女孩蜷縮在角落抱着膝蓋,精緻的小臉變得煞白,以往粉嫩水嫩的唇也沒了血色,零零散散的黑髮垂落在額前。
那雙漂亮的眸底有一層霧氣,無助的看着他,如同被拋棄的貓兒一般。
他的心都緊了一下。
「怎麼在這?」
震耳欲聾的雷聲,彷彿要劈開半邊天,他的聲音被雷聲蓋住了。
「別,別走。」
風語細長的睫毛上掛着淚珠,她咬着唇扯住了傅黔沉的衣角,「傅先生,別走。」
傅黔沉擰起了眉頭,深幽的黑眸里只剩下憐惜的心疼了。
他將她打橫抱起,放在床上,「怕雷?」
風語死死的攥住他的衣角,點了點頭。
十年前。
媽媽出車禍的那個晚上是她的生日,那一天也是這麼大的雨,這麼大的雷。
而她本應該坐校車回家的她,卻因為同學的惡作劇被關在雜物室,雨水從廢棄的雜物室落下。
她冷的發抖,第二天被人發現的時候,告知的卻是媽媽的死亡,弟弟重症。
所以,自此後,她怕極了打雷。
縮在床上的風語,身子還在顫抖,傅黔沉將她緊緊抱在懷中,溫度在互相傳遞著。
她的手腳冰冷的可怕,明明還是一個媚笑連連的女孩,這一刻卻彷彿沒有問題的屍體一般,冷的讓他都有些害怕。
「別怕,有我在。」
傅黔沉安撫着她,一遍又一遍在她耳邊低語着。
聲音溫柔,讓風語第一次對雷聲的反應變小了,彷彿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只剩下他的呼吸聲,他溫柔的安慰聲。
時間一點點過去。
雷聲停了,雨也開始停了。
陽光初曉,清爽的光從白色的窗帘透了進來。
風語醒了過來,她看向睡在身旁的男人,面具遮擋下這張臉也極為的俊美,她耳邊還迴響着男人一遍又一遍溫柔的低語。
那聲音一直念到雷停了為止。
自從媽媽死後,她再也沒感受到這種溫暖過。
只可惜是在現在這種場景下,她盯着他的側臉有些失神,「傅先生,我們這樣……是不對的。」
她想要保持距離,讓自己保持理智,可和傅黔沉在一起的短短時間內,她感覺她快失去了清醒。
只想沉溺在他的霸道溫柔里。
「我們這樣?」
「我們怎樣?傅太太,你說清楚。」
前一刻還閉着眼的男人忽然睜開了眼,那雙深幽的黑眸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一般。
他的目光太過深沉,風語被他盯得有些頭皮發麻。
「傅先生……」
「過河拆穿,你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我的傅太太,你得虧不是男人。你若是男人,拔吊無情你絕對做的出來!」
原本還有些內疚的風語,被他這番話逗笑了,「傅先生,這不像你會說的話。」
女孩笑顏如花,明媚的陽光照射在她烏黑的發上,顯得格外的溫柔。
傅黔沉翻身將她壓在身下,手撐在她頭兩邊,他低下頭,性感的薄唇蓋在了她粉嫩的唇上。
和之前所有的吻都不太一樣。
這一次,格外的輕柔,格外的溫柔,沒有絲毫懲罰,只是單純柔情的吻。
她就如同提線木偶一般,任由他的節奏走着一點點由淺到深。
「傅……傅先生。」
「閉嘴。」
傅黔沉難得的對她生氣,語氣有些不耐。
憋屈了一晚上不說,還得照顧她一晚上,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一張床上,什麼都不做,現在能不難受么?
他在她唇上重重的咬了一下,恨這眼前的女孩的沒良心。
然而卻在看在女孩皺了下眉的時候,又忍不住心疼了。
「我是想說……要不……我來?」
風語坐了起來,輕聲說道。
「算什麼?」傅黔沉緊緊地盯着她。
風語思索了一會回答道,「感激。」
傅黔沉:「……」
他現在更加憋屈了,憋屈的恨不得現在就起身冷酷的走人,
他傅黔沉什麼時候墮落到需要一個小女孩感激才能讓自己舒服了?
他有那麼缺女人嗎?
當真以為他非她不可以嗎?
「怎麼個感激法?」傅黔沉俊眉一挑問道。
風語緊張的在他唇上親親點了一下,快的如同蜻蜓點水一般,然後就傻愣愣看着他,「這,這樣可以么?」
「你說呢?」
傅黔沉手枕着頭,邪祟的黑眸睨着她。
風語又上前親了一下,「這樣呢?」
傅黔沉一臉無奈。
結果女孩接二兩三的在那玩蜻蜓點水,他恨得牙痒痒,「傅太太,玩夠了嗎?」。